“我來是放行李,我還有工作要做。”
想給魏佳雨一些冷靜的時間,但雲舒知道自己才是需要冷靜的那一個。
所以她匆匆說完,奪門而逃。
秋天是一種存在感很低的季節,起碼對雲舒來說是這樣的。
她明明記得出門時從冷氣很足的彆墅走出來還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熱浪,但這會兒穿著薄薄的外套,都覺得有些涼。
“雲舒姐,你在這兒。”
江預的助理小趙看到站在外廊的雲舒,猶豫了一下小跑過來和她彙報,
“長靴保養過了,這會兒……選手表麼?”
“明天都帶上,現場讓負責人看。”
雲舒回答,白天那麼說,不過是不想和江預說話的借口。
這會兒已經下班,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她也不想工作。
“哦,好……”
小趙點頭,覺得沒什麼可說了轉身要走,冷不丁喊了一聲,
“江預姐……”
“嗯。”
身後傳來江預的聲音,溫柔又有親和力,
“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小趙離開,整個外廊隻剩雲舒和江預。
雲舒轉身也要走。
“陪我透透氣。”
江預和她說。
似乎清楚這樣的話留不住她,於是又趕忙說:
“明天的拍攝要騎馬,說實話我沒騎過,有些緊張。”
是工作。
雲舒頓住腳步,轉身走回去,江預卻從手包裡拿出一個金屬盒,從裡麵抽出一根淡粉色細長女士煙,側過頭問雲舒:
“來一根麼?”
“我不抽煙。”
雲舒果斷拒絕。
江預收回手,拿出一隻dupont金屬打火機自顧自點燃香煙,猛吸了一口,感覺情緒稍緩,才轉頭問雲舒:
“不介意吧?”
雲舒哼了一聲,略帶陰陽怪氣:
“又不是我家的酒店。”
江預隻是笑笑,朝一旁吐出煙霧,然後感歎:
“真好,你留在這兒都不需要香煙解鬱,我在美國的兩年多,舉目無親,工作停擺,每天都要吸煙,嚴重的時候一天要抽一包才能平複情緒。”
雲舒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時隔近三年,這位學姐依舊好看,歲月增加了她的閱曆,歲月也不曾敗美人,她都沒變過,和不久前自己在電影裡看到的那個女戰士完全重合,和自己記憶裡的模樣也完全重合。
“解鬱要靠藥和配合治療,而不是抽煙。”
雲舒開口,語氣淡淡,
“我的意思是,有病治病,無病少呻吟。”
江預語塞,以前隻覺得雲舒少言寡語,但是個溫柔的孩子,她還沒聽過她這樣懟人。
就算是那天哭著去找何總告狀,也不曾對她說過半句狠話。
“這兩年,你過得好麼?”
江預轉移話題,想要這次重逢能有一個愉快的開始。
“還好,工作吃飯看醫生……”
雲舒欲言又止,轉移話題,
“不是聊騎馬麼?不聊我就回了。”
“我不會騎馬……”
江預脆弱無助。
雲舒抿了抿唇:
“好說。”
……
魏佳雨的名字在這兒是真好用,隻是和酒店經理小聲說想騎馬,淺淺報一下房間號,經理當即開放馬場,讓江預在晚上十點半騎在馬背上。
“雲舒,我……害怕……”
江預穿著長褲短袖坐在馬背上,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十點半的馬場願意為她們開放。
“放輕鬆。”
牽馬的教練提醒。
嗬嗬嗬嗬……竟然還請來了教練。
“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