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腿從回酒店以後就一直痛,我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法解決問題。”
酒店四樓,豪華套間,江預坐在沙發上和雲舒說明情況,她臉色不太好,雙手按在右腿上,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應該是肌肉痙攣,你試著按揉和拉伸過麼?”
站在一旁的雲舒垂眸看她,簡單判斷後得出結論——
天涼,運動前未做熱身,騎馬時太緊張導致的。
“試過,會緩解,但很快又會發作,反複幾回疼我的根本沒法睡覺。”
江預歎氣,說話時聲音輕顫帶著倦意,
“我可以忍受但我睡不著覺,我隻怕會影響明天的工作……”
確實會影響。
就是怕睡眠不足影響藝人狀態,所以公司才會安排就近的酒店過夜,避免勞碌奔波。
雲舒走上前,蹲在沙發邊上,看著江預的腿,陷入短暫的思考。
而江預也在看她——
雲舒長發微微淩亂束在腦後,一副黑色框架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素麵朝天皮膚卻白皙無瑕,
她蹲在自己身邊,所以江預還能看到雲舒眼鏡後細長濃密的睫毛,
雲舒長相整體偏清冷,不算一眼好看的濃顏美女,但她屬於耐看型,如果像大學時那樣稍稍打扮,也是帝都戲劇學院標準的美女。
隻是那時候有不少人追求她,她沒什麼耐心拒絕,隻是一味躲避,還是江預告訴她,讓自己不要那麼好看,就不會有人追了。
為此江預還送了她一副黑色框架眼鏡,說是雲舒的臉型和氣質和它不搭,隻要不打扮,戴上眼鏡,就能遮擋大半的好看。
事實證明江預是對的。
在帥哥美女如雲的表演係,這樣的雲舒是會略顯黯淡。
“你還戴著我送你的眼鏡……”
痛苦之餘,江預輕輕問雲舒。
“嗯?”
突然被她問,雲舒有點兒沒反應過來,隨後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回答,
“也不是,已經換了一副……不對,是兩副了。”
“但都和我送你的一樣。”
江預的心裡稍稍有了幾分愉悅,感覺雲舒還是那麼聽話,即使和她賭氣,都依舊保留著她給她的習慣。
雲舒沒搭理她,隻是抬頭問她:
“還疼麼?”
“疼。”
疼是真的,從回到酒店後小腿就開始不受控製的抽筋,一次又一次搞得她心情煩躁。
但也不是不能忍,
自己在海外部摸爬滾打這些年,吃過的苦受過的傷也不少,苦弱病痛,她都能忍,小小的肌肉痙攣又能如何呢?
她隻是需要一個見到雲舒的理由。
想想那時候自己隻是一個被歡宜冷落、被何總厭棄、被流放到海外的棄子,如果不拚命為自己尋求機會,那她這輩子都無法翻身。
但她要出人頭地,她要不計代價的翻身,她要風光的回到歡宜,她要重新站在那個孩子麵前,然後對她說:
“回到我身邊,這次我有能力好好照顧你,誰都搶不走你,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戀愛,何總和歡宜阻止不了,你的父母也管不到你。”
江預沉迷於雲舒,忽然覺察到異樣,微微眯起眼睛,
雲舒的嘴唇好紅,起初還以為是唇釉,但這會兒回過味來意識到她不化妝,
雲舒的脖頸和鎖骨上落著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甚至手腕和手背上也有,隻是需要湊近了才能看清。
這是和人歡好過的證據,在外廊下抽煙的時候江預還不曾看見,也就是說,就在剛剛過去的一個小時期間……
結合電話裡無意間聽到的一聲……呻……吟……
有一個人,在不久前,對這個孩子,瘋狂占有,留下這麼多痕跡,是在宣示所有權……
江預的牙齒在打顫。
也許是童年的不幸,讓雲舒對這個世界充滿戒備,她很排斥任何人的觸碰,隻是毫無惡意的揉揉她的頭發她都會應激,更彆說其他親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