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你不要生氣嘛,我就是等你無聊,順手的……不順手也可以練手嘛~”
魏佳雨在哄雲舒。
而雲舒無視魏佳雨的哄哄,環抱著手臂,生無可戀躺在床上,瞪眼看著天花板。
尷尬的想死。
而魏佳雨,雖然在哄雲舒,叫她不要生氣,但自己一直在偷笑。
能看出來雲舒隻是有點兒尷尬,準確來說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慌亂,並沒有生氣。
“下次我洗的時候提前征求你的意見好嗎?”
魏佳雨爬上床側躺在雲舒身邊和她商量,伸手幫她把頭發彆在耳後。
她臉色看不出什麼,但耳朵燙的嚇人,無意間被魏佳雨剛剛擦乾還有些濕涼的手指觸碰,下意識又往後縮了縮。
魏佳雨沒捂住嘴,直接笑出聲,結果換來雲舒想要叉人的眼神。
魏佳雨立刻乖巧坐起來:
“我錯了我不笑,我隻是覺得,都是因為我,你才……”
“魏佳雨。”
雲舒耳朵上的溫度好像有所蔓延,在一發不可收拾前,她咬牙切齒凶了魏佳雨,然後抓著被角給自己蓋上。
“我不說了,雲舒。”
魏佳雨熟練拿捏尺度,在對方炸毛的邊緣及時懺悔,隨後俯身湊了過去,她捧著雲舒的臉,將軟糯的嘴唇貼在雲舒滾燙的耳朵上,聲音也糯糯軟軟,
“那我們,可以繼續了麼……”
看似征求對方意見,實際已經行動起來,還在她耳邊輕輕念,
“這條白色的,我也願意洗……”
魏佳雨將自己躁動不已的心貼在她的心上,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生怕過於用力,壓到她的舊傷。
“魏佳雨,我沒有說回來可以繼續……”
雲舒並沒有掙紮,隻是在對方熱切的親吻中尋了個機會,伸手貼著魏佳雨的臉頰,
“還是,你隻想要這一刻的快樂,不想聽我說話?”
魏佳雨:“!!!”
“我聽你說話。”
魏佳雨警覺,雲舒說話聽不出什麼情緒但魏佳雨會自己去猜去想去分析,她的大腦快速告訴她一個結論——
雲舒現在的表達欲勝過另一種欲望。
魏佳雨又一次恢複側躺在她的身邊,乖乖的看著她,看她摘下眼鏡後好看的眼睛,溫和深邃,卻又讀不出情緒。
“我的家庭不好。”
雲舒依舊看著天花板。
很奇怪,那會兒想起過去心臟和頭還會悶悶的痛,但這會兒又恢複了麻木的平靜,想要控訴他們的念頭消失,又覺得他們隻是和自己無關的人。
“我的家庭也很惡心。”
魏佳雨看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才說,然後俯身親了一下雲舒的額頭,
“前麵九個人,不敢恨他們的爸爸,隻敢恨我和我媽,他們會用那種戒備疏離的眼光看我,時不時惡心我。”
雲舒聽她說這些,依舊沒什麼情緒,隻是將目光落在魏佳雨臉上,問她:
“他們會欺負你麼?比如,打你。”
魏佳雨笑了:
“魏家敢打我的人應該還沒有出生,倒是魏承煦……也就是我的大哥,在我生日那天走到我麵前,偷偷說我是雜種,
我當時被迫演奏小提琴,心裡本來就不爽,於是就用小提琴,給我這位大哥,當場開了瓢……
開瓢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就是我用小提琴,砸破他的頭,當時他的頭就流了好多血,
隻可惜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而他是成年人,力量懸殊隻是皮外傷,不然我的生日也可以是他的追悼會,而魏家現在就隻會有九個孩子。”
魏佳雨說起這段往事,洋洋得意,看來她沒有因此受到任何懲戒,不過仔細想想,有她這樣的性格,背後肯定有父母的撐腰。
“那可能還是我的家庭更爛。”
雲舒露出淺淺的笑容,但因為恨意消退,她也沒有多說下去的欲望,隨後話題轉移到了下一項,
“我和江預是在我大三時候認識的,她也是帝都戲劇學院畢業,算是我的直係學姐,畢業後簽約歡宜,
而我因為何總的緣故,畢業理所應當會去歡宜工作,因此比較聊得來,她也很照顧我。”
雲舒又提起江預,同樣內心平靜如水,
“我尊敬她,崇拜她,真心對她好,但我從來沒有喜歡她,那種超出友誼的喜歡從來沒有,我隻是覺得依靠她很安心,讓我有種……如果我的家庭很好,那我的家人一定像她一樣溫柔,就是這種感覺所以……”
雲舒抬手,摸著魏佳雨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
“我和何總說過,我和江預戀愛,那是因為她很可怕,她對我有很強的掌控欲,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覺得窒息,我想擺脫她,所以我說謊了,
但我沒有和她戀愛過,就不存在舊情複燃,所以你不要吃醋……”
魏佳雨愣住,呆呆的看著雲舒,死腦子平時轉的超快,這會兒卻反應異常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