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近乎窒息時,雲舒才肯鬆開,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嘴唇嬌豔欲滴,眼睛裡是清亮的湖泊。
“你是想告訴我,這樣很……危險?”
魏佳雨摟著老婆的頸子,聲音輕淺,似乎很怕破壞了空氣裡的曖昧。
“危險不危險的,你比我清楚……”
雲舒呼吸的節奏也有些亂,稍稍平複後又微微低下頭,與懷裡的女朋友正好額頭相抵,
“魏佳雨,我剛剛很難過,真的很難過,這裡悶悶的,我不喜歡看你不拒絕他,我知道這樣很幼稚,我也知道我不應該,我……”
“不要反思,不要內耗。”
魏佳雨製止雲舒繼續說下去,老婆迷茫又委屈的哭腔讓她心疼不已。
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吃醋,剛剛的一切有些無理取鬨的行為,都是因為她在吃醋,但她又不知道怎麼應對。
“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了,所以你會吃醋。”
魏佳雨捧著老婆的臉,看著她紅了的眼眶和不知所措的目光,再次吻了她,
“該反思的是我,寶寶,老婆,雲舒,我是你的……”
……
多一張單人床是對的。
濕漉漉的頭發會洇濕床單,尤其是小情侶迫不及待的時候。
魏佳雨的浴袍鬆垮垮的掛在臂彎上,一切美好在老婆麵前一覽無餘——
雲舒親吻她的臉頰,
又用鼻尖兒輕蹭她的脖頸,
接著在她肩頭留下齒尖碾咬過的紅痕,
魏佳雨低著頭靠在雲舒的肩上,用指尖摩挲戀人嫩滑的脊背,然後在魏佳雨準備躺下、任她擺布時,卻被她握住手腕。
“嗯?”
魏佳雨抬眼看她,似乎明白老婆的想法,沒說一句話,身子傾向她然後抱著她,溫柔又小心抱雲舒躺在枕頭上。
“寶寶。”
魏佳雨喚她,揉揉她那濕漉漉的長發,親吻她的額頭,極儘所有的溫柔安撫。
今夜在酒館喝了酒,一款名叫“雲雨”的調酒,淺藍色的酒水,人畜無害,喝起來像甜甜的飲料,簡介上卻標注“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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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起初是不信的,
一杯下肚沒有任何感覺,直到現在逐漸燥熱,在她的嘴唇,她的舌頭,她的喉嚨,她的皮膚甚至是骨骼燃燒起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
雲雨是烈酒,真的有四十度。
指尖攀上小腿,癢意難忍,雲舒呼吸輕顫,眼尾染上緋紅。
像晚霞,濃重的化不開。
“它在這兒……”
魏佳雨的指尖上移,直到那處疤痕之上。
就在大腿內側股淺動脈的區域,一指長,顏色隨著時間變得淺淡,但有輕微的增生,還能看出手術縫合的痕跡。
在雲舒白皙的皮膚映襯下,疤痕有些刺眼。
該有多絕望,才會選擇用這樣激烈決絕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彆看……”
雲舒抿著唇,語氣帶著哀求。
“手術可以祛疤,但又是漫長的折磨。”
魏佳雨心疼的皺起眉,
“我不想你受罪,這裡隻有我能看到,所以……”
魏佳雨低頭親吻傷疤,
“我會好好愛它。”
……
淩晨十二點。
雲舒修長的手指穿過魏佳雨潮濕的長發,指尖蜷縮,但又不敢用力,隻是輕輕揉揉手掌裡的順滑;
另一手抬起,纖長好看的小臂搭在眼睛上,卻也抑製不住眼淚橫流。
就是很想流淚。
窗外又下起了雨,鎖骨在輕淺的起伏中沾染了潮濕的氣息,寧城的雨夜讓這座小鎮過於濕漉漉,在溝壑間聚成溪流,在無儘的夜幕裡肆意流淌。
魏佳雨揉碎了果盤裡的葡萄,指尖滴滴答答落下果汁,滿手的甜膩。
感覺好多界限都開始模糊,在雲舒單薄的詞典裡,少了“你”和“我”,從此多了一個“我們”。
「我們的愛融入我們的骨骼與血肉之中。」
“魏佳雨。”
雲舒捧著戀人的臉頰,輕吻她唇齒間沾染的果汁,在她耳邊用潮濕的嗓音喚她的名字,送上最簡單卻又真摯的祝福,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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