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她睡得很踏實很香,有了隨身空間這個神器,她一下子對今後的生活充滿了信心。
雖然空間每個廂房的作用具體是什麼,她還沒搞清楚,不過這有什麼要緊呢?它又不會跑,什麼時候用,什麼時候再弄清楚都不晚。
何況以她現在的年齡和處境,空間對她而言,除了進去享受一下,用處並不大。
而且,現在裡麵,也沒什麼能拿出來的東西。相反,都等著她從外麵往空間置辦呢。
她很快定下了近期目標,那就是進私塾上學。
以後,她利用空間做出的,所有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如果需要個合理的解釋和借口,那麼,識字並博覽群書是最好,最合理的。
何況她也不想在這個世界,當一個大字不識的睜眼瞎。
決定了,她就開始行動。她帶著冬兒瞎轉悠時,到過府裡的私塾,據說是她家和縣老爺及幾個富戶一起出資請的夫子。
私塾之所以辦在她家府上,好像是私塾的夫子文載道,文老夫子是她的便宜渣爹,以前考舉人時的同年。
她爹考到舉人,已經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了,後麵考不上就不考了。
人家這位文夫子,卻是學霸,一鼓作氣考上了進士,並在官場著實混了幾年,做到了四品京官。
隻是命運不濟,後來站隊站錯了,被一路貶官不說,還做了上司貪贓枉法的替罪羊,被投入了大獄。
至此心灰意冷,辭官歸田。
文夫子還算是個清官,家裡並無多少田產餘財,當初為了救他出獄,家裡賣光了所有財產。
父母,妻子也因擔驚受怕,不久生病相繼去世了。
他出獄後,幾乎要淪為乞丐。
無奈之下,他給以前的同窗好友和同年們寫信求助。
隻有陽縣縣令韓大人,這個他以前的進士同年回了信,他便攜兒子前來投奔。
韓縣令在陽縣並沒有府邸,一家人一直住在縣衙後院,不方便在那裡辦私塾,因此,他將文夫子父子,拜托給了田縣丞。
誰知兩人一見麵,竟是以前考舉子時的同年,於是,他們就在田府安頓下來,借田府的地方,辦起了私塾,招收縣裡的學子。
悠然跟趙姨娘說自己想讀書,趙姨娘樂嗬嗬的應下了。
她知道府裡的悅然,怡然和方姨娘的女兒安然,都去上過私塾,悠然也是府裡的小姐,理當也能上私塾。
當天她就去找夫人,說了悠然想上學的事。
夫人聽她說完,很是不高興,心想一個傻子讀什麼書?還不是浪費銀錢。當即沉下臉說:“你回去吧!”既沒說同意,也沒說不行。
趙姨娘回來給悠然學說了,悠然知道,這是不同意了。
她才不管夫人同意不同意呢,第二天天不亮,她就讓冬兒搬了一個小板凳,跟在自己身後,一起來到書院門口。
等到書院開門,她看見年齡大的學童,進了一個房門,小的進了一個房門,她就讓冬兒,將凳子溜邊放在年齡小的,那間房子的最後一排,不理會所有孩子,好奇或問詢的目光,泰然自若的坐下。
啟蒙班的夫子,是文老夫子的兒子文若林。
他發現教室裡多了一個胖胖的,這就要怪趙姨娘了,唯恐傻女兒沒吃飽,以前每天都儘量多的給孩子喂飯,那傻子又不知道饑飽,你喂她就吃,所以長得比同齡人都胖還高,看著也比實際年齡大些。)五六歲的小姑娘,也是挺好奇的。不由問道:“你是誰家送來的?怎麼沒有辦入學禮就來了?”
田悠然心裡暗叫慚愧,她不知道進自家學堂,還要辦入學禮,心想,是不是還要行拜師禮,交束修呢?
她壓下心裡的羞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站起來,笨拙的行了個剛學會的弟子禮說:“學生是田縣丞家的七小姐田悠然,因想讀書識字,就自己來了,並不知要辦許多事體,還請夫子原諒。”
她一說完,學堂裡的孩子們,就哄笑了起來,覺得她倒是想乾啥就乾啥,還真有意思呢。
悠然看大家笑話她,也不生氣,接著說:“夫子,學生今天已經來了,就讓我學完今天的課業吧,等放學回家稟明家父,再補辦入學事宜可好?”
夫子倒也不想為難她,點頭讓她坐下,開始授課。
啟蒙班授課的內容,是四字歌和百字文,字體是小篆。
田悠然一看,一點便宜都沾不上。前世上學,學校連百家姓之類的都沒教過,而且她從小學的是簡體漢字,繁體字都認不得幾個,更彆提難寫難認的小篆了。
這裡的字體,還是老師說了她才知道是小篆的,以前在現代,她還真沒留意過書法和古體字。
她隻能踏踏實實,認真從頭學起了,尤其是毛筆字,她看學堂裡七八歲的孩子,寫出的字已經有模有樣了,她還真有點壓力呢。
她能在學堂學習的時間並不多,古代有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
也就是說,女孩七歲以後,就不能隨便見外男了,當然,這主要是針對有錢人家的小姐們,而她,恰恰也勉強算是其中之一。
現在她已經快五歲半了,她必須在一年半的時間,把該學的都學會。
好在這稚嫩的身體裡,住著一個二十多歲成年人的靈魂,除了毛筆字她有些不自信,其餘的識字背書,都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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