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將一碗水端來,悠然把丫鬟支出去,背過身,將水換成空間溪水交給周郎中,讓他出去當著將軍的麵,吩咐丫鬟每天用開水煮過的新麻布,倒上碗裡的藥水,擦拭傷口一次,擦完換上新的包紮帶,如此這般到傷口長好為止。
將軍在一邊問了句:“大概多久能長好?病人能坐馬車行走嗎?”
不等周郎中說話,悠然搶著說:“七天左右,差不多就能坐馬車了。”
交代完這些,周郎中和悠然就給將軍行禮要走,將軍倒也沒攔著,隻是說,要派車送他們回去,順便將銀子送上。
而且說要送兩個仆人給周郎中,專門伺候他飲食起居,以表他個人的謝意。
周郎中苦辭不受,但將軍堅持要送。
悠然明白,這將軍是有了彆的想法了。
她給周郎中使眼色讓他彆再推辭,自己笑著說:“師傅,將軍一片好意您就接受了唄,有了仆人,我還輕鬆了呢,雜活以後就交給他們乾,我可以用心跟您好好學本事了。”
周郎中隻好謝過將軍接受了。
於是,在回客棧的路上,悠然師徒坐在馬車裡,車外便有兩個穿著便衣的年輕士兵,步行隨行。
悠然在車裡跟周郎中小聲商量了一下,等會兒到了客棧,怎麼把這兩人甩掉。
回到客棧,兩個仆人將一箱銀子抬下來,周郎中就打發馬車回去了。
悠然讓兩人將箱子抬到周郎中睡覺的客房,叫來客棧掌櫃的,給他們兩人在周郎中隔壁,開了一間房子,讓他們先去休息。
兩人非常客氣的說“我們不累,請周先生和小先生有事儘管吩咐。”
周郎中按車中商量的,打著哈欠說“我要補覺,你們自便”進房關門睡覺去了。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守在了門口。
悠然叫了趙長壽,來到趙大丫房間,把情況跟他們大概說了一下,問他們乾糧準備好了沒有?
趙大丫聽說被人監視了,有些害怕,說話都不利索了。
不過,他們已經準備了充足的乾糧和水,就等悠然回來了。
悠然告訴他們,周郎中也要跟他們一起走,她已經答應下了。
她不答應也不行啊,她若走了,周郎中一準露陷,到時候,那將軍不知會怎麼對待他呢。
唉!這次弄糧食,代價有些大,那將軍一定是想將周郎中的底摸清,為自己所用。
軍隊行軍打仗,最需要能治外傷的好郎中了,周郎中的醫術如此逆天,快死的人都能救活,將軍自然想要留在自己身邊,萬一自己受重傷,可以有人救命。
他現在剛受了周郎中的恩惠,救了他想救的人,還拉不下臉強行留人,送來這倆人,無非是找機會將周郎中弄到他身邊去呢。
悠然知道是自己連累了周郎中,她自然要把事情處理好。
她得先把周郎中帶離這裡,以後他想到哪兒,再由他自去。
趙長壽兄妹倆現在正因周郎中的醫術,給大家換來了那麼多白麵,讓大家免於饑餓而感恩他呢,哪有不同意帶上他的?
三人商量好怎麼偷偷逃走,趙大丫就出去對長壽嫂和吳媽媽說:“趕緊張羅著做中午飯吧,吃了咱們好出去逛街去。”
長壽嫂和吳媽媽很快就做了擀麵條端進屋來,雖然少鹽沒醋的,還沒有油和菜,但這也是府城百姓人家,現在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飯食了。
客棧老板家的孩子,在門口看著他們吃,饞的直流口水,他餓呀。
悠然大方的給他們一家三口各盛了一碗送了過去。
那兩個仆人,跟著吳媽媽,翠翠和冬兒在另一間房裡吃飯,他們看大家都從一個盆裡撈麵條,不疑有他,放開肚子,各吃了兩大碗。
他們是下等士兵,平時都很少能吃到白麵,何況現在到處都缺糧,連肚子都吃不飽呢?
吳媽媽故意吃的很慢,一直偷眼觀察著兩人,冬兒和翠翠一吃完,她就讓兩人去收拾廚房,實際上是讓她倆去收拾行李。
悠然她們快速吃完飯,早就各回各屋將行李收拾好,等著吳媽媽了。
不一會兒,吳媽媽過來說:“那兩人睡著了。”
悠然她們立刻拿了行李,往趙長壽和趙樹早就套好的車上裝。
悠然給客棧掌櫃的屋裡放了住店的銀子,讓舅舅把做乾糧和吃剩下的麵,給客棧掌櫃的挖了大約五斤,其餘都裝了車。
周郎中把自己寫的信,放在兩個仆人身上,將那一箱銀子用鎖鎖了,和趙長壽一起抬到他倆旁邊,將房門在外麵鎖了。這才走了。
兩輛車一路快馬加鞭,直到天黑,他們才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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