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閘!"冉閔劈斷青銅鎖鏈,墓室瞬間被洪水吞沒。
慕容昭將馬蹄金投入激流,金塊重量觸發古墓底層的平衡機關,整座山體開始傾斜。
當洪水裹著骸骨衝出盜洞時,謝琰正在岸邊清點假地契。
滔天濁浪瞬間將他卷入漩渦,屍首卡在鎮河鐵牛角上,手中的假契泡爛成泥。
第三幕屍衣計
陰森的墓道中,慕容昭解開千年女屍的鎏金繡羅衣。
帛衣上的金線遇空氣迅速氧化,顯露出暗繡的河防圖。
她披上屍衣的刹那,墓頂的隕鐵磁石開始移位,機關弩箭暴雨般射向冉閔。
慕容昭反手抽出女屍發間的玉簪,插入壁畫伏羲像的八卦眼。
箭陣驟停,地底卻傳來鑄鐵齒輪的轟鳴。
"跟緊我的影子!"她躍入突然開啟的殉葬坑,屍衣上的金線在黑暗中熒熒如河漢。
謝氏私兵舉著火把追來,慕容昭故意觸發翻板陷阱。
追兵墜入尖樁陣的慘叫中,她已踩著屍骸躍上懸空棧道。
前方墓門刻著"水龍吟"三字,慕容昭將耳璫嵌入龍睛。
門縫滲出的卻不是水,是黑火藥的刺鼻煙霧。
冉閔的刀風劈開硝煙,露出墓室中央的青銅渾天儀。
儀體表麵布滿箭孔,慕容昭轉動二十八宿刻度盤。
箭孔中射出浸毒的銅矢,將最後的士兵釘在《河渠書》刻碑上。
她剝下屍衣擲向渾天儀,金線纏繞樞軸強行製動。
儀體裂開露出暗格中的《謝氏罪簿》,記錄著十代人侵吞河工款的鐵證。
第四幕犁塚約
朝陽刺破邙山晨霧時,冉閔的劍鋒劃過青銅冥器。
慕容昭將五銖錢熔成的銅水注入陶範,鑄出第一把犁頭。
幸存的河工後裔跪地痛哭,用祖傳的《水經》殘卷包裹犁刃。
那些被士族篡改的河道圖,此刻成了新渠的藍本。
"以墓磚為渠,以冥器為犁!"冉閔劈開謝氏祖墳的享殿。
金絲楠木梁柱被改成水車龍骨,慕容昭將鎮墓獸砸碎填入堤壩缺口。
青石碎塊上的辟邪紋路竟與水流形成共振,從此這段河堤再未潰決。
當第一株麥苗穿透棺土時,慕容昭在無字碑上刻下新約:"死生同壤,禾黍共天。"
幸存的謝氏幼子偷偷將祖傳玉璧埋入田壟,三年後這裡長出雙穗嘉禾。
士族與庶民的恩怨,終在麥浪中化塵。
而地底深處,未被熔化的青銅渾天儀仍在緩緩轉動。
星針指向北邙的新墳舊塚,仿佛曆史永不停息的年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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