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雲: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戰場變幻莫測,一張圖紙如何可能應對萬變?
更有秦皇、漢高祖、漢武帝這些軍事外行人,也知道用人之道重於一切。
趙光義這套陣圖,分明是將帥的腳鐐手銬罷了!
……
大秦!
“實在荒唐!”
“若是一紙陣圖就能贏得戰局,那還需要將帥何用?”
“千金可得,良將難求!”
“我大秦能橫掃六合,一統天下,固然離不開諸位先王的雄才大略。”
“但若無白起、王翦、蒙恬等名將衝鋒陷陣,又怎會有今日帝國之基?”
儘管秦始皇從未親臨前線,卻絲毫不妨礙他奠定千秋霸業,坐穩中原霸主之位。
戰場千裡之外,主將必須擁有獨立應變的權力,豈能受製於朝堂裡的一紙戰策?
對於趙光義那種“陣圖治軍”的做派,始皇帝不禁冷笑出聲。
“扶蘇,記住,識人用人,是為君之要。”
“就如朕對蒙恬的信任,讓他統領三十萬長城鐵騎,鎮守邊疆。”
“臨敵之際,他自可全權決斷,不必事事請示。”
“你將來若登大位,切不可拘泥死法,畫地為牢。”
始皇帝語重心長地教導長子,扶蘇則鄭重點頭:“孩兒謹記!”
……
漢高祖時期!
說起征戰之事,劉邦心中第一個浮現的人影,便是韓信。
在那個時代,沒有誰能遮蔽這位“兵仙”的鋒芒。
從一名低階士卒起步,韓信憑借卓絕的謀略與膽識,被他一手提拔為大將軍,屢建奇功,轉危為安。
“這韓信啊……”
劉邦輕聲呢喃,眼中神采複雜。
他的確是漢朝開國最大的功臣之一,屢次以弱勝強,以少擊眾,創造無數不可能完成的戰果。
然而,這樣的天才,卻也令劉邦內心隱隱忌憚。
他曾許諾韓信“三不殺”:天不殺、君不殺、鐵不殺。
可他心中明白,這樣一個人才,既令人欣賞,也令帝王不安。
他抿了一口酒,苦笑不語。
……
漢武帝時期!
“讓將軍照圖行軍?這仗還有得打嗎?”
“朕每每與衛青、霍去病謀劃軍務,從來都是定大略、設目標,具體的打法,全憑他們靈活處置。”
“若皇帝也去乾預細節,那還要大將作甚?”
“萬一戰敗,又由誰來承擔?”
漢武帝望著趙光義的“微操”戰術,忍不住連連搖頭。
君王之責,貴在定策、任人,而非代將出征。
尤其自身並非軍旅出身,就更應避嫌不乾預軍政。
哪怕他這個自負如天的帝王,也不曾妄言如何布陣用兵。
他隻看最終的戰果!
“不過就算朕下了死命,冠軍侯那小子未必會聽。”
“當年他初上戰場,就敢帶八百親騎深入敵境數百裡,橫掃漠北,一戰成名。”
“雖有幾分傲氣,倒也不負本事!”
提起那個早早嶄露頭角的將門之星,漢武帝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霍去病,這個仿佛天降的軍神之才,初征即勝,十八歲封侯,十九歲率軍橫掃河西,開辟絲綢古道。
二十一歲封狼居胥,登上武將榮譽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