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時期!
太極殿內,李世民麵色凝重,緩緩搖頭,顯然對這“澶淵之盟”極為不滿。
“戰事順利,占據優勢,竟在此時議和?”
“議和便罷,居然連一點實質利益都沒爭取?”
他眉頭緊鎖,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回想當年,自己被迫與突厥簽訂“渭水之盟”,是登基伊始的恥辱時刻。
為雪此辱,他苦心經營三年,終滅東突厥,才重振國威,昂首天下。
若換作他是趙恒,這時就算拚儘最後一兵一卒,也斷不會選擇妥協!
尤其是對待燕雲十六州的問題,更是不能有絲毫鬆懈。
“即便一時難以收複,名義上也絕不能鬆口!”
他語氣沉厲,“此地如若割讓,無異於向天下宣告,北宋非是正統,隻是偏安一隅的地方政權罷了。”
長孫無忌、房玄齡皆是久曆風霜之重臣,聞言俱點頭附議。
“是啊,陛下。”
“燕雲可暫不收回,但國書上、法統中,必須明確是我朝固有之地!”
“若就此承認對方主權,那北宋從此將與中央正統無緣。”
兩人皆有高遠目光,所言所慮,皆是國本之重。
若以經濟視角來權衡,此盟確實有其可取之處:
三十萬歲幣,換來邊境安寧,省下數千萬兵資,何其劃算?
但天下之勢,並非僅用賬本來裁定!
這份代價,實則極為沉重。
從這一刻起,北宋自斷根基,放棄了“王朝正統”的名義。
古來成王敗寇,但真正的王朝,哪一個不以天下歸一為己任?
又有哪朝肯割舍寸土以求苟安?
李世民目光一凜,緩聲開口:
“漢賊不兩立,王圖無偏安之理。”
“無吞並八荒之誌,何以稱為中央大國?”
話音落下,殿中沉寂,唯有風過帷幔的低響。
他環視諸臣,見長孫、房玄齡皆點頭,心中稍慰。
燕雲十六州,哪怕暫不收複,也必須在道義上、法統上牢牢握住。
否則,未來若再揮師北伐,將無名無義。
更嚴重的是,那片土地上的百姓,會漸漸認同遼人,疏遠中原。
一旦民心不再,宋朝再難言為“天下共主”,
隻會被視作一處偏安小政權,再無泱泱大國的風範!
……
大宋!
趙大看著“澶淵之盟”達成的全過程,神色平靜,眼中卻掠過一抹深深的歎息與無奈。
如他所料,趙恒終究未能將燕雲十六州納入麾下。
本是一場難得的機遇,稍加運作,或可重奪舊地。
但趙恒還是選擇了妥協,選擇了談和。
“燕雲十六州啊……”
他長歎一聲,望向北方。
猶如隔著千山萬水,依舊能感受到那片土地上曾經的鼓角爭鳴,血染山河。
這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也是終其一生未竟的夙願。
自登基伊始,趙大便不遺餘力地往自己的私庫裡攢銀子。
他早早打定主意,總有一日要憑這些銀子,把那塊丟失的燕雲十六州給“買”回來。
隻可惜,願景未成,他便先一步撒手人寰。
繼位的是他的弟弟趙光義,也就是趙二。
趙二雖非雄主,但對兄長的誌向仍心存敬仰,也有心完成收複大業。
然而,理想歸理想,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高粱河一戰,大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