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宗執政中期,朝綱漸失,因承平日久,他逐漸失去進取心,奢侈靡費,熱衷營建。】
【他借助道教神化自身,迷信方士與長生之術,年年齋醮不斷,耗費巨大。】
【打破曆代佛道並重的慣例,專奉道教,壓製佛教,為自己及雙親加封道號,號長達數十字。】
【嘉靖二十一年十月,楊金英等宮女謀害未遂,史稱“壬寅宮變”,留下千古笑柄:“修得身形似鶴形,不怕宮女勒脖頸。”】
【事後,他遷居西苑萬壽宮,不敢再住紫禁城寢宮。】
【晚年邊防廢弛,軍餉被吞,倭寇滋擾;遼東爆發兵變,蒙古俺答汗入寇,迫使他答應開市。】
【中後期寵信嚴嵩長達十五年之久,任其聚斂財富,供自己修道建宮。】
【四十五年在位,卻有二十四年不曾親政。】
【海瑞《治安疏》直言:嘉靖時家家乾淨而無錢糧。】
如果說前半段視頻是對嘉靖功績的嘉獎——
那麼接下來的,就是毫不留情的“處刑”。
嘉靖的前期與後期,幾乎像是兩個人。
在位之初,他是當之無愧的中興之主,讓大明煥發出新的生機與光彩。
可進入中後期後,他逐漸沉迷修道,倚仗奸臣嚴嵩。
甚至整整二十四年不曾上朝,直接開創了“君主離線製”!
當然,嘉靖不露麵,並不意味著完全撒手不管。
他深居西苑修道的同時,朝廷事務依舊儘收眼底。
一麵牢牢掌握內閣,一麵又扶持司禮監的宦官,與文臣互相製衡。
他躲在幕後,一邊監控全局,一邊遙控指揮。
自此,他開始故弄玄虛。
下達命令時,話從不說透,總用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詞句。
百官不得不揣摩揣測,仿佛在和皇帝玩心理博弈。
可這些小花樣,終究掩蓋不了他怠政的事實。
他不僅癡迷修道,還縱容權臣替自己聚斂財富。
嚴嵩父子擅長搜刮民脂民膏,儼然成了嘉靖的私人金庫。
嘉靖對他們貪贓枉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因他們能源源不斷地替自己籌錢。
隨著他隱居西苑,“嘉靖中興”帶來的那股蓬勃氣息,也隨之煙消雲散。
……
洪武時期!
“沉迷修道?重用奸臣?”
老朱盯著天幕,雙眼瞪得滾圓。
“朱厚熜,你小子咋不禁誇啊!”
才誇你是個好皇帝,這轉眼就給我整成這樣?
“這像什麼話!”
“長生?狗屁的長生!”
“不踏踏實實做事,不為百姓謀福,反倒去追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要是在咱麵前,非得抽你一頓不可!”
老朱氣得火冒三丈。
老朱家好不容易冒出個有明君潛質的苗子,結果半道長歪了!
若是一開始就扶不上牆,他反而不會如此惱火。
偏偏這小子本來聰明能乾,有手腕有魄力——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更氣人的是,這孩子到後期竟變得自私刻薄。
“嘉靖嘉靖,家家乾淨?!”
這句話差點讓老朱當場翻桌。
朱標長歎一聲:“古往今來,縱有秦皇漢武,也沒能擺脫對死亡的恐懼,追求長生不老之道。”
“可又有誰真正做到了呢?”
他覺得,朱厚熜是聰明人,卻偏偏走上歧途。
不好好當皇帝,反去修仙求道,既荒廢朝政,又耗費巨額錢財,實在是勞民傷財。
在他看來,如果嘉靖能堅持前期的執政作風,大明完全有機會再度複興。
可世事難料,那位勵精圖治的中興皇帝,最終成了沉迷修道的“全職修仙者”,大興土木、搜刮民財,縱容官場貪腐。
一切,猶如又回到了他初登大寶之前的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