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朗聲大笑:“去病,政道遠勝戰陣,男女之情,有時隻是遮羞的幌子。”
……
貞觀時期!
李世民率群臣商議戰事,忽聞天幕異象,遂出殿仰觀。
“巴清……”
他凝望那女子身影,若有所思,仿佛憶起自己東征時,豪強在後籌糧的身影。
“原來始皇帝,也曾有不得不俯首之時。”
房玄齡搖首道:“史載此女‘用財自衛’,勢力逼近皇權,始皇能容,已算難得。”
魏征撫須沉吟:“其舉止不似凡商,或正因此,始皇帝方用其手段,製衡六國舊族。”
李世民神色一動,想起長孫皇後昔日輔佐之時,雖獻良謀,卻從未越禮。
他低聲歎道:“帝王有時,不得不借一切之力,哪怕是商賈。”
……
洪武時期!
朱元璋凝視天幕,忽然哈哈大笑:“果不其然!
曆朝大商,哪個不是與官府穿同一條褲子?
能在始皇帝眼皮底下立足,不知送了多少金銀!”
朱標沉吟:“但史載始皇為她築懷清台,禮遇不凡,恐非尋常商賈可比。”
朱元璋冷笑:“沈萬三修南京,朕也曾賜寶盆,結果如何?發配!”
他搖頭嘖聲:“始皇何必拐彎抹角?抄家不就結了?”
光幕再變,秦軍破邯鄲,巴清車隊源源不斷運糧,鬢間金飾與甲胄交輝。
……
大秦!
“夠了!”
嬴政抽劍直指天幕,聲震殿宇:“誰敢妄改史筆!”
扶蘇急趨前:“父皇息怒,這是六國遺民的離間……”
嬴政怒火翻騰,卻在天幕見到巴清執朱砂,指點工匠營造驪山陵。
“住口!”
他嘶聲怒斥,玉圭應手折斷。可轉眸,卻見扶蘇凝望巴清,神色出神。
刹那間,嬴政心中驟然生出深切孤寂。
他一生追逐永恒,命史官“實錄功過”,卻不料千年後功業被曲解至此。
“傳旨!”
嬴政神色冷靜,聲音卻透骨陰寒:“焚諸子百家,禁一切野史!凡敢妄議者,儘刑!”
……
長樂宮中,劉邦閒坐榻上,見天幕中嬴政托孤婦人,不由嘿笑。
“據兒,你看,那始皇帝,也有狼狽模樣?”
劉據恭聲:“父皇,兒以為此景多是虛構,始皇何等英才,豈會托孤婦人?”
劉邦撚須,意味深長:“你倒看得透。朕與項羽爭鋒時,也常被人亂編故事。”
“史書如市井,說書人添油加醋,不足為真。”
他頓了頓,眼神幽深:“不過嬴政也的確失算。若擇賢繼承,豈至二世而亡?”
劉據聞言,若有所悟,繼承人之重,關乎天下存亡。
……
漢武帝時期!
“哼……”
他側目望著殿中浮動的天幕,嘴角勾起的弧線滿是嘲諷:
“若嬴政真有此謀略,又怎會讓胡亥登基?”
侍立一側的司馬遷手中竹簡微微一抖。
這位剛完成史記初稿的太史令,清楚記得昨日陛下還為嬴政一統六國擊節讚歎,轉眼間卻語氣冰冷。
“陛下英明。”
司馬遷低聲答道:
“臣曾翻閱蘭台所藏秦記,書中隻言巴清‘以財自保,從不涉政’,未見任何參政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