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親非故,管人家借錢,像什麼話?行了,這事不用你跟著瞎操心,我和你媽心裡有數。”梁衛國冷哼一聲,果斷拒絕了兒子的建議。
今晚正好請老戰友孟江成吃飯,大不了他厚著臉皮向對方開口就是了。憑兩人一起扛過槍的關係,應該不成問題。
梁惟石故作勉強地點了點頭,其實老爸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有的時候,‘知子莫若父’這句話反過來說‘知父莫若子’也沒毛病。
不管怎麼說,老家的房子和地應該保住了,而這將是他實現賺取‘一個小目標’計劃中十分重要的一環。
想到這裡,他就感覺肩膀酸得厲害。
該死的,這種即將背負一個商業帝國的前期綜合症,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呢!
……
晚上六點,紅旗街佳肴菜館。
梁衛國與老戰友孟江成頻頻碰杯,相談甚歡。
陶紅也和孟江成的妻子鄭萍親熱地聊著家常裡短。
而被迫參加飯局的梁惟石,則是一聲不響地埋頭乾飯。
酒過三巡,喝得紅光滿麵的孟江成握著梁衛國的手,口中埋怨道:“不是我說你梁哥,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拿兄弟太見外了。五萬塊錢算個啥事?不瞞你說,我那公司一年下來就是幾十萬呐……”
鄭萍見狀連忙咳嗽了兩聲。
孟江成斜睨了妻子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咳嗽它也是幾十萬!”
鄭萍心裡惱火,卻又不便發作,隻能強笑兩聲轉移了話題,看著埋頭乾飯的梁惟石向陶紅問道:“前段時間聽老孟說,你家惟石參加公考了,怎麼樣?出成績了嗎?”
陶紅微微一笑,語氣淡淡地回道:“惟石這次發揮得還不錯,麵試第一,筆試也是第一,考上縣委辦應該問題不大。”
鄭萍頓時怔了一下,一旁的孟江成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酒杯。
彆看他們家開著公司,一年幾十萬賺著,條件比梁衛國家好得太多,但在當今國內,最有地位的還是官員。
彆管多大的企業,都不可能在門口掛著國徽,可是隻要是一級政府,不管多小,哪怕是鄉政府,大門上都可以國徽高懸。
而國徽象征著什麼?
當然是權力!
梁衛國四十八歲還隻是個派出所所長,應該沒有多大發展了,但梁惟石不一樣,這麼年輕就考進了縣委辦,日後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孟江成重新舉起杯子,笑著說道:“惟石好樣的,來,孟叔祝你前程似錦,大展鴻圖。”
梁惟石連忙站起身,以茶代酒恭敬地舉杯回道:“謝謝孟叔,也祝孟叔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平心而論,這位孟叔叔為人相當不錯,重感情,念舊,上一世著實幫了他家不少。
至於鄭阿姨,雖然有那麼點兒勢利,但人不壞。他離婚後的那幾年,對方一直掛念著給他介紹對象。
自己重生回來,有仇的肯定是要報仇,有恩的當然也要報恩。
鄭萍回過神來,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向陶紅說道:“我這雙眼睛看人最準了,惟石這孩子命裡帶‘編’,天生就是當官的材料。對了,惟石今年二十幾了?有對象沒呢?說起來我侄女佳玉好像和惟石年齡差不多……”
梁惟石一聽就急了,這位鄭阿姨明顯是觸發了‘牽紅線’的被動技能,打算給他介紹對象。
但是,可但是,上一世他和喬佳玉就如同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般,睡一被窩都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這說什麼也不能讓鄭阿姨亂點鴛鴦譜,破壞兩人未來的純潔友情。
因此他沒等老媽回話,就搶先說道:“鄭姨,我有女朋友了,是我大學同學。”
陶紅與梁衛國同時一呆,兒子有女朋友了?他們怎麼不知道?
大學同學?
難道,就是那個‘普通同學’?
“這樣啊!”鄭萍一臉惋惜地打量著梁惟石。
個子高,長得好,將來肯定錯不了,這樣的潛力股,打著燈籠都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