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見光哥大發雷霆,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給老槐打去電話。
然而,為時已晚。
此刻的餐館裡,霍明誌正和三個‘酒鬼’理論,冷不防被一啤酒瓶子砸在腦袋上,鮮血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隨後以老槐為首的打手一擁而上,開始對著霍明誌拳打腳踢。
霍明誌也是真有股硬氣勁兒,麵對著三人的圍毆一聲不吭,在挨了幾下之後瞅準機會將老槐撲倒在地,掄起拳頭痛擊對方的麵門。
不管另外兩個人怎麼打他,他都不管不顧,就一個勁兒地朝這個麵目可憎、存心找茬的禿頭男臉上招呼。
一個小弟見槐哥鼻子都被打出了血,情急之下舉起旁邊的椅子,咣的一聲,重重砸在了霍明誌的頭上。
遭受重創的霍明誌身體一軟,栽倒在了地上,意識隨之變得模糊起來。
而就在陷入昏迷的一刻,他隱約聽見一個聲音喊道:“住手……”
馬有槐和兩個混混愕然回頭,就見門口出現了一個姿容靚麗體態窈窕的女孩,正一臉嚴肅地盯著他們。
“哎,哎喲,好,好漂亮的妹子!”
馬有槐頓時兩眼放光,色眯眯地湊了過去,語氣輕佻地說道:“妹,妹子,這,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我,我勸你……”
薑文竹用厭惡地目光看著這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結巴男,冷冷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我是警察!你說這不是我該管的事?”
她快步來到霍明誌身邊,觀察到對方頭破血流,昏迷不醒,似乎傷得不輕,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一二零急救電話,然後瞪著馬有槐等人,命令道:“你們都給我老實等著,一會兒回局裡問話。”
馬有槐一聽就樂了,彆人可能怕警察,他們可不怕。
在光華縣,不管治安大隊,刑偵大隊,那些警察和他老大都幾把是鴿們兒。
所以他滿不在乎地又貼了過來,伸手就去摸女警的臉頰,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說道:“回,回啥局回局,哥帶你,去個地方,好好玩,玩玩……”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狠狠一腳踢了個踉蹌,差點兒來了個狗搶屎。
“泥馬……”
馬有槐萬分惱火地轉回身,然後硬生生把罵人的話咽回了肚子裡,臉上飛快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仁,仁,仁哥!”
白毛打電話打不通,又眼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麵館,心中不禁一急,三步並做兩步趕了過來,正看見老槐這個混賬竟然向薑文竹遞爪子,於是立刻就給了老槐一腳。
看都沒看馬有槐一眼,他轉過頭,向薑文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臉,搓著手解釋道:“那個啥,文竹姐,這幾個混蛋馬尿灌多了,等我帶回去好好收拾他們!”
他的態度之所以這麼恭敬,是因為這朵光華縣公安局的警花,最近被老書記相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就會成為閔家的孫媳婦兒。
而除此之外,他與薑文竹還有一層私人關係,就是小時候兩家做過鄰居,而且相處的很不錯,‘文竹姐’這個稱呼也是小時候叫習慣的。
“不行!他們把人傷得這麼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必須把他們帶回局裡審問!”薑文竹態度堅決地說道。
如果放在以前,她知道帶回去也沒用,但現在不一樣了。
隨著常光銘和戴恩新被查,政委唐利和常務副局長黃永強都變得特彆老實,伍副局又重新分管了刑偵與治安大隊,並依照梁副書記的指示,開展了對刑偵和治安大隊的整頓工作。
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敢頂風作案,否則難逃被嚴肅處理的結局。
白毛看著昏迷不醒的霍明誌,心裡油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