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貴見情況不妙,連忙拚命地眨著眼睛遞眼色,大聲提醒那兩個虎老娘們兒:“你們彆胡來,趕緊回去聯係家裡。”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要是大家都進去了,那就沒人接應老板派來的大部隊了,也沒人幫著把他們被抓的情況告訴老板了。
魏長達的老婆和錢銅華的妹妹好歹還不算傻,立刻停止了撕扯,然後趕緊走到一邊打通了老板駱存良的電話。
“表哥啊,不好了,光華縣的警察剛把二喜子和盧xx給抓了!”
魏長達的老婆,也就是駱存良的表妹呂芬氣急敗壞地說道。
另一邊的駱存良駱總聞言不禁火冒三丈,狠狠手裡把玩的檀木串砸在了桌子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天理了?
你們這麼囂張,怎麼不把魏長達和錢銅華那兩個死人戴上手銬呢?
“你們不要急,明天早上我的人就過去了!”駱存良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然後轉頭打出兩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命令自己的手下,馬上給我把人召集過來,當晚出發。
是的,他已經一刻都忍不下去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讓那個姓梁的和姓伍的,為其猖狂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第二個電話則打給了市公安局長邱文化,說了胡喜貴和盧xx被抓的情況,然後粗聲粗氣地問道:“邱局,你那邊就那麼乾看著,什麼都不做?”
說好的通過市政府與慶安市交涉向光華縣施壓呢?
怎麼施壓施著施著就沒有了下文呢?
我前前後後給了你三四十萬,給了你老婆好幾個億,你總不能連幫這點兒小忙都如此費勁吧?
邱文化聽出了駱存良的不滿,心裡微感到有些不悅。
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你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這個市公安局長說話!
不過,考慮到一直以來,無論是他的事,還是他老婆的事,駱存良都沒少出力,而且人家表妹夫都死了,還得不到一個公正的說法,態度急躁一些,說話稍微不禮貌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他沒必要過多的計較。
於是他語氣溫和地勸道:“駱總,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這邊也有我的難處。我畢竟要聽市裡的……你彆急,先聽我把話說完,這個忙我肯定是幫的,但是得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
駱存良冷冷問道:“那邱局覺得什麼時機最合適?”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對方要真是拿錢不辦事兒,敷衍他,那他就算暫時動不了對方,也要把一口惡氣撒在對方的老婆身上。
邱文化胸有成竹地回道:“當然是,等那幾十個死者和傷者的家屬抵達光華縣,掀起一場聲勢浩大的群體性事件的時候,市裡與慶安市交涉,進而向其施壓才會發揮最大的效果!”
駱存良思索了片刻,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這是俗稱的‘趁你病,要你命’。
平時交涉和施壓,慶安市未必會重視,甚至可能都懶得搭理。但要是光華縣出了群體性事件的大事兒,嗬,你看慶安市急不急?
到時他們這邊可能無需費什麼力氣,那個姓梁的縣長就得被慶安市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