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您放心,按照您之前的指示,我們已經在縣委附近布置了充足的警力,做好了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的準備。”
“一旦發現有人過來鬨事,我們必將在第一時間采取有效的措施予以妥善處置,全力保證縣委的安全和周圍秩序的穩定。”
伍勁鬆在電話裡態度堅決地保證道。
梁惟石點了點頭,他相信伍勁鬆的能力,也相信縣公安局如今的執行力。
不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就算是十個來個人,也要謹慎對待不能大意。
因此他沉聲叮囑道:“在處置的過程中,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尤其要做到依法依規,有理有據。”
“是,我明白!”伍局長連忙應道。
顯而易見,縣長的意思就是該喊的話要喊,該勸的話要勸,先是好話重複三四遍,占據法理的製高點,然後再對這些鬨事者施以雷霆手段,全都抓回去吃牢飯。
對此他是有著十足把握的,因為從原來的四五十人,降到了十一二人,這其中的難度係數降低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說句大實話,應對四五十人的聚眾鬨事,還需要以懷柔手段為主,儘量‘以理服人’,但要是對付個十來個人,那縣公安局可選擇的手段方式就更多樣化了。
如果‘以理服人’行不通,那就乾脆‘以物理服人’!
梁惟石放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四點二十三分。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家夥差不多會在五點多抵達光華縣。
雖然那時縣委已經下班,但也要小心提防那些家夥不講武德,趁著天沒黑搞一場預熱。
然而,讓梁縣長沒想到的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又出意外了。
因為——
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三輛車鎖住一堆人……
所以他等的車還不來,他等的人還不明白,這回出門怎麼這麼衰,不給三千六根本過不來。
在紅紅火火小飯館門前,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壯年男子,將三輛車團團圍住,大有一言不合,就將這些想要坐‘霸王車’的外地人拖出來亂棍打死的凶狠架勢。
麵對這種凶險不利的情況,曾超和魯春心裡都慌得一批。
現實真的殘酷嗎,或者反抗才是可恥的,或者低頭的人無所謂,三千六也不算貴!
而後車的安平市崇新村的村民,更是麵露驚色,手足無措。
車外真的危險嗎,或者車裡才是安全的,或者逃跑比較容易吧,關鍵是往哪逃啊?
彆看他們的人數和對方差不多,但戰鬥力和戰鬥意誌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還是那句話,他們一天三百塊錢,玩什麼命啊?
尤其車費什麼的,都是曾超買單,和他們完全沒關係。
曾超乾笑一聲,對著絡腮胡司機說道:“大哥,咱們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傷和氣呢?”
“你看咱們都是東北銀,也算是一家親的兄弟,三千六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我根本沒帶那麼多錢啊!”
“那你有多少啊?”絡腮胡司機一邊笑眯眯地問著,一邊用匕首刮著自己的胡子。
“我,我就隻有一千……哦不,兩千一百塊,都給大哥了。您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