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秦雪妍，比她更像是秦楷的親女兒。
她扯了扯嘴角，不看他們，開始準備等一下要講的內容。
秦楷看到秦念初，走過來，笑著道：“這次你的項目方案我看了，做得很好，勝騰汽車那邊就算挑刺，問題也不大，你好好加把勁，把這個項目拿下來。”
秦念初淡淡點頭，“知道了。”
女兒態度冷淡，讓秦楷感到失落。
她和前妻感情破裂已經很多年了，為了女兒一直勉強在一起，三年前兩人離婚，他和喜歡的女人再婚，女兒就開始和他疏遠了。
秦念初見他還站著，看了眼時間，提醒道：“爸，勝騰的梁總該到了，你得去門口迎一下吧？”
“好。”秦楷收回情緒，出去迎人。
秦念初最後確認了遍PPT，突然聽到腳步聲，她抬眸，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眯了眯眼睛。
她這是眼花了吧？
怎麼沈慕言會站在梁總身邊？
梁總笑著為會議室眾人介紹：“這是我們這個項目最大的投資商，沈慕言，沈總。”
秦楷也對秦念初道：“小初，你也沒想到吧，居然是慕言。”
他心裡實在高興，有過去那層交情在，這個項目十拿九穩了。
秦念初看向那道彬彬有禮卻暗含洶湧的目光，後背驀然湧起一陣寒意。
他突然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巧合？
沈慕言看著秦楷，語氣溫和有禮：“我也沒想到，梁總這個項目，找的廣告公司，居然是楷華，真是巧。”
幾人寒暄幾句，紛紛落座。
沈慕言是最大投資方，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離秦念初很近。
她感覺他的視線粘在自己身上，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自覺挖個墳墓把自己埋了，他反複詐屍做什麼？
雖然心裡對沈慕言很不爽，可是秦念初還是很有職業素養，把項目方案仔細講了一遍。
講完後，她看了眼梁總。
梁總臉上神色很滿意，她也悄悄放心了。
這時，旁邊的沈慕言突然開口：“這個方案的口號，傳播性不強，請秦經理再修改一下。”
梁總和秦楷當然會都聽他的，馬上就點頭附和。
秦念初掐了掐掌心，擠出笑容，“好。”
誰讓他現在是甲方呢，她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什麼。
會議結束，差不多到飯點，秦楷邀請梁總和沈慕言吃飯。
秦念初也不得不一起去。
到了附近飯店的包廂，秦楷有意和沈慕言攀舊情：“我記得以前咱們兩家是鄰居時，小初最愛和慕言一起玩，有一次，小初咬了你手臂一口，把你都咬出血了，我那時候教訓她，她還倔脾氣不聽話，把我氣得。
慕言，你可不能因為當初那小矛盾，故意在項目上為難我們小初啊？”
沈慕言微笑：“怎麼會？我可舍不得為難小初，萬一她又咬我呢？”
眾人立即哈哈大笑。
秦念初卻笑不出來。
她為什麼咬他，他心裡沒數？
要不是他那時候總憋著壞，扯自己辮子，還弄臟自己裙子，她會咬他？
秦念初不想坐這裡看沈慕言裝道貌岸然的君子，起身去了洗手間。
剛出來，就看到沈慕言站在門口等她。
她繞過他就要走，就聽他語氣帶著幾分促狹笑意問：“這就要走？不哄哄我，讓我答應儘快簽下項目？”
秦念初回眸看他，語氣懶洋洋的：“你和乙方談項目，都要彆人出賣顏值？”
沈慕言忍不住盯著她那生氣又鮮活的表情看。
“你願意，我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