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永澈被迫請了一天病假。
季赫景滿麵春風地哄了他幾句，就急匆匆出門了。
周凝還以為趙永澈真生病了，憂心忡忡地推著輪椅去敲他房間的門，“小澈，你怎麼突然生病了？是不是昨晚上著涼了？”
躺在床上的趙永澈聽見動靜，慌裡慌張地裹緊被子，“沒、沒有，我就是昨天晚上失眠了，現在心臟不舒服，還困得不行，所以就想多睡一會兒。”
“沒事就好。”周凝頓時放寬了心，“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睡吧。”
“好。”趙永澈屏住呼吸聽聲音，確認她走遠了，渾身癱軟在床，捶胸頓足道：“可惡，為什麼我又是下麵那個？！”
欸？等等，他為什麼說又？
係統996剛從小黑屋裡出來，聽到他這句話，嗬嗬一笑，“我勸你還是彆造作了，這麼多位麵了，我就沒見過你翻身農奴把歌唱。”
趙永澈：“……”
“可我曾經是直男，直男不應該當1嗎？”
係統996切了一聲，“你都說是曾經了，現在的你比誰都彎。”
趙永澈：“……”靠！
“下個位麵我不想封存你的記憶了，每次都要跟你解釋，真的好煩。”係統996心累地說：“而且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每到一個位麵，這個位麵男主都是會愛上你，瑪德，我現在嚴重懷疑這些男主全是你男朋友，反正都是你的男朋友，你封不封存記憶又有什麼區彆呢？”
趙永澈摳了摳手，“那萬一下個位麵不是呢？”
係統996翻白眼，“那不正好嗎？有了記憶，可以防止你認錯人。”
趙永澈：“也是哦，那行吧，從下個位麵開始就不封存記憶了。”
……
……
季赫景在去公司之前，約見了季江月。
季江月早有心理準備，完全不慌，反而笑意盈盈地問：“大清早就約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
季赫景擺著一張和季成華的同款冷臉，開口質問：“姑姑前天去看周阿姨了？”
“周阿姨？”季江月裝傻充愣，“誰是周阿姨？”
季赫景亮出飯館監控錄像截圖，“蘇遲意昨天下午跟周阿姨他們說了，你前天是專門去那裡看她的。”
季江月盯著照片，莫名發笑，“我是去看她了，但也隻是遠遠地她看著，什麼都沒做，我和她這麼多年沒見，現在聽說她在海城，我就想去看看，不行嗎？
話說，小景，我們可是一家人，你怎麼一上來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這種態度是不是不太妥？”
她說的話也沒錯，季赫景沒法反駁。
“我們是一家人不錯，但周阿姨是我的救命恩人，將來還會是我的嶽母，遇到這種情況，我自然沒辦法淡定。”
“嶽母？”季江月微微一驚，“你打算和她兒子結婚？”
“如果沒有這個打算，我也不會和他同居。”不想跟人家結婚，卻跟人家同居，這種做法完全就是耍流氓，他可不是這種人。
聞言，季江月看他的眼神裡滿是探究和考量，“你很喜歡他？”
“不，準確來說，我愛他。”
男人說得極為認真，季江月卻還是心存懷疑。
“你確定你以後不會變心，愛上彆人？”
季赫景感覺她的口吻有點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具體怪在哪裡，便堅信道：“不會。”
季江月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裡麵找到一點異樣。
但令她失望的是，季赫景心口一致，並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季江月忽然笑了。
她嘖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能一輩子都愛他。”不然老娘寧願不要積分了，也要弄死你。
季江月起身，從包裡拿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遞到他麵前，“我知道你們父子已經發現了我做所有的事卻遲遲沒有宣揚出去，一來是怕影響集團的股市，二來是擔心他們母子知道後，因為我跟你決裂，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隻要你吃下這個東西，我現在就去自首。”
季赫景盯著那顆像中藥藥丸的東西，並沒有立馬表態，“這是什麼？”
季江月似笑非笑地挑眉，“能讓你生不如死的毒藥，怎麼？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