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聞清一看，眼底浮現一縷暗芒，“你看得見我？”
趙永澈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點頭，“我不應該看見你嗎？”
穆聞清沒說話，隻是目光冷冽地盯著他。
這個人不簡單。
年紀雖小，法力卻遠在他之上。
自從頂替了安王的身份之後，他就在少康城外設下了一道屏障。
任何一個人進出入，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所以這人是少康城本地人。
可他在少康城待了這麼久，為何從前一直沒見過這個人？
穆聞清猜不到，乾脆就直接問，“你是何人？”
聞言，趙永澈開心地說：“我叫趙永澈，你呢？”
趙永澈？
這名字沒聽過。
“你父母是誰？”穆聞清試圖從父輩來判斷他的身份。
“額……為何要問這個？”怎麼感覺在查他的戶口？
穆聞清一臉冷漠，不容置喙道：“回答我。”
小男孩的態度不怎麼好，換做是其他人早就炸毛了。
但趙永澈卻乖巧地笑著照做，“我母親是一隻純正的黃狸花貓妖雪竹，我父親是人類，他叫趙俞安，是大梁國的禮部侍郎，所以我是半妖，我的形態是貓界戰鬥力最強的狸花貓呢。”
那語氣充滿了自豪感。
穆聞清麵無表情地上下掃了一眼臟兮兮且麵黃肌瘦的趙永澈，眼神冰涼無情，“你是乞丐。”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事實。
似乎在說趙永澈撒謊騙他。
趙永澈一噎，癟了癟嘴，難過地低了下頭，“我母親在我出生後沒多久就離開了少康城進京尋找我父親，從此杳無音訊。
大家都說他們不要我了，阿婆就收養了我，可後來阿婆也離開了，我就隻能四處討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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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聞清聽完他的遭遇，完全無動於衷，隻是一味地關心他到底為什麼能有這麼好的法力，“你師承何處？”
趙永澈：“……”不愧是心狠手辣的男主，我都這麼慘了，他也不為所動。
“我沒有師父。”趙永澈搖搖頭，“如果我有師父，就不會淪為乞丐了。”
說著，他熱淚盈眶，楚楚可憐地看著穆聞清，“你看起來是個富貴公子，你可不可以收留我？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鞠躬儘瘁。”
穆聞清聞聽此言，靜靜地盯著他，眸色越來越黑，心中的殺意瘋狂波動，“你究竟是何人？”
擁有這般不俗的能力，卻說願意為他當牛做馬，看來這人今日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想以此接近他。
趙永澈歪頭，一臉天真，“我剛剛已經說了呀？我叫趙永澈，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穆聞清冷冷地看著小乞丐裝傻充愣，抬起右手道：“把這個解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趙永澈的視線落在姻緣線上，隨即搖了搖頭，“我解不開。”
話音剛落，他的脖子就感受到一抹涼意。
趙永澈僵硬地低頭一看。
穆聞清不知何時將一把鋒利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命令你立即解開。”
趙永澈抬手，小心翼翼地挪開利劍。
沒想到換來穆聞清更無情的對待。
他手下微微翻轉，趙永澈的手瞬間被利劍割破，鮮血溢出。
脖頸處也出現一道血線。
趙永澈心神一震，望著麵前絲毫不掩飾心中殺意的穆聞清，咽了咽口水，乾巴巴地笑了笑，“嗬嗬，彆激動嘛，有話好好說。”
聞言，穆聞清手下再次用力，表情陰冷，“解開。”
趙永澈感受著脖頸處的疼痛，心頭顫動。
他沉默片刻，聲音沉悶，“我說了，我解不開。”
穆聞清耐心告罄，眼神陰鷙，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你死了就能解開，對嗎？”
說著，他手下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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