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這裡動靜太大，驚動了安王府上的護衛。
他們正朝這裡趕來。
穆聞清緩緩放下劍。
趙永澈也撤走鬼王周圍的降靈符，道：“你快走吧。”
“多謝大人！”鬼王如蒙大赦，站起來就想跑路。
趙永澈卻道：“等等，你是鬼王，應該知道哪裡有無惡不作的惡鬼，晚點記得列個清單告訴我。”
鬼王連連應聲，隨後消失在原地。
穆聞清聽懂了他的意思，冷漠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這般婦人之仁，終將會吃虧。”
趙永澈卻一臉嚴肅地說：“這叫善惡是非分明，你說的才不是什麼不拘小節，無論是什麼族類，都有善惡之分，我們不能因為他是鬼，就無視人家的生死。”
穆聞清聽完，表情陰鷙，“你這麼想，可彆人不這麼想，我母後一生為善，到頭來還不是被彆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得魂飛魄散？嗬，你們這些人最喜歡說漂亮話，背地裡卻比誰都狠。”
趙永澈皺緊眉頭，“我……”
話剛出口，那些護衛全都跑了過來，警戒地掃視四周。
“王爺，這裡發生了何事？您可有事？”
穆聞清換上溫和的表情，“沒事，師父在教本王練劍，方才的一切都是師父磅礴的劍氣所致，你們都退下吧。”
護衛們還不知道趙永澈是穆聞清惡毒師父。
看到他是個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小孩，頓時懷疑穆聞清是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但穆聞清是他們的主子，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是在開玩笑，他們也要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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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告退。”護衛們齊聲回答，快速撤離。
等他們走遠，穆聞清就說：“今日就到此為止，你有空可以把你的功法全都寫下來，我自己學。”
趙永澈果斷拒絕，“那不行，沒有為師的引導，你很容易走火入魔，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們必須慢慢來。”
穆聞清負手而立，語氣冷冰冰的，“怎麼？你怕我全都學會之後翻臉不認人？”
“對啊。”趙永澈毫不遮掩道：“我是你的妖後，最清楚你的脾性了，假若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絕對會將我一腳踢開，絕不留情。”
穆聞清無言以對。
“不過，我還有彆的價值。”趙永澈勾住穆聞清的肩，笑嘻嘻地說：“我的劍術也是也是一頂一的，在你不方便用法術的時候，劍術最實在，你想不想學？”
穆聞清低頭看了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黝黑的瞳眸裡閃過一絲殺意。
但很快，他揚起笑容，抬頭問：“那師父會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嗎？”
趙永澈鬆開手，摸著下巴思考，“我想是想，但就怕有些人將來某一天用我教的招式反殺我。”
某些人穆聞清笑容一斂，“你若真心待我，就不必擔心這些。”
“嗯……說的也是。”趙永澈眉頭舒展，“那你現在發個毒誓吧，你發了誓，我就毫無保留地教你。”
聞言，穆聞清沒有一絲遲疑，立即舉手發誓，“我穆聞清對天發誓，今後絕不會手刃師父趙永澈，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不行。”趙永澈不滿意地搖頭，“你得說你若違此誓，必將永遠無法報仇雪恨，不僅如此，還會淪為仇人的玩物，永世……今生今世不得翻身。”
穆聞清：“……”
穆聞清垂了垂眸，隱藏起眼底的寒意，再次舉手起誓，“我穆聞清在此對天發誓，今後絕不會手刃師父趙永澈，若違此誓，必將永遠無法報仇雪恨，不僅如此，還會淪為仇人的玩物，今生今世不得翻身。”
趙永澈滿意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不錯不錯，為師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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