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善忙不迭拱手回應,“趙小滿今早上和司馬景琛一同出門之後便消失了,我們的人在他們消失的地方找遍了也沒看見這兩人的蹤影。”
“消失?”司馬景陽若有所思地擺弄著手中的玉扳指。
忽然,他驀地抬眸,“我記得你昨天也說過,趙永澈和司馬景琛進入賭場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可晚上的時候又突然出現,是嗎?”
趙善意識到了什麼,心跳如雷,“是的。”
他的話音一落,頃刻間,司馬景陽臉上烏雲密布,勃然大怒道:“這個趙小滿竟敢耍我!”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今日出現在他二叔公司馬青雲家的三個和尚就是趙小滿、司馬景琛和另一個人假扮的!
如此一來,那些人為何會突然轉變立場就說得通了。
他們都是惜命之人,自己手上的那些證據並不足以令他們臣服和忌憚自己。
所以問題並不出現在這裡,而是出現在毒藥上麵!
趙小滿中了他的毒藥,卻依舊選擇站在司馬景琛那邊,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研製出了解藥!
趙善也想通了這一點,觸及司馬景陽陰鷙的眼神,後背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地,“主、主子饒命,屬下也沒料到他們偽裝得如此好,竟然逃過了我們的眼睛!”
“你們……”司馬景陽想罵廢物,可想到自己也被他們耍得團團轉,廢物二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深呼吸一口氣,冷靜道:“就知道你們靠不住,還好我提前做了兩手準備,算算時間今晚就能辦成了。”
趙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問:“那主子還需要屬下幫忙嗎?”
司馬景陽橫了他一眼,冷冷出聲,“去客棧把尤謙抓了,不過我猜尤謙現在早就離開了,但有時候百密一疏,也許他還在也說不定。”
“是,屬下這就去!”趙善如蒙大赦,腳下生風,迅速離去。
司馬景陽煩躁閉了閉眼,抬手示意不遠處的管家過來。
管家點頭哈腰地說:“家主有何吩咐?”
“告訴楊天河,再給我研製一種新的毒藥出來,要服下便立即致命的那種,我就不信他們能在短時間內研製出解藥。”
管家傻眼了,“家、家主,您這是打算把他們都毒死嗎?他們要是都死了,官府那邊不好交代。”
司馬景陽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們都能研製出解藥了,為何不能研製出毒藥呢?”
管家咽了咽口水,手腳發涼,“可、可是……”
司馬景陽靜靜地看著他。
管家心下犯怵,忙不迭改口,“是,我這就把您的話帶給他。”
司馬景陽四肢交叉,躺在藤椅上,目送他遠去。
司馬景琛,你的運氣當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都這個樣子了,還能遇到一個又一個的幫手,殺都殺不死。
若這次,你還能絕地翻盤,那我也隻能認栽了。
……
……
如司馬景陽所料,尤謙早就離開客棧了。
被挑斷手腳筋的那名殺手也不知所蹤。
考慮到司馬景琛和趙永澈等人會來偷證據,司馬景陽設下了埋伏,隻等他們送上門。
雖然這麼做了,但司馬景陽並未抱任何希望。
因為司馬景琛和司馬青雲等人不會傻到連他守株待兔的做法都想不到。
隻是任何時候都得做兩手準備,他不得不防。
因而晚上,司馬景陽早早便睡下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還真有人上趕著送死,竟然真的來偷證據了,並且還被他的手給逮住了。
司馬景陽都懷疑對方是個傻子。
“把人帶上來,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司馬景陽饒有興致地吩咐手底下的人。
蠢的,他不感興趣。
蠢到明知是陷阱也要往裡鑽的,他必須瞧瞧。
“是!”手底下的人急忙將抓到的人押了上來。
司馬景陽定睛一看,困意全無,“趙小滿?居然是你。”
趙永澈站在那,笑意吟吟地說:“可不就是我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司馬景陽見他笑得這麼燦爛,心中警鈴大作,緩緩站了起來,“你是故意自投羅網的?”
“嘿嘿,是呀,不然你怎麼會讓我靠近你呢?”趙永澈說著,猛地掙脫束縛,一把奪過旁邊之人的劍,將他們一劍封喉。
司馬景陽一驚,“來人!快來人!給我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