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釗日夜兼程,總算趕到了北疆,順利進入軍營。
當時,謝驚瀾正跟著大家在操練。
盛釗不敢上前打擾,便在一旁靜靜等待。
約莫半個時辰後,操練結束。
盛釗連忙走到他麵前說:“公子,您交代的事,屬下都完成了,在來之前,國公和夫人想讓屬下查清楚您心儀之人是誰,屬下聽從趙二公子的建議並未立即展開調查,想問問公子的意見之後再做決定。”
謝驚瀾擦汗的手微微一頓,看了看他,表情如常道:“不用調查,我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若是我爹娘問起,你就說查不到,不過他們也可能會派彆人調查,你想個辦法統一這些人的口徑。”
盛釗頷首稱是,隨後又將一封信遞到他麵前,“來之前,趙二公子囑托屬下將這封信交給公子,希望公子認真看完再回複他。”
一定是趙永澈的信,謝驚瀾眼睛瞬間亮了,連忙接過,可在拆信封的時候,他抬眸看著盛釗。
盛釗會意,默默退到一邊,轉過身去。
見狀,謝驚瀾放心地拆開信封趙永澈的信。
可當他展開信紙的時候卻發現上麵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
謝驚瀾又仔細檢查了信封,確認沒有第二張信紙之後便看著空白的信紙思索。
為何會是空白的?
永澈想表達什麼?
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未來,就像這張紙一樣空白?
可是……他如若真是這個意思,為何不直接說明,何必拐彎抹角?
莫非是擔心彆人偷看信件,做了特殊處理?
謝驚瀾覺得很有這個可能,連忙吩咐盛釗去打盆水來。
他將信紙放入水麵,誰知還是一片空白。
謝驚瀾換了個方法,將其置於火上烤,卻依舊沒有字。
可他不死心,把能用的方法都用儘了,結果大失所望。
謝驚瀾忍不住問盛釗,“你確定這封信隻經過了你的手?沒有被調包?”
“屬下很確定。”盛釗擔心他懷疑自己,急忙跪下道:“屬下也沒有調包趙二公子的信,還請公子明察。”
他那個樣子不像是撒謊,謝驚瀾沉思片刻,抬手道:“起來吧,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我自己飛鴿傳書問他這封信究竟是何用意。”
聞言,盛釗感激道:“多謝公子信任。”
為了將功補過,他連忙抓了一隻信鴿過來。
謝驚瀾寫完信,便放飛了信鴿,
兩人一直盯著信鴿。
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殊不知,信鴿在飛了一段距離之後,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
……
趙永澈遲遲等不到謝驚瀾的回信,卻等來了他屢立戰功,兩次晉升的消息。
這讓趙永澈很是鬱悶。
什麼意思?
謝驚瀾這是不打算聽他的話嗎?
哼,還說他隻要說的都是對的,都聽他的,這才過去多久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難道謝驚瀾覺得他信裡寫的話都不對嗎?
趙永澈越想越氣,同時也擔心他急功近利出岔子,就又寫了一封信,派人給他送過去。
信是送出去了,可他還是靜不下心來讀書學習。
思來想去,趙永澈打算離開書房出去散散心。
他帶著陽櫟四處閒逛,不知不覺來到了觀音寺,走到了姻緣樹下。
望著姻緣樹上掛著的祈願木牌,趙永澈心念一動,也想掛一個。
可想到他一個小木牌可能就會暴露他和謝驚瀾的戀情便立馬歇菜了。
失魂落魄之間,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永澈。”
趙永澈循聲望去,竟是林星眠。
她笑著走了過來,“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她還納悶自己今天怎麼那麼想出門,原來是為了遇見想見的人啊……不錯不錯。
然而下一秒,林星眠想到什麼,抬頭望著眼前的姻緣樹,略顯緊張地問:“你特意來這裡祈求姻緣?”
趙永澈搖頭,“不是,我心情煩悶,出來四處走走,一不留神就走到了此處。”
“原來如此。”林星眠暗暗鬆了口氣,心下竊喜,還好還好,他還沒有心上人。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著我說說你的煩惱,說不定我能幫你。”
聞言,趙永澈笑了一聲,“謝謝你的好意,但這忙你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