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媽媽害怕。”李秀鈴順勢點頭。
趙永澈低下了頭,“好,那就改天再去見月月老師。”
對不起月月老師,我今天不能去看你了。
幾天後,季江兩家為季江月舉辦了葬禮。
李秀鈴和趙雲橋帶著趙永澈和趙永潔兄妹倆去參加葬禮。
江沅沅抱著季江月的遺像一直掉眼淚。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趙永澈胸口悶疼。
他上前安慰了江沅沅幾句,便讓趙雲橋抱著自己湊到季江月的遺體前跟她告彆,“月月老師,你做的蛋糕特彆好吃,可是我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說完這句話,他頓了頓,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眉頭微蹙,盯了季江月好一會兒便伸手去戳戳她的臉,小聲問:“月月老師,你是不是沒死?你是假裝的對不對?”
季江月沒有回應。
趙永澈歪了歪頭,疑惑道:“月月老師,你為什麼不理我?我知道你提前給我過生日就是因為你知道自己要死……可是你怎麼知道自己要……死?”
話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而他也怔住了,大腦刺痛了一瞬,變得一片空白。
趙雲橋和李秀鈴發現他一直呆呆愣愣的,還以為他太傷心,以至於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便急忙將他帶到了另一邊。
說來也奇怪,被抱走之後,趙永澈就覺得很困,趴在趙雲橋懷裡,漸漸睡著了,並且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從未醒來過一次。
李秀鈴感覺不太對,半夜起來去他房間,結果就發現他在發高燒,嚇得她急忙把趙雲橋叫醒,開車送他去醫院。
天亮之際,趙永澈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
夫妻倆鬆了口氣。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趙永澈把季江月給忘了。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季江月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所以他才會受不了,生病高燒,大腦自動開啟自我保護功能把她給忘了。
想通後,趙雲橋和李秀鈴從此之後便刻意不在趙永澈麵前提及季江月。
……
……
八歲的趙永澈長高了許多,但他的煩惱也增加了不少。
如今成為三年級小學生的他,時常會被作業整得十分崩潰。
特彆是李秀鈴還給他報了補習班和課外興趣班,導致他都沒什麼時間玩,每天都學得很累,經常做作業的時候做著做著就睡著了。
反觀剛上幼兒園的趙永潔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作業。
趙永澈羨慕不已,恨不得回到三歲的時候,再讀一遍幼兒園。
這天是星期天,他好不容易把作業寫完了,激動得哼起了兒歌,屁顛屁顛拿著作業本跑到李秀鈴麵前道:“媽媽,我作業寫完了,現在可以出去和我的朋友們一起玩了嗎?”
正在為趙永潔鉤織小毛衣的李秀鈴抬頭仔細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去吧。”
“好耶,謝謝媽媽!”趙永澈連忙跑回房間放下作業。
在客廳玩洋娃娃的趙永潔一聽,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媽媽,我想和哥哥一起出去玩。”
“不行,你和哥哥一起去的話,哥哥就不能安心玩耍了。”李秀鈴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趙永潔撅了撅嘴,不開心地說:“我很乖的,不會給哥哥添麻煩。”
話音剛落,趙永澈就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拉著她的手說:“媽媽,我同意小潔跟我一起出去玩。”
李秀鈴一聽,淺笑道:“行,既然你同意,那我也同意。”
“謝謝媽媽!”兄妹倆不約而同出聲,手牽手就出了門,
李秀鈴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們兩個玩的時候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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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沒過多久,趙永澈就拉著趙永潔到了附近的一個操場跟一群同齡小朋友們一起玩打球。
趙永潔就在旁邊和其他小朋友湊在一塊玩過家家。
忽然,趙永澈打球的時候用力過猛把球扔了老遠。
小朋友們懵逼了一瞬,連忙說:“趙永澈,你快去把球撿回來。”
“哦哦,好的好的,我這就去,麻煩你們幫我看著我妹妹。”趙永澈吭哧吭哧地朝著球不見得地方跑了出去。
他一路上東張西望,四處尋找,沒多久就在花叢裡找到他們的球。
趙永澈眼前一亮,連忙鑽了進去,拿到球之後,他剛想出來,便隱隱約約聽見了趙雲橋的聲音。
“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背著我偷偷預約人流?”
懷孕?
趙永澈一愣,是誰懷孕了?爸爸為什麼要知道?
他循著聲音,鎖定趙雲橋的位置,定睛一看,然後就看見他在和高玉菁說話。
高玉菁低著頭,輕輕撫摸自己肚子,神色黯然,“因為我愛你,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破壞你的家庭,所以就不打算告訴你。”
趙雲橋怔愣了片刻,盯著她的肚子,垂下身側的手緩緩握緊,“你取消預約,把孩子生下來。”
高玉菁詫異地抬起頭,糾結道:“可是我未婚先孕,孩子生下來會被人笑話的……我被人笑話不要緊,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外界那些閒言碎語,但我不想你和孩子被人笑話,不想你們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聞言,趙雲橋有些沉默。
他雙手叉腰,看向彆處,半晌過後開口打破沉默,“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母子。”
高玉菁略顯失望地低下頭,摸著腹部說:“我知道你肯定會保護我們,但是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一旦被發現,他就永遠擺脫不了這個身份,與其……”
她的話還未說完,趙雲橋便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小菁,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愛你,對我來說,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相愛的證明,我舍不得打掉他。”
高玉菁掙紮了幾下,見掙脫不了他的懷抱,便點了點頭,“好,我等你,隻是時間不多,因為月份大了不好做人流。”
趙雲橋嗯了一聲,溫柔地捧起她的臉,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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