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新王曆第五年二月下旬(初秋)
在短時間的調整後,岡侖還不能立刻出發。在走之前還有事情需要確認,還有些細微的工作要做。
再從多方麵得到的情報上來看,各個勢力的立場和背景都全部了解。不止這次發生衝突的勢力,還有其他潛在的勢力,這地上勢力複雜,總有意料之外的人摻進來。
這是這段時間見的最多,最煩人的事。
受製於地形和其他因素,岡侖這次帶一個官大夫的兵力出去822人)。那兩個要打起來的勢力加一起也就1100人左右。
目流景派出一個僭嫋66人)的哨兵先去掌握地形。到時候進行指路,方便他們後麵行動。
等到他們真正來到目的地附近時,看見這裡的亂象。
哨兵以十個人為伍分開行動。到處抓舌頭,這次他們懂得隨機取樣了,不再隻單獨一個地方抓人,避免偶然性事件。
岡侖才安頓好官大夫兵力的駐紮。就看見哨兵陸續帶人回來,66個哨兵綁了37個人回來。
哨兵這次不信了,不可能這些人都是一問三不知的白癡。總該有人知道些什麼吧?
岡侖問“你們都是哪抓的人?”
“新團,就在這抓的,按照指示,這邊的人或者他們本勢力的人或許知道更細節的事情。”
哨兵“誒,你,山渡河的?”
“是。”
“你們多少人?”
“我不知道。”
“再說不知道!”
哨兵作勢要打。
“五百!五百多!”
“五百多少?”
“我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是五百多。你們是誰?”
“我問你呢,可沒讓你問我。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多餘話彆問。抽出短刀架他脖子上)”
“有五百二十人沒?”
“大概……有,不確定。”
“現在你們是誰當家做主?”
“波貪。”
“那是誰?多大年齡,在這裡多久了?”
“年齡我不知道,是我們這的頭。比我來的早,有八年多。”
“你還知道什麼,直接都說出來,彆等我問你。”
“真不知道了,真的。”
“去。放下刀)”
“你過來。刀架脖子)”
就這樣,挨個審問,碰見不老實的,拖到一邊暴打一頓,刀隻是威懾,並不代表他們真的願意殺人。複撒有明確指令除很明確的人外,其餘不清不白的,無辜的人都不殺。劣跡斑斑,罪狀明顯的,格殺勿論。
複撒給戰士們情報的時候還強調了一句“你們去了後再找當地人問問。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但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直接殺人。”
他的意思是讓這些戰士不要太依賴自己,要獨立。他確實能給出最精確的情報,但不是每次都能給。尤其是在以後,現在隻有一個第一團,他還能抽空回應。以後建團多了,多個方向全都打起仗來,複撒還能挨個給情報嗎?
這些人被問完後暫時看押著。等這次行動結束後再放他們走。
岡侖借著明亮的月色叫來哨兵們“看地圖,這地圖上),也就是現在的那抬頭手指一個方向),這地圖上)就是另一邊。這兩個地方很方便隱藏,據王給的消息,很少有人敢去那裡。你們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如果能在那兩個位置落位最好。還有其他幾個點位我看過。也很合適。不過最能看到實際狀況就是我們麵前那個。那裡能看到唯一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兩邊要是打起來,很可能是從那邊開始。”
“新團,我們現在過去?”
“不急,晚上視線不好,走路上危險。今晚先藏起來睡一覺。明天天亮了再過去。”
這裡有樹有草有動物。比最開始的家裡好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不知道怎的,他想起了以前。
岡侖還記得很清楚,冬天最冷的時候,他們全都躺在荒涼到不能再荒涼的平地上抱團取暖。經常整夜冷的睡不著覺。
那個時候王想儘辦法讓他們取暖,增加各種各樣的增益。這才讓他們沒有一個人被凍死。
看看現在這裡,睡覺可以蓋葉子,這裡的植物可以編製出籠罩自己的物件,能做到保暖,果子可以吃,不會再被凍的合不上眼。
這時候他發現,現在確實過的比之前好很多了。月亮照在他的背上,今晚月亮很亮,但太亮還是會照的人睡不著。岡侖來到一片陰影下,窩在草裡,睡過一整夜。
後麵幾天岡侖帶著戰士們在這裡布下天羅地網,在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大量活躍。時間臨近了。
在一個早晨,埋伏起來的他們看到一夥數量大約三百的人來到開闊點的路口,山渡河那邊起初隻有七個人在路口等著,他們的任務岡侖他們已經摸清楚了,是外交,也是看守。
這是兩方第一次人數超過二百以上的見麵,想搶的那一方正好主力來了。前麵那段時間都是探路的少數人露麵。這也是一場搶劫能拖這麼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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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潛伏的戰士見到那些人有一個單獨跟著山渡河一群人進去,那位戰士潛伏過去後聽見想搶奪的一方在道歉。
“真的是誤會,我們這是在逃跑的路上,這邊又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我們是怕身邊有探子,不得已才這樣做。”
“我知道現在道歉遲了,但這真的是誤會,我們這些人出來身上也沒什麼東西賠給你,但是保證,我回去後就和我那些人說,讓我們頭來給你們道歉。你看行不?”
“賠!當然賠!這點你放心,我們走在這路上也不怕彆人說閒話,我們走的正,聽說我們搶那也是彆人先搶我們的。我們那時去要回來。再說了,我們這是在跑,怎麼會隨便搶?親家難找,都找不到靠山,我們還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得罪你們?”
“聽我的,你放心,我們那些人過來後,一定不會來搶你們。我在裡麵也是說話有分量的。他們要強我也會幫忙攔住,實在攔不住我就派人給你們報信,行不?”
“好好好,有;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好,既然你的心願了了那我就走了。”
“我走了,不用招待。後麵再還有什麼事我就過來給你們通氣。”
房子裡麵的人說話聲音很小,屋外的戰士根本聽不見。隻能聽見那個想搶劫方的人說話的聲音。
他將內容都記下來。回去報告給了岡侖。
“新團,你看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岡侖“王給的消息不可能錯。我猜他們隻是想讓這邊放下戒備。好動手。”
“那我們?”
“繼續不動。你是怎麼潛進去的?”
“我是沿著凸起的石頭走,爬在地上爬,等沒人了我再蹲著悄悄走。最後摸到外麵的。他們房子的木牆特彆厚,我差點聽不見聲音。”
“要是走你走過的路,大概一次能走過去多少人?”
“我不知道,感覺那個地方隻走一個人都勉強了,再多一個人,都沒地方藏。”
“嗯,你去休息吧。”
岡侖在考慮要不要和那個川鎖再見一麵,好方便後麵的行動。但思考再三,他還是覺得時間不成熟。就暫時放棄了。
繼續觀察。
搶劫方的主力已經來到這裡。而沒有什麼很刻意的動作。第二天,他們在吃完早飯的正中午光明正大的離開。
岡侖讓各部負責監視。並做好晚上行動的準備,他有一個直覺——來自夜襲的經驗。
戰士們沒有多餘的疑問。都在認真的執行命令。
果然,他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