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新王曆第四年六月上旬(仲冬)
言行軍的防禦現在更加牢固。行達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那麼一大群人究竟是怎麼在不被他們的人發現的情況下溜進來的?或者說,那群人究竟是怎麼在自己的手下發出聲音前將他們全都殺死的?
神乎其神的行動,那麼黑的夜晚離開火把什麼都看不見。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而且行達做的部署非常雞賊,暗哨不僅多還能互相照應。更何況除了他外,沒人知道究竟布置了多少暗哨。
就算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全死了,還有暗哨啊!那自己布置的暗哨們又是怎麼沒的?
行達苦思冥想好幾天硬是想不出結果。但有一件事他敢肯定--他現在要喪心病狂的布置防禦了。既然疏忽過一次,且找不到疏忽的原因。那就用成本最大但最有效的方法-增加人數。
十個人好暗殺,那一百個呢?
所以在最近,兩之發現言行軍的範圍大大縮減。但兵力部署的密度簡直比複撒還喪心病狂。後麵再想夜襲是不可能了。說真的,上次夜襲都是靠各種玩家特有的優勢與外掛一樣的能力才夜襲成功。
就在前麵幾天。坦崔加伐回來的時候向行達彙報“發現敵人援軍。還是邊境上的強力部隊。”
行達當初不確定對方的支援部隊究竟有什麼打算。但在之後的信息搜集中得知,對方是有名的邊境侯爵。
不隻是他,包括複撒在內的的玩家也疑惑邊境和侯爵這兩個字真的可以結合在一起嗎?那究竟是什麼生物?給他這個名號的又是什麼生物?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到底是來了。而且還找不到路。這正是一個好機會。雖然他們實力強,但在沒有根據地的情況下與他們硬碰硬,虧損最嚴重的絕對是那批援軍。
行達坐在帳中,對著地圖思考。
參米爾留孫請求進入。
行達“進來。”
參米爾留孫“元帥,我們的人(親衛隊)到現在一共死了17個,傷33個。”
行達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17個!什麼天文數字?他的心都要疼死了!
參米爾留孫“元帥?”
“你…(換氣)…繼續說。”
“距離我們最近的軍團趕來支援,還剩最後不到半個月時間。”
“來的是誰的團?”
“勞恩戈爾元帥的軍團。”
“勞恩戈爾。好。”
“元帥,新收到消息,城裡的人派了一小隊人去接應他們的援軍了。”
“那支小隊有多少人?”
“不確定,但應該沒有一千。”
“沒有一千就對了!”
行達站起來。
行達“你過來。”
參米爾留孫靠近。
行達“他們的人數肯定沒我們多,我們之前被襲擊過,我也確實為了安全收縮了防線。這對他們來說確實算是一個機會。”
“但他們的動向一直都暴露在我們的監視下。他們的人走到哪我們都會看的一清二楚。”
參米爾留孫“您的意思是派人去乾掉那支小隊?”
“不光要乾掉,還要假扮他們,把他們的援軍引到我們的包圍圈裡去。隻要滅了他們的頭,不過還是群烏合之眾罷了。”
“你去讓坦崔加伐來我這裡。之後你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是。”
參米爾留孫處去,找坦崔加伐。
坦崔加伐進入“元帥。”
“帶上你的精銳,我再讓厄介,彌由煬配合你,一次就給我把那支從城裡出來的小隊乾掉。之後拿走他們身上的東西,扮做他們的模樣,把那支援軍引到平川穀去。”
坦崔加伐袒露自己的擔心“據說責切複與他們有聯係方式。”
“你直接將其毀掉就行。要是實在不能把他們引進埋伏,那也沒關係。他們在外麵呆的越久戰鬥意誌越差。對我們以後越有利。我會在你們周圍安排好接應部隊,要是情況不對立刻放響箭。”
“遵命。”
行動對帳外士兵傳話“去叫李李素進來。”
過會兒李李素進來。
行達“現在城裡的防禦不牢固,想找援軍。我已經派人去消滅那支隊伍了。我需要你將城中的守軍牢牢的固定在城裡,不要讓他們再放一個人出來,就算是天上飛的鴿子你也要給我射下來。”
李李素汗顏“是!”
行達“不用緊張,侖斯會配合你的行動,你到時候隻需要讓你的人圍成一個包圍圈,不要漏掉一個人就行。侖斯會正麵攻打,強迫他們守城。”
言行軍立刻根據行達的指令展開行動。
可第二天是很沉重的陰天。下了一場大雨。天空陰暗且發紅,令人心生不安,隻願呆在家裡。雨之大堪比夏季的暴雨。
一場大雨還夾雜著閃電。恐懼伴隨雷聲與大雨乘著寒風滲入進每個人的身體。
坦崔加伐不得不停止追蹤暫時先找地方避雨。大雨衝刷了太多痕跡,突然打亂了他們的許多細微部署。
雷劈到大地上,就像巨獸怒吼一樣,一塊巨石被劈碎,宛如激烈的戰鬥一樣,碎石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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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崔加伐穿著甲胄淋雨。他們現在和他們正在追蹤的目標一樣無奈。雷聲讓馬受了驚。他們這些騎兵隻安撫馬都要花不少精力。就這樣,在這既黑暗又明亮的晚上,他們根本無法避雨,儘全力安撫自己的坐騎。
玩家都看得到這雨的不同尋常瑪巴薩耶爾的蘇醒!
複撒“那又是什麼東西?”
兩之“我問問係統。”
兩之“這個地上的神,不關我們的事。一個雨神而已。”
沉“我隻想回到我的領地去而已,係統你彆搞我。”
係統“不會,此事純屬設定。”
沉“什麼設定?”
係統“因為黑暗原點的黑暗軍隊極具威脅,而本地與原大陸屬於兄弟大陸,所以會因黑暗原點有反應。而你們那個方向的黑暗原點敵人已經被消滅殆儘。現在是另一個方向對黑暗原點的反應。所以不用再擔心。”
複撒“不耽擱我們的事就好。”
前去找援兵的貴族及其帶領的軍隊正在雨中抱頭逃竄。有人滑倒,有人失去方向,人的吼聲被沉重的雨聲和更響亮的雷聲蓋住。
貴族“跟上!跟上!”
儘管他用儘全力大喊,可離他最近,距離不足一米的士兵都聽不見。他借助雷光閃爍的那一瞬間看見有人摔倒,有人滯後,有人滑倒正在伸手尋求幫助。
我一個人根本幫不了這麼多人啊!怎麼辦!
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力的大吼讓附近的人聽見自己的聲音,不要讓隊伍因天氣原因太分散。已經顧不上身上淋的暴雨了。他無奈放棄用聲音傳遞消息,親自動手將所有人一個個拉起來。
手動將所有人聚集到一起是個難事,雨大路滑走起來何止一個困難能形容,好不容易拉起幾個人也難保證滿員。那麼多人總有一兩個走散的。
領隊的貴族著急卻沒有辦法,一旦不打雷,他就什麼都看不清。
雨下了相當久,雨甚至比自己洗澡時淋浴開最大的水量還大,樹被雨壓住頭,被強風折斷腰。樹的枝丫和枝乾在這裡遍地都是,地麵泥濘難以行走。
這被暴雨淋過的地麵變成稀泥,不能提供支撐,且非常滑膩。稍不留神就會摔倒。如此難走的路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災難。
天亮,貴族清點自己這邊的人,走散十六個。又不知道上哪去找。知道自身環境危急的他無奈之下放棄找人,根據之前聯係到的信息尋找援軍。
坦崔加伐看著這極難走的地麵,他們現在的速度簡直和龜速一樣。他與前麵的貴族一樣著急。人騎在馬上馬會走的特彆慢,人走在路上會比馬更慢。他對這突然的暴雨感到非常的憤怒。
行達派去跟在坦崔加伐附近的部隊都因雨而脫離原本路線。滾石,斷木,泥濘的滑地強迫他們改變路線。
這樣煎熬的日子過去大半。坦崔加伐在著急中碰到兩個從路邊斷木鑽出來的士兵。那兩個士兵聽聲音以為是自己人,結果出來一看……
榮獲兩個俘虜的坦崔加伐抓了他們後發現這並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他倆要是知道隊伍在哪也不會被他們俘虜。抓了等於沒抓。
不過坦崔加伐現在沒心思殺他們,令他們暫時得以存活。
忽然他想起什麼,詢問俘虜“你們一共多少人?”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坦崔加伐發出嗤笑。
手下的人立刻展開刑罰。短暫的折磨就能擊垮他們的抵抗意誌。
軟弱的俘虜是另一個貴族的私兵,他不想毫無意義的死在這裡,連個給他收屍的都沒有,所以不打算堅持下去。另一個堅強些的俘虜是旁係將領的士兵,他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也將敵人對自己的折磨變成了對敵方的怨恨,抵抗的意誌更強。
貴族私兵見形勢逼人,急忙改口“我說,我說。”
旁係士兵登時勃然大怒,怒目圓睜吼道“閉嘴!你以為你說了他們就會放了你嗎!”
敵人立刻一記重擊讓旁係士兵啞然失聲,並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臉砸在泥水坑裡。
坦崔加伐的手下“說,我們會放了你。絕不食言。”
私兵“我說,我說,我們一共一千人。”
旁係士兵(臉還在泥水中)“咕嚕咕嚕。”
坦崔加伐“誰帶的隊。”
私兵“我的主人是軍功貴族。”
坦崔加伐“我是問你誰帶的隊。”
私兵心想這個不好蒙混過關,自己說些胡話也不算對不起隊友了。
“另一個貴族,一共隻有兩個軍功貴族。”
“你們是什麼樣的隊伍?雜牌軍?”
“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不是!”
一拳狠狠打過去。私兵疼的先是沒有知覺,後麵感到呼吸困難,疼的難以忍受。
“我再問你!到底是不是!”
“不是!”私兵疼的咬牙切齒的回答。
“你們怎麼和那些人聯係的?”
“那是領頭人知道的事,我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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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什麼?”
“我隻知道這次的任務和我們的人數。”
“嗯,好。這樣不就好了?還要給自己找罪受。把另外一個殺了,他已經沒用了。你可以活著,我還會放了你。”
坦崔加伐露出一個惡趣味笑容“但不是現在。”
失去同伴的私兵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被解除武裝跟在他們後麵。
兩天後,貴族即將成功與援軍彙合。隻要再走半天的路。
而他們身後的坦崔加伐出現在他們身後殘忍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