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新王曆第四年八月下旬(初春)
玩家在想不出來對策後,兩之覺得把這些東西都告訴npc或許能有其他收獲,而且於情於理,他們也都應該知道。
沉為了表示鄭重,僅使用飛行能力飛到責切複營帳外麵一百米外就落地,帶著殷禮等一乾戰士走進去。
一進帳篷,眾多文官武官俱在。
沉先開口“我們一直監視著行達,不久前他們擬定了一份非常詳細的作戰計劃,距離實施已經剩不了幾天了。我現在將那份情報帶來,讓你們也知道敵人接下來的動向,好早做部署。”
說到最後一句,沉心裡還是有些懊悔的,誰能想到這次他們三個人都大意忘了時停呢?但事已至此,這話說了也就說了,也不用太在意npc們能不能及時部署,反正他們這邊的作用已經儘到了。
帳內的人被吸引注意力,紛紛靠過來,有機靈的文官立刻過來珍重的接過那份情報重重感謝。之後轉身與其他同伴研究。
他們將那份作戰計劃鋪開在大桌子上,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責切複眼中閃爍著感激“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們能撐到現在,幾乎都是仰仗三位的本事。現在又帶來這樣關鍵的情報,我們不勝感激。”
沉“多餘的話就先不說,時間很緊迫,這次我們研究過,他們的攻勢我們不好瓦解。要是你這裡有什麼能人異士能解決這次危險就好了。”
在於責切複他們恭敬兩句後沉帶著手下離開。
業卜立勳也在人群之中,他看著沉走出帳篷,又轉頭看向緊緊圍繞著作戰計劃的其他人,他心知他擠不進去,也覺得像自己這樣的庸人想不到什麼計劃來拯救這裡。
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自己就是過來混的,上麵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最近複撒王在帶人管理這裡,他的人和之前的許多行為不得不收斂,讓他現在也沒個意思。
他如此想著,也就如此做著。
直直的走出帳篷,脫離那群探討的人。
他轉身對身邊的仆人說“你就在這等著,要是有人問起我,你就過去說,我會聽從他們的指揮進行戰鬥,但自認為沒有出謀劃策的本領不參與這次商討。”
“我一定辦到。”
“哎等等……”
仆人等待下文。
業卜立勳想想又覺得是自己實在沒有任何出謀劃策的才能,又開口“剛才我說的話你改一下,我是實在沒有那種本事。你就這麼和他們說。”
“好的,老爺。”
不用擔心跟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仆人的辦事能力。他接下來該想的是去哪消遣。
這時他又想到漂亮的滿斯緹香,可那已經是複撒王的人了,複撒王和責切複幾乎是一個等級的,他根本沒有機會去競爭。
另一位仆人見到他這副沒有去處的樣子便猜到了他此時的情況,在他身後開口“老爺,要不我們就去之前那家店?那裡的酒還不錯,您之前不是還說要百杯不醉嗎?”
之後這個仆人看見眼前的老爺比剛才站的穩,就知道自己的話起效了。
業卜立勳之後的話語氣堅定“對!就去那!走。”
這兵荒馬亂的破地方,連個像樣的娛樂場所都沒有,也就酒能喝喝。
他業卜立勳不去做的事,自然有其他比他更好的人去乾。而且還不止一批。
複撒將所有的後手準備好後,聯係自己的隊友兩之,沉你們現在忙嗎?言行軍在不久後就會打過來,我想趁這段時間再演習幾次,增強我們應變的能力。
兩之我現在沒事,行。
複撒沉你呢?
沉我也沒事,軍隊現在還不用調集。
複撒那就來吧,存檔我們之前打的那個結局,之後我們再模擬。
忽然沉想起一件事要不要時停?
複撒不用。
兩之要
沉到底要不要?
複撒趁這段時間我們能模擬好幾局了,時間夠用。
兩之要是時間到了敵人行動,我們會太倉促,我覺得還是時停好,我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模擬完,之後認真迎敵。
沉複撒你覺得?
複撒行,有道理。就這麼來吧。
風將一片枯葉吹到空中,就在葉子即將落下的那一刻,風不再動,葉子也不再動。天上的雲不再翻滾,陽光定格在那一刹那。
戰術模擬啟動!
在這之前,責切複所在地。
一位旁係將領語氣堅決“大公!我們千萬不能坐以待斃,敵人的目的很明確,我們必須要有一支部隊去打亂他們,不然後果我們承受不起。”
在研究完這次敵人的戰術後,有經驗有頭腦的將領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些。
而另一個嫡係將領跟著開口“我們不能冒進,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詳細說明,於是就手指按在地圖上,給他們比劃,也不知道有幾個人能真正看見。
“我們城裡的防禦力量已經捉襟見肘,就算調出去一批人,人數也肯定不會超過兩千,可外麵的敵人遠遠超過兩千,最合適的位置是在這走(就是之前兩之找的那個位置),但走幾步也會被周圍敵人困死。所以我們的人就算出去了,也走不了多遠,乾不了什麼事,甚至還會被敵人圍剿,陷入危險。而且看敵人的計劃,他們最後還要打城牆,這兩千人還在外麵不能支援城牆,我們到時候的處境會更危險,附近的敵人隨時都可以支援打城牆的敵人。敵人的佯攻甚至可以變成變成主攻,直接衝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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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卡頓一下,再擔心一次能有幾個人能聽懂他的話懂他的意思,但短暫心慌後接著說“如果我們按照最好的結果來,我們的城牆不怕被攻擊,也有四千人可以出去攪亂敵人計劃,但各位看這些地方的敵人,這裡五百人,這裡五百人,這裡八百人,都是在重要且難走的地方,他們為了阻攔我們一定會有動作,讓這些本來就難走的地方變的更難走,我們四千人真正接敵的恐怕不到一半,要是想更快破壞他們計劃,就要分兵,把四千人分出去一千走東邊解圍,留三千人把言行軍擋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實際上……我們沒這麼多人。”
他說完話坐下。
氣氛不算太沉重,也不活躍。在不到三分鐘時就有人開口。
“可我們城裡明明有幾萬人,為什麼連四千人都分不出來?雖然我不會打仗,但我覺得我們肯定能調出四千人,而且城裡還有三位貴客的部隊,他們很厲害,一個人可以當……”
身邊的上級揮手示意他停止。
侯爵看了一眼那個文官“言行軍的戰術我之前聽說過,這裡不細說,總之城裡的人留的越多我們輸的可能就越小。至於是他們什麼戰術,不經常打仗的人不會知道。剛才那個誰說的有道理,但不能隻按那個思路來,我們還可以想想其他辦法,在座的各位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責切複知道打仗這方麵邊境侯爵比自己強,他也沒有插嘴乾擾他們。他將邊境侯爵的話重複了一遍“現在誰還有想法,都大膽說,要是有用,等這次過去,我給你們賞賜,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
這裡的人眼裡閃著激動與迫切,但嘴緊緊的閉著,心裡真的很想要這次獎賞,但腦子裡真的沒東西可說。最後轉變為乾笑與無奈。
見他們沒有動靜,責切複小聲詢問邊境侯爵“侯爵,您有什麼意見?”
侯爵“有,不過得根據到時候的情況再看。”
責切複“能擋住這次攻擊嗎?”
侯爵“能,我有把握。我們後麵還有多少援軍?”
責切複思考一下後回應“沒有多少,最多還有一萬五千人。”
侯爵“夠了,你放心。”
責切複聽到這句話後心裡輕鬆許多,心中讚歎邊境侯爵就是給力。
不過要是複撒他們和邊境侯爵之前溝通一下更好,他們兩邊都有對應不同情況的打法,實際打起來時會給友軍造成乾擾。但這已經不可避免。
業卜立勳狠狠的灌了口酒。
喝完的他擦嘴感到一陣迷亂的愜意。
“你喝酒喝著真是有勁,”他再給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
“怎麼還在這兵荒馬亂的破地方開著?”
他打了一個嗝,接著說“我要是你,早都(嗝)走了。”
這裡沒有其他人,唯一的客人就是業卜立勳和他的仆人們。老板坐在一旁,今天的這個客人他最近見過很多次,已經有些熟悉。
看著他喝醉的樣子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和他說話。但最近實在無聊,能走的人已經走光,他一點生意都沒有。
按捺不住寂寞,他終於決定開口和這個醉客聊聊。
“你要是我你肯定也不會走。”
醉醺醺的業卜立勳自以為清醒,結巴的回應店主人“走……走……肯定……走。不走……是傻子。都這時候了還不走……”
店主人忽然覺得自己犯蠢,怎麼想著和一個醉鬼說話。心中失落又焦慮,這裡的人真的少了很多。
業卜立勳斜躺在椅子上,睜不開眼呢喃“不走等死,哪天有外麵的人進來命都保不住。留著錢有什麼用?”
店主人“我又不是為了錢,現在人都走光了,我能掙幾個錢?”
業卜立勳“那你……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是要睡著一樣。
店主人沒有回應,自己在想是什麼支持自己留在這裡
這是爺爺那一輩留下的店,這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這鄰裡他都熟悉,也有不少長輩走不掉,需要人照看。
這是他苦心經營許多年的地方,自從接手這裡的生意他就從未想過走。死對他來說還很遙遠,他從沒有見過那些敵人,隻有站在大街上望向城牆那邊時他才能看清死亡與自己的距離。
眾人以為睡著的業卜立勳又一次呢喃“不走就不走,那些人就是為了你們這些人留著,死著傷著。不走也不一定會死。”
他喝的不少,腦子早都開始混亂,現在說起的話半真半假。
店主人再沒回話,業卜立勳也真的睡著。仆人們對自己家老爺鬆了口氣,終於能休息了。
這天晚上,言行軍開始行動,占據著第一步計劃的指定位置。玩家這邊的npc哨兵自然會把信息回饋給城內,他們開始準備乾擾敵人計劃。
行達知道對方完全掌握他們的行動,所以他針對性的做了很多安排。靠自己的經驗先準備了十多種備案,將自己考慮到的所有情況都記錄在裡麵。方便在遇見時節省思考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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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事實那樣,醫學生極小概率碰到按課本生病的病人,但行達可以小概率完美推測出對手下一步的目的和動向。這個概率可比醫學生遇到標準病人的概率高太多太多。即使沒有完全猜中敵人動向,他也有足夠的經驗應對。
第一步的交鋒在遠離城牆的地方展開。並沒有硬碰硬的廝殺,卻有不少藏匿暗殺。玩家們把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他們已經訓練結束,將多種意外的可能見識。
他們都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戰鬥,都沒有說什麼。而是按照之前模擬的經驗,先在那個位置集合部隊。
敵人像漲潮的水一樣將一大部分區域占領。他們遇到的一切抵抗都在他們的行進中消弭。第一步的抵抗有用,但也隻拖延了半天時間。言行軍損失的力量也在後麵得到補充。
他們緊接著第二步,將關鍵的位置牢牢占住,讓己方據點內的人可以出來支援行動,敵人據點內的人不敢出來。這一步玩家這邊都無法進行抵抗,隻能任他們行動。
行達座在帳篷內頗為滿意的看著地圖,前兩步都已經順利進行,後麵兩步就更好實施了。不過這後麵兩步也是最有風險的兩步。
當天晚上,參米爾留孫請求進來。
行達仍座在地圖前“進來。”
“元帥,我們今晚要行動嗎?”
“不用,晚上人看不清東西,不方便,等到明天早上。”
“是。我們這兩天這麼順利,我擔心他們有詐。”
“你還記得我們是靠什麼戰術出名的嗎?”
“知道,元帥。”
“你猜城裡麵的人知不知道?”
“我認為他們知道。”
“那你說,他們都知道我們最出名的打法了,還敢派人出來嗎?”
參米爾留孫認真的回答“他們不敢。”
行達“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擔心什麼?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明天早上行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