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禮和陸勉原本就是提前來倫敦的,或許是因為這座城市對兩人都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所以工作結束後,他們又在倫敦停留了差不多有大半個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不僅完成了去冰島看極光的所有準備工作,更是把倫敦大大小小好多個景點都逛了個遍。
從白金漢宮的莊嚴到皮卡迪利廣場的熱鬨,從國家美術館的藝術盛宴到考文特花園的複古風情,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深深的足跡。
大本鐘前許下的無聲誓言,泰晤士河畔共賞的落日餘暉,更是定格成了他們心中不可磨滅的永恒記憶。
江雲禮尤其偏愛那些隱匿於繁華都市背後的小巷,那裡藏著曆史的厚重和藝術的火花,每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咖啡館或者書店,都能在不經意間觸動他內心深處對文藝的無限渴求。
“小勉,過了這麼久,還能記起來我最喜歡的英國詩人嗎?”
“當然,我記得好像是雪萊?。。。誒不對,不是雪萊,嘶,具體名字我好像還真忘了,就是那個說事隔經年再相見的人,對,沒錯,就是這個”
陸勉尷尬地撓了撓頭,局促的模樣與平日裡雷厲風行的陸總簡直判若兩人。見此場景,一向博學多識的江先生不由得啞然失笑。eettongyears,
hosdigreettenceandtears。
你想說的是拜倫的《春逝》吧?假若我們他日再相逢,事隔經年,我該以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年長者用他那地道的倫敦腔溫柔地吟誦著那膾炙人口的詩句,宛若一位古老的貴族紳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歲月沉澱下的從容與優雅,讓青年不由自主地看花了眼。
“江先生看起來,好貴……”
“啊???好貴???這是什麼形容詞啊?”
意識到自己失言,青年臉頰兩側頓時染上了一抹緋紅
“我是說,江先生看起來好貴氣,就像是從維多利亞時代走出來的古老貴族,讓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聞言,男人的臉上霎時漾起一抹淺笑
“你這孩子,倒是會哄人開心。不過,比起當貴族的紳士,我倒是更願意做小勉的愛人……”
冷不丁聽到這話,陸勉的臉又又又又紅了好幾個度,心裡不禁暗自腹誹,他家江先生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這未免也太超過了吧!!!!
“江,江先生又隨便撩我。。。。”
“是嗎?那小勉可有被我撩到?”
男人深邃的眼眸仿若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既遙遠又親近,讓人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眼前的青年,一步一步地將青年逼至牆角,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雲端,輕盈而又充滿誘惑。
陸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即刻就要跳出胸膛,獨屬於年輕人的那份羞澀與悸動,在他臉上交織成一幅動人的景象。
“小勉,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說謊……”江雲禮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溫柔。
年長者漫不經心地伸出手,輕輕挑起青年的下巴,迫使他能與自己對視。
目光相撞的那一刹那,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失去了色彩,隻剩下他們二人,在這異國他鄉的小巷裡,演繹著一場無聲的曖昧。
青年的喉嚨有些乾澀,他艱難地咽了咽唾沫,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江先生,您……您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哦?是嗎?那我倒要看看,小勉能不好意思到什麼程度。”
年長者笑意更深,他緩緩靠近,直至兩人的呼吸徹底交織在一起,男人獨有的那份溫熱與甘甜,讓陸勉幾乎要溺斃其中,無法自救。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吹過,帶來了遠處咖啡館的香氣,也吹散了空氣中那點微妙的旖旎。
此時的青年臉頰兩側已經紅透了,男人猶豫許久後終是沒有再向前一步,仿佛剛剛的小插曲隻是一場美麗的幻夢……
對於冰島的旅程,雖然江雲禮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攻略,但陸勉仍然是不敢輕易鬆懈的,畢竟自家愛人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比不得年輕人,他可不願讓那人為了自己為數不多的任性活受罪。
待一切準備工作徹底就緒,飛機緩緩升空,穿過層層雲霧,向著那片遙遠而神秘的北極之地飛去。
隨著飛機逐漸靠近冰島,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得荒涼而壯麗。連綿不絕的雪山、廣袤無垠的黑沙灘,還有那偶爾掠過的飛鳥,仿佛都在訴說著這片土地上的古老傳說。
十二月的冰島正值極夜與冬至的交響,白晝如同羞澀的過客,匆匆一瞥便隱匿於無儘的夜幕之中。
寒風攜帶著北冰洋的凜冽,穿梭在峽灣與冰川之間,吟唱著一曲孤獨而宏大的冬日讚歌。
陸勉緊貼著機窗,目光穿透稀薄的冷空氣,試圖捕捉那第一縷屬於冰島的寒光,心中湧動的不僅是對未知的好奇,更是對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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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降落在雷克雅未克國際機場,兩人踏出艙門的那一刻,一股清冽而略帶鹹味的空氣迎麵撲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新與純淨瞬間將他們團團圍住。
夜空之中,第一顆星星已經悄然亮起,預示著極光的序幕即將拉開。兩人驅車前往預定的民宿,沿途所見,無論是那些色彩斑斕的小屋點綴在白雪皚皚之中,還是遠處亙古的冰川在月光下泛著幽幽藍光,無一不引人心生向往。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冰凍的湖麵上,江雲禮和陸勉兩人便已整裝待發,準備深入冰島的心臟地帶。
他們驅車穿越崎嶇不平的f209公路,沿途是壯麗的傑古沙龍冰河湖,漂浮的冰山如同時間靜止的雕塑,靜靜地講述著千萬年的滄桑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