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五誌過極,七情內傷”,或許正是因為心中積鬱未散的緣故,江雲禮自入院之後身體情況便一直不太穩定,精神狀態更是奇差無比,不僅昏睡的時間與日俱增,甚至就連偶爾清醒的片刻,眼神也是難以聚焦,倒是引得陸勉好一陣心疼。
不過在心疼之餘,他又免不得有些忐忑,原因無它,隻因那個一向溫柔的男人如今竟是再也不願搭理他了……
是的,他好像……真的快要失去他了……o(╥﹏╥)o
“……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不該逼你,我錯了,我真的大錯特錯了,你可以生氣,也可以不理我,但……求你了,說句話好不好?”
“……所以,陸總……想讓我,說什麼呢?”
“說什麼都好,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愛聽。”
“是嗎?可是我,好累了,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就在這說話的功夫,一道猝不及防的夏日驚雷在雲城上空轟然炸響,伴隨著窗外震耳欲聾的雷鳴,男人微弱的氣聲逐漸消散,連同心底的最後一絲光亮也徹底湮滅。
聽著耳畔傳來的各種尖銳警報,陸勉的心頓時就碎成了千片萬片。
“醫生,為什麼會這樣啊,他不是酒精中毒嗎?不是都已經處理過了嗎?怎麼……怎麼還會這麼嚴重呢?”
“嘶……這個嘛,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是這樣的,根據我們目前的觀察結果來看,江先生應該是對您產生了比較嚴重的心理應激,再加上他的體質本就偏弱,長期的精神壓抑與此次酒精中毒的刺激相互交織,便致使他的身體出現了較為極端的應激性衰竭,這種情況往往會比單純的生理性病變更加棘手。”
聽到這話,陸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眸光閃爍間儘是令人心悸的絕望。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對我應激呢?!!!!不可能的,我們……我們從小便一起長大,他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陸總,我能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事實確是如此。”
“那……那你們救他,救救他啊!”
醫生聞言略顯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青年的目光中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同情。
“陸總,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我們自然會全力以赴,但……心病還需心藥醫,還望您好自為之。”
醫生走後沒多久,一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自靜謐的走廊儘頭響起,隨著病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對形容憔悴的老年夫婦蹣跚步入。
與此同時,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刹那,陸勉的整顆心終於是涼了個徹底。
“爸,媽,你們……你們怎麼?”
“這麼大的事,圈子裡都傳遍了,我和你爸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小勉,這一次,你確實過分了。”
不同於江母溫和的責備,江父的態度明顯有些嚴厲,隻見他不由分說地一把拽過陸勉的右臂,抬手之間便已將人薅到了陽台。
“爸,您……?”
“彆緊張,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隻想問你一句話。”
“您……您問”
“我的問題很簡單,你隻需要複述一遍當年給我的保證便可。”
“我……抱歉”
“好了,你不必覺得抱歉,事已至此,就這樣吧,我已經聯係好了美國的醫院,一會兒便帶他走了,你好自為之。”
聽到這話,陸勉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儘,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無法名狀的驚恐。
“您……您的意思是,您要帶他去美國?那……那我呢?”
“江家需要你。”
“所以……所以您的意思是,江家需要我,他就不需要了,對嗎?您不可以這樣的,您不是他,您沒資格代替他做任何決定。
所以,您的安排,我不認。”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之際,病房內突然傳來一陣猝不及防的騷動,青年應聲回頭,卻隻見一群陌生的醫護人員此時正一言不發地推著他家江先生朝門外走去。
“爸!您放開我!他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怎麼能經得起那麼遠的長途跋涉啊?!!!!”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許是因為自知理虧的緣故,又或者實在過於忌憚江父說一不二的脾性,總之,陸勉到最後終究還是未能留下那抹日夜不離的身影。
兩個月後,咱們這位雷厲風行的陸總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磅礴的思念,終是攜著滿身風霜急不可耐地踏上了前往美國的航班。
然而,當他曆經重重關卡終於順利抵達父母跟前時,卻驚愕地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竟是早已孤身一人返回了故土。
“爸,你,你怎麼不早說啊?!!!”
“。。。。。。。他不讓我告訴你,說是……不想打擾你工作,但我看得出來,他這是還憋著氣呢。”
“啊這????那您既然知道,乾嘛不幫我說和說和啊~”
“。。。。。。年輕人要有擔當,錯了就是錯了,得認,自己惹的禍,便該自己收拾。總之,路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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