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世界之大,或許每一對濃情蜜意的戀人背後都藏著一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滅火的“冤種消防員”,而對於江雲禮和陸勉來說,柏寒,或許便是這樣一個毫無疑義的特殊存在。
作為兩人共同的摯友,再本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原則,柏寒似乎生來便具有一種神奇的滅火能力,不管小兩口發生爭吵或者冷戰的原因究竟有多麼千奇百怪,他都總能輕而易舉地精準尋得那幕後的症結。隻是,無奈他的這兩位當事人實在是一個比一個傲嬌,委實讓他頭疼不已……
“你這人呐,哪兒都好,可就是太驕傲了些,小陸那麼愛你,你就偶爾服個軟,又能怎樣呢?
我可是聽說啊,人家最近可是天天跟他那幫好哥們兒把酒言歡呢。你要是再這麼彆扭下去,小心真把他給氣跑了,到時候可是有你哭的。。。。。。。”
“他敢!他要是敢跑,我就……”
“你就?就怎麼?”
“就,就跟他道歉……o(╥﹏╥)o”
看著眼前人一副嘴硬心軟的傲嬌模樣,柏寒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瞧瞧你,說句對不起真的就有這麼難嗎?早點兒服軟,你倆也能少受些折騰不是?”
小少爺自是能懂老友話中的深意,但,生性驕傲的他便恰如春日裡倔強的野草,即便早已知曉風的方向,也偏要逆著風野蠻生長,哪怕遍體鱗傷,哪怕搖搖欲墜……
清冽的寒意在這一刻徹底凝滯成晶瑩的琥珀,窗外的梧桐葉打著旋兒落在濕潤的青石板上,恰似某人懸在半空的心事,總也落不到實處。
“天氣預報說今晚要下大雨,給他打個電話吧。”
“……好,聽你的。”
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卻是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男人應聲接起,隻消片刻便聽得電話那頭猝不及防地傳來一陣刺耳的喧囂。
“怎麼這麼吵?你在哪兒?”
“那什麼,我前幾天不是去海城出差嘛,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但是可能得晚些時候才能趕回來。
我看天氣預報上說今晚有暴雨,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我走的時候好像是忘了關窗,所以,你……你能回去看一眼嗎?尤其是陽台上的那些花,它們禁不起風雨……”
年長者聞言心頭猛地一緊,一股莫名的情緒頓時似潮水一般在心底翻騰不息,而那些平日裡被刻意忽略掉的溫柔與牽掛,在此刻竟也如破冰的春水般肆意蔓延。
“你出差這麼久,現在才想起來家裡的花?怎麼不早點說?”
“唉呀我這不是才剛想起來嘛,那些花都是你平日精心照料的,這要是被雨淋壞了,你肯定心疼。”
聽著小家夥這番茶藝十足的言論,男人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心下暗道
“我心疼花,難道就不心疼你?你就不能多關心關心我?”
但這話終究是沒說出口,隻悶聲悶氣地回了句
“知道了,我回去看看。”
掛斷電話後,江雲禮若有所思地看向柏寒,柏寒無奈地聳聳肩,調侃道
“要不怎麼說誰養的花像誰呢,這依我看呐,普天之下怕是也就隻有你江雲禮養的花才最嬌貴,風吹不得,雨淋不得,一個個都跟你似的弱不禁風,我要是陸勉啊,早就把它們扔出去自生自滅了。。。。。。。”
這話一出,原本還一臉從容的小少爺頓時就不樂意了,隻見他有些沒好氣地白了身旁那人一眼,隨即便佯裝生氣地彆過頭去不再看他。
“就你會說!”
柏寒見狀頓時樂了,連忙若有所思地晃到男人跟前,俯身湊近他耳畔輕聲細語道
“不過說真的,你還真打算回去啊?從這兒到市中心,最起碼也得三個小時吧,這外頭眼看著就要下雨了,你這來回折騰,要是不小心著涼了可怎麼好?要不還是算了吧,反正那些花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那不一樣。”
“哦?怎麼不一樣?”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樣!”
“得,你說不一樣,那便是不一樣吧……”
男人應聲而起,慌亂中無意帶翻了身側的糖罐,細碎的結晶撒在古樸的木紋桌上,恰似落滿一地的繁星。
望著身旁空空蕩蕩的轉椅,柏寒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初春的寒風裹挾著玉蘭香氣湧進來,不聲不響地翻動著攤在桌上的詩集。
待涼風儘散,便恰好停在聶魯達的那句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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