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都是煙味,酒味,混雜在一起,刺鼻又熏人。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定,將每個人的身影拉得扭曲變形。牆壁上的彩色燈帶忽明忽暗,仿佛也在迎合著這混亂的氛圍。每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好像都喝醉了。
胡莉莉的男朋友直接抱住胡莉莉開始狂親,那模樣粗魯又急切。旁邊的人都大笑起來,聲音震耳欲聾。
她就故意撒嬌地說:“啊呀,你彆這樣啦!”邊說還邊輕輕推搡著男友,臉上卻是一副欲拒還迎的表情。我真的無語得想吐,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還有鄭雪,就一直大笑,那笑聲尖銳刺耳,邊喝酒邊笑,手中的酒杯不停地晃蕩,酒水都灑了出來。她還跟那幫人玩猜拳,手舞足蹈,大聲叫嚷著,頭發也亂蓬蓬的。一旁的音箱裡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人心煩意亂。
沈欣穎還好一點,沒有那麼瘋。她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偶爾和身邊的人說上幾句話,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還算清明。角落裡的垃圾桶已經堆滿了酒瓶和果皮,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我靠在沙發上,悶得頭暈。這狹小的包廂裡,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起來,讓人呼吸都覺得沉重。閃爍的燈光瘋狂跳躍,煙霧繚繞,如同給整個空間蒙上了一層虛幻的紗幕。包廂裡回蕩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那節奏強烈的旋律像是要把人的心臟都給震出來。
“美女,你怎麼不和我們一起玩?”我抬頭,看到一個穿白t的男生,手臂上的紋身若隱若現,脖子上掛了條項鏈,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微光。他的眼神帶著幾分不羈,嘴角上揚,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勁兒。
“我看你們玩。”我勉強笑了笑,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那喝酒吧,你會喝嗎。”
“會一點。”
“這酒挺好喝的,你試試。”他說著倒了一杯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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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了下,味道還可以,就當飲料把它喝完了。
這個男生一直看著我,那目光猶如實質,讓我很尷尬,我說:“真的還不錯。”
“哈哈哈哈!”他笑起來,那笑聲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肖靜,你看他在撩你!”沈欣穎說。接著她把位置挪了挪,那個男生直接坐上來,摟住我的肩
我連忙往旁邊躲了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嗬嗬嗬。”他笑了起來,那笑聲讓我愈發不安。
此時,劉晴正和幾個男生嬉鬨著,她的笑聲格外響亮,頭發隨著身體的擺動而飛揚,眼神中透著放縱和興奮。
胡莉莉和她的男友依然在旁若無人地親熱著,胡莉莉嬌嗔地說道:“哎呀,你輕點,弄疼我啦!”她男友則壞笑著回應:“寶貝兒,我忍不住嘛!”隻見她的臉上泛著紅暈,眼神迷離。
而鄭雪則高舉著酒杯,臉上滿是張狂,笑容肆意,大聲喊著猜拳的口號:“五魁首啊,六六六!”旁邊有人跟著起哄:“喝!喝!不許耍賴!”
我就一直僵在那裡,不敢動,眼睛看向劉晴跟那些男的玩得熱火朝天的,他們的聲音實在太大了,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要不要再喝一杯啊!”我還沒回答,他又倒了一杯給我。
那酒杯在閃爍的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光彩,我沒辦法,又一飲而儘。
“你酒量還可以的嘛!這個度數也是還有一點的。”他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和喧鬨的人聲中顯得有些模糊。
他剛說完話,我就感覺有點上頭了。頭昏腦漲,臉燙得很,我摸了摸額頭,那額頭像是被火灼燒著一般。
“你是不是喝醉了?”他突然湊到我麵前,他嘴裡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臉上,帶著濃烈的酒氣。
我眼睛有點睜不開,一睜一閉地回答:“沒有吧,可能太悶了。”此時的我,視線已經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著一層霧。
他摟我肩的手越來越緊了,感覺要把我箍住。我想掙脫,我感覺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聽得見周圍嘈雜的聲音,眼神迷離,已經看不清誰是誰了。整個包廂仿佛都在旋轉,那炫目的燈光和紛亂的人影交織在一起,讓我愈發地眩暈和無助。
“放手。”
摟我肩的手好像離開了,那一刻,我仿佛從束縛中掙脫,心中閃過一絲短暫的輕鬆。然而,這輕鬆的感覺並未持續太久,我依舊感到無比的緊張和不安。
對方又遞給我杯子,我不敢拒絕,又開始喝。
不對,沒味道,這好像是水。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見楊可安正坐在我旁邊。他耳朵上的耳釘在燈光下特彆的刺眼,那閃爍的光芒仿佛在挑釁著我的神經。我的心猛地一揪,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紛亂的思緒。
隻見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我又向旁邊挪了挪,試圖與他保持更遠的距離。此刻的我,眉頭緊皺,雙手緊緊抓住衣角,身體微微顫抖。
劉晴走了過來,坐在他腿上。她的臉上洋溢著得意和滿足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挑釁,我低頭看著手機,假裝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可心中卻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深吸一口氣,跟她們說:“我先回去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決絕,緊接著背著書包衝了出去。
我終於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仿佛逃離了一場噩夢。
天已經黑了。
濃稠如墨的夜色籠罩著大地,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布,將整個世界都包裹其中。路上沒有一個人,四周寂靜得可怕,隻有我孤獨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街道回響。風呼呼地吹著,陰冷的氣流鑽進我的衣領,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道路兩旁的樹木在黑暗中張牙舞爪,像是一個個猙獰的怪物,隨時準備撲向我。
裡麵還在狂歡。那喧囂的聲音似乎要衝破包廂的牆壁,而我卻如同被世界遺棄一般。
我一個人背著書包,走在漆黑的路上。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街道回響。風冷冷地吹過,我的心也如這夜色般冰涼,就想哭。
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我要受這種煎熬?我就不該認識他。不該去招惹他。我在心裡不停地問著自己,腳步愈發沉重。我大口大口地喘氣,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我扶著路燈反胃,我好想吐。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眼前的路燈變得模糊不清,像是我那迷茫的未來。
我還是吐了。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那種難受的感覺讓我幾乎直不起腰。好難受。胃好疼。我已經吃了快一年的泡麵了,感覺我的胃越來越不好了。每一次的疼痛都像是對我生活的一種懲罰。
我看到一輛出租車,暈暈乎乎地坐上回了學校。
寢室樓很安靜,同學們都回家了。我一個人走進寢室。
靜……好靜……這安靜仿佛能吞噬一切,讓我的孤獨感愈發強烈。
我拉開椅子,坐下,靠著,閉目。臉上滿是淚痕,眉頭緊鎖,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在這無儘的寂靜中尋求一絲安慰。
他在黑暗的地方真的有抱過我,可是,除了我,誰也不知道。
不知不覺不問不痛不癢多少的時光,不確定的某個夜晚小巷淚悄悄流淌,
街邊天氣微涼淡淡月光我沿路哼唱,找尋我們一直找不到的緣分被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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