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出聲,氣氛緊張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有個男生聲音顫抖著,輕輕地說:“王…王少。”
王少?就是那個傳說中很厲害的?
就在這時,他已經邁開步伐朝我們這走過來,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帶著無形的壓力。他身姿挺拔,猶如一棵傲立的青鬆。
我懷著滿心的好奇與畏懼抬頭看這個王少到底長得有多nb。
隻見他劍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又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他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步伐從容不迫。
我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他居高臨下看向我,那目光猶如兩道寒芒,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嚇了一大跳,心猛地一揪。
“怎麼了?”他突然笑出了括號臉,那笑容瞬間變得溫和起來,像是冬日裡的暖陽。他微微彎腰,伸出修長而有力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朝著我伸來,好像是要拉我起來。
我搖搖頭,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緩緩放在他手心裡。他的手心溫暖而乾燥,讓我冰冷的手有了一絲慰藉。
“手這麼涼?”他邊說邊微微用力把我扶了起來,語氣溫柔,“太晚了,回去吧。”他平靜地拉著我的手,那力量不大卻讓人無法掙脫。
他步伐堅定地走向門口,我像個木偶般被他牽引著。
突然,我的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拉住了,我猝不及防地回頭,是楊可安。
“乾什麼?”我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
“什麼乾什麼?我問你乾什麼?”楊可安一臉憤怒,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在質問我,“你跟人家走乾什麼?你認識他嗎?”他一邊說,一邊激動地揮舞著另一隻手。
他指著王少,王少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你是她男朋友?”
楊可安半天不回答,就那麼呆呆地杵在原地。我疑惑地望向他,隻見他的瞳孔慢慢放大,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
“放手!楊可安!”我憤怒地喊道,用力甩開他的手。
“是你?”楊可安的反應好像跟我之前見到王少時的一樣,滿臉的驚詫,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
王少沒回答,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又把之前的話平靜地問了一遍。
“對啊,是!我是她男朋友!”楊可安一臉無所謂地說,雙手抱在胸前,挑釁地看著王少。
“保護好她。”王少麵無表情地說完,緩緩放下我的手,伸手指了指夏超夢,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漸行漸遠,顯得無比決絕。
隨後一幫人迅速圍向夏超夢,不由分說地將她帶了出去。夏超夢掙紮著、叫喊著,卻無濟於事。
剩下的人,包括我,都愣在那裡,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周圍隻有嘈雜不已的音樂在瘋狂地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仿佛在嘲笑我們的不知所措。
我怒目圓睜,死死地看著楊可安,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我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給他,那清脆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隨後,我拿起包轉身就走,決絕而又憤怒。沒走幾步,背後突然被人緊緊抱住。我不用想也知道,是楊可安。
“滾!”我聲嘶力竭地吼道,拚儘全力掙脫開他的束縛。
此刻,我已經顧不得那些人用什麼異樣的眼神看我,我隻想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像逃命一樣,我不顧一切地跑出包廂,耳邊的風聲和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外麵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細密的雨絲如同一層薄紗,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雨滴不斷地敲打著地麵,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仿佛是在無情地嘲笑我此刻的狼狽。
真戲劇性。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這陰沉的天空,滿心苦澀。我那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此刻更是被這殘酷的現實撕扯得支離破碎。我以為隻有電視劇裡才有的荒誕鏡頭,居然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了,被狠狠地甩在了這冰冷的角落,而且又是下雨天!
這該死的下雨天,為何總是在我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它是不是上天派來見證我悲慘命運的使者?為什麼我會這麼倒黴,這種如同噩夢一般的“好事”會如同詛咒一般降臨到我身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折磨?是不是我前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今生才要遭受這般痛苦的懲罰?
真冷。這股寒意仿佛要穿透我的骨髓,讓我從身體到靈魂都在不停地顫抖。每一滴雨水落在我的身上,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劍,刺痛我的肌膚,直抵我的內心深處。
怎麼回去?這個簡單的問題此刻卻讓我感到無比的迷茫和無助。我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希望。
我又想吐了。
胃又開始一陣陣地抽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用力地擰著,要把我的五臟六腑都揉碎。肚子也好痛,像是有無數把小刀在裡麵肆意攪動,每一次的疼痛都讓我幾近昏厥。真的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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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了。都是我的錯。不愛了,不恨了,不恨了,也不怨了。
你覺得可能嗎!楊可安!這是第五年了,五年的時光,五年的青春,五年的愛與恨,五年的歡笑與淚水,讓我抹掉這五年的記憶,我真的做不到啊!那些曾經的甜蜜與溫馨,那些爭吵與傷害,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楊可安,你真的變了。你是不是在玩我?你的心怎麼能變得如此冷漠?曾經的你,對我關懷備至,溫柔體貼,許下的那些海誓山盟難道都隻是謊言?還是說,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我拖著沉重如鉛的雙腿,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腳下的積水浸濕了我的鞋子和褲腳,那種冰冷潮濕的感覺讓我更加難受。拚命挪到公交站牌下坐著避雨。
安靜……好安靜。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我那破碎的心在無聲地哭泣。路上沒有行人,車輛也少得可憐,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我一個人,孤獨地承受著這一切。
真的……好……安靜。
隻有雨聲,如泣如訴,像是在訴說著我的悲傷。和遠處傳來的摩托車聲,由遠及近,又漸漸消失在這茫茫雨幕中,仿佛是我那渺茫的希望,剛剛出現,又瞬間破滅。我昏昏沉沉地又睡去了,意識逐漸模糊,仿佛要沉入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
也許,在這黑暗中,我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寧,才能暫時逃離這殘酷的現實。
夢裡,我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紗幔所籠罩。
忽然,我聽到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一輛黑色摩托車由遠及近,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如同悶雷在耳邊滾動。最終,它停在了我麵前,濺起一片細小的水花。
車上的人走下來,腳步沉穩有力,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高大而神秘。他微微彎腰,關切地問我怎麼了,乾嘛不回去。
我脫口而出:“我不想回去!”那聲音帶著無儘的委屈和疲憊,在這空曠的世界裡回蕩。
我緩緩睜開眼睛,原來不是夢。
雨已經停下,清新的泥土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為什麼不想回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他的頭盔黑得發亮,在那光滑的表麵上,我看到了自己疲憊不堪、麵容憔悴的倒影。頭發淩亂如雜草,雙眼紅腫似核桃,臉色蒼白如紙。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滿是苦澀。
“上車!”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他遞過來一個頭盔,那頭盔沉甸甸的,似乎承載著未知的命運。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頭盔戴上。此刻,我的雙腿發軟,雙手顫抖,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我從來沒坐過摩托車,內心特彆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但我真的好累,身心俱疲,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隻能靠在他背上,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試圖從中獲取一絲溫暖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