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僵了一下,隨即放鬆下來,輕輕環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懷裡帶了帶,加深了這個吻。秋夜的風從我們身邊穿過,帶著樹葉的沙沙聲,卻吹不散唇齒間的甜。
吻了一會兒,我察覺到他隻是貼著嘴唇輕輕廝磨,舌尖偶爾碰一下就飛快縮回去,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活脫脫像隻怕驚擾了蝴蝶的小貓。可我心裡門兒清——這老王平時逗我的時候眼明手快,哪有這麼遲鈍?這副純情模樣,分明是裝的!
我忍不住突然輕笑出聲,牙齒故意輕輕咬了下他的嘴唇,果然感覺到他身體瞬間繃緊,卻還是強裝鎮定地沒動。
他猛地退開半步,眼裡浮起恰到好處的茫然,臉頰紅得像被路燈烤透的柿子,連聲音都帶著刻意壓出來的顫音:“怎、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眼神裡還藏著點“求原諒”的無辜,活脫脫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我看著他這影帝級彆的演技,又氣又笑,故意板起臉衝他勾勾手指,聲音帶著點戲謔:“沒什麼,過來啊!乾嘛躲那麼遠?我還沒吻夠呢,裝什麼純情?”
他明顯愣了一下,眼裡的茫然碎了半秒,隨即又飛快補好,磨磨蹭蹭地往前挪,腳步帶著點“被看穿心思”的不自然:“誰、誰裝了……”
“還說沒裝?”我伸手拽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拉到麵前,鼻尖懟著他的下巴,故意壓低聲音,“剛才是誰在我頸窩蹭來蹭去的時候挺熟練?現在跟我裝不會了?”
他的耳尖“騰”地紅了,喉結滾了滾,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把我往懷裡一按,聲音裡的怯生生全沒了,帶著點促狹的笑意:“被你發現了?”他低頭湊近,鼻尖蹭著我的鼻尖,“就是想看看你主動的樣子,比平時炸毛的時候甜多了。”
“嗬,是嗎?”我的聲音沉了一下,尾音帶著點戲謔的拖長,嘴角歪出個狡黠的笑,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指尖輕輕用力,迫使他看著我。路燈的光剛好落在我眼裡,活脫脫一副反客為主的進攻者模樣,“想看我主動?王大少爺的心思倒是挺多。”
他被我捏著下巴,卻沒躲,反而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像藏著星星的湖水,連被我拿捏的姿態都帶著點縱容的乖順:“是挺多的,尤其是關於你的心思。”他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嘴唇,帶著皂角香,“比如現在,就很想知道進攻者接下來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挑眉,手指在他下巴上輕輕摩挲,感受著他皮膚下微微滾動的喉結,“當然是懲罰你裝乖騙我。”沒等他反應,我就湊上去,故意用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帶著點報複的小力道。
他悶哼一聲,非但沒退,反而伸手扣住我的後頸,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發燙的皮膚,把我往他懷裡按得更緊,幾乎要嵌進他的骨血裡。聲音低啞得像被晚風揉過,帶著點蠱惑的磁性:“那懲罰……能再重點嗎?”話音未落,他的舌尖就輕輕舔過我剛才咬過的地方,濕熱的觸感像電流竄過,瞬間反客為主,將我所有的氣勢都卷得煙消雲散。
我被他吻得呼吸一窒,捏著他衣領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皺。他的吻帶著點被戳穿後的急切,又藏著縱容的溫柔,舌尖輕輕撬開我的唇齒,帶著皂角香的氣息湧進來,瞬間將我包裹。不同於剛才的笨拙試探,此刻的他像解開了束縛的藤蔓,溫柔卻強勢地纏著我,連呼吸都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晚風穿過跑道,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卻蓋不過我們交纏的呼吸聲。他的手從後頸滑到我的腰間,輕輕摩挲著,帶著溫熱的觸感,把我往他懷裡按得更緊,仿佛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隔著薄薄的校服,“咚咚”地撞著我的胸口,和我的心跳融為一體,亂了節拍,卻格外動聽。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微微退開半寸,鼻尖抵著我的鼻尖,眼底泛著水光,呼吸滾燙地灑在我的臉上。沒等我緩過神,他又低頭吻下來,這次卻溫柔了許多,像在品嘗一顆易碎的糖,輾轉廝磨間,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舌尖輕輕勾著我的,像在討饒,又像在撒嬌,把剛才裝乖的狡黠和此刻的深情都藏在這個吻裡。
我的手指慢慢鬆開他的衣領,轉而環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得更深。秋夜的風有點涼,可被他抱在懷裡,被他這樣吻著,卻暖得像揣了個小太陽。唇齒間的甜混著皂角香,把所有的彆扭、試探和假裝都融化了,隻剩下最直白的心動,在晚風裡悄悄蔓延。
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他才抵著我的額頭,低低地笑出聲,聲音帶著點沙啞的性感:“看來……懲罰力度剛好。”他伸手輕輕擦去我嘴角的水漬,指尖帶著笑意,“下次還想懲罰我嗎?我隨時待命。”
溫熱的氣息拂在臉上,這熟悉的親昵讓我腦子裡突然“嗡”的一聲——恍惚間又回到那天晚上,搶了白虎的人遞來的酒,然後拉起他就走,順便還救了秦雨,後來被他塞進副駕時,酒精已經燒得腦子發沉,眼前的人影都在晃,我扒著他的衣領不肯撒手,錯把他當成了當時的男朋友楊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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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楊可安平時總愛黏著我,勾肩搭背沒個正形,喝多了更是會抱著我撒嬌。那天我暈乎乎的,隻覺得眼前人個子差不多,身上的溫度也暖,便下意識把他當成了楊可安,對著他的脖子亂親,甚至瘋了似的咬他的喉結,嘴裡還胡言亂語喊著“楊可安你怎麼不抱著我呀,平時不都黏糊糊的嗎”。
正鬨得凶,手機突然在兜裡震動,屏幕上跳出“楊可安”三個字,我手忙腳亂接起來,聽見他在那頭喊:“寶寶你跑哪兒去了?我到約定的地方了!”那瞬間酒意醒了大半,我猛地抬頭,撞進王少含笑又無奈的眼睛裡——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王少,不是楊可安!再低頭一看,他脖子上已經掛了好幾個紅印,喉結處還有個清晰的牙印,全是我的“戰績”。當時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尷尬得手指都在發顫,尤其是在朋友麵前做出這種出格的事,簡直想當場失憶。
想到這裡,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喉結,那裡皮膚光滑,早已沒了那天的痕跡,再對比記憶裡那些顯眼的牙印,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肩膀都跟著發抖,連帶著呼吸都亂了。
他被我笑得莫名其妙,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指尖帶著笑意:“又笑什麼?剛才吻得好好的,突然抽什麼風?”他低頭湊近,鼻尖蹭著我的鼻尖,“難道是覺得我喉結好看,想再咬一口?”
“誰想咬你!”我被他說中心事,臉頰瞬間發燙,連忙擺手,“我就是想起彆的事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不是更可疑了嗎?
他挑眉,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像揣著一肚子壞水:“想起什麼事?是不是想起……某個人喝多了,把我當成彆人,對著我脖子又啃又咬,還喊著彆人名字的事?”他故意拖長尾音,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喉結,“比如……喊‘楊可安你怎麼不抱著我’?”
“!!!”我渾身一僵,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你怎麼知道我喊了什麼!”我明明記得當時電話裡隻跟楊可安說了兩句就掛了,他怎麼連我胡言亂語的內容都知道?
他低笑出聲,伸手把我往懷裡按了按,聲音裡帶著點得意:“某人喝多了不僅動手動腳,還會自言自語,音量剛好能讓我聽見。”他低頭咬住我的耳垂,輕輕廝磨著,“不過沒關係,現在喊我的名字,補回來就好。”
“流氓!”我又氣又笑,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那時候是意外!我把你當成楊可安了,他平時總跟我勾肩搭背沒個正形……”越解釋越亂,那天的尷尬回憶像潮水般湧上來,比主動吻他的害羞更甚。
“我知道是意外,”他鬆開我的耳垂,額頭抵著我的,眼裡的笑意慢慢變成溫柔,“但我更記得,你酒醒後紅著臉跟我道歉,手足無措的樣子,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他伸手輕輕撫摸我的頭發。
“所以,”他低頭,輕輕吻了吻我的嘴唇,聲音溫柔得像晚風,“不用覺得尷尬,也不用道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那些糊塗的醉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看著的是我,抱著的是我,吻著的也是我。”
我被他說得心頭一軟,剛才的笑意和尷尬都慢慢化成了甜,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喉結,聲音輕輕的:“嗯,是你。”沒有醉意,沒有認錯人,隻有清清楚楚的心動。
“滴滴滴……”口袋裡的qq消息提示音突然急促地響起,打破了晚風裡的曖昧。我心裡一動,下意識把手機掏出來,屏幕亮起的瞬間,楊可安的消息彈了出來——隻有一個冷冰冰的“嗯”字。
嗬嗬,果然。我盯著那個字冷笑一聲,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他會去的,他怎麼可能錯過明天的歌唱活動?
很好,這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明天站在歌手大賽的舞台上,聚光燈打在我身上,全校師生的目光都聚焦過來時,我要把那些藏在心裡的委屈、不甘和被欺騙的憤怒,全都揉進歌詞裡唱出來。我要讓楊可安清清楚楚地聽到,讓他在所有人麵前無地自容,讓他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這手,我是分定了,而且要分得漂亮,分得讓他這輩子想起都後悔!
手指無意識地劃過手機屏幕,冰涼的玻璃硌得指尖發麻,最終停在聊天界麵的頂端。楊可安的頭像在暗色背景裡刺眼地跳動著——是他和趙詩雅剛換上的情侶頭像,兩隻粉白相間的卡通兔子歪著頭依偎在一起,背景是膩歪的愛心,甜得發齁,看得我胃裡一陣翻湧。而我的頭像,還是那個傻乎乎的小阿狸,穿著背帶褲坐在沙發上,舉著個迷你酒杯,笑得沒心沒肺,像個天大的笑話。
原來那麼多破綻,像星星一樣散落在日子裡,我卻像被蒙了眼的傻子,視而不見,還守著我的小阿狸頭像,抱著“他隻是鬨脾氣”的幻想,在原地傻傻等他回頭。多可笑啊,人家早就開始了新的甜蜜,隻有我還困在過去的回憶裡,連頭像都舍不得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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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都要戳碎屏幕了。”王少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他伸手輕輕握住我攥緊手機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彆用他的錯誤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