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角落的位置上坐下，餐盤裡的糖醋裡脊還冒著熱氣，我剛拿起筷子，還沒嘗到第一口酸甜的滋味，王少就湊了過來，眼神亮晶晶的像揣著顆小太陽。
“姐姐，繼續說，你早上說有人教你跳舞，是哪個男生？”他扒拉著自己碗裡的米飯，筷子卻沒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連耳根都悄悄繃緊了，一看就又在醞釀醋意。
“嗯……嗯……”我故意拖長調子，夾起一塊裡脊在米飯上蹭了蹭，看著他急得嘴角微微撅起的樣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嗯什麼嗯，說啊！”他果然急了，伸手輕輕戳了戳我的胳膊，指尖帶著點癢癢的力道，語氣裡裹著點委屈的小奶音，“是不是我們學校的？高二還是高三的？我認識嗎？”
“不是……”我故意拖長調子，夾起一塊糖醋裡脊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著他眼睛跟著肉動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那……那是校外的？”他眉頭瞬間皺起來，連筷子都停在了半空，眼神裡的警惕像隻護食的小狼，“你怎麼認識校外的？”
“你怎麼認識校外的？？”他越說越急，乾脆“啪”地放下筷子，雙手撐在桌上盯著我，語氣裡的委屈都快漫出來了，尾音帶著點發顫的小奶音，“我都不知道你認識校外的人，還一起學跳舞，是不是經常見麵？他長什麼樣？是不是比我高？多大了？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什麼對我好不好，教我跳舞肯定對我好啊，”我故意拖長調子，筷子夾著一塊糖醋裡脊在米飯上輕輕蹭了蹭，醬汁裹著米粒黏在肉上，慢悠悠地送進嘴裡嚼著，眼角的餘光瞥見他眉頭皺得像打了個結，才笑嘻嘻地補充，“每天去學街舞，人家都會給我帶好吃的呢！”
“每天？好吃的？”他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磕在餐盤邊緣，發出清脆的響聲，眼睛瞬間瞪得圓圓的，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瞳孔裡全是不可置信。臉頰“唰”地一下紅透了，從顴骨蔓延到耳根，一半是急出來的紅暈，一半是酸溜溜的熱意。
“他每天都給你帶？帶什麼了？是草莓蛋糕還是珍珠奶茶？甜口的還是鹹口的？是不是比我上次給你買的雙皮奶還好吃？比我給你帶的蔓越莓餅乾還甜？”一連串問題像裝了彈簧的小炮彈，“砰砰砰”地砸過來，每個字都裹著委屈的小鉤子，尾音發顫，連嘴角都微微往下撇，那點酸意都快漫出食堂，把空氣泡得酸酸甜甜的。
我看著他急得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雙手撐在桌沿，上半身微微前傾，像隻護食的小獸，忍不住笑得肩膀發顫，伸手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頰：“吃醋啦？看把你急的，臉都紅透了。”
他被我捏得往回縮了縮脖子，剛想反駁，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故意拖長調子補充：“哦～對了，不止一個男生教我呢。”看著他瞳孔猛地一縮，我強忍著笑意繼續說，“畢竟這breaking要練地板動作，ocking得練控製，popping還得練震動，哪是一個人能教得過來的～”
果然，他的臉“唰”地一下更紅了，一半是急的一半是懵的，撐在桌沿的手猛地攥緊，指節發白：“不、不止一個？多少個？兩個？三個？他們都給你帶吃的？都對你好？”語氣裡的委屈都快變成小奶音了，眼睛瞪得像受驚的小鹿，“他們跟你靠得多近？教動作的時候碰不碰你？有沒有人趁機占你便宜？”
“教舞蹈動作肯定要離得近一點啦，”我故意拖著長音，夾起一塊糖醋裡脊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著他眼神跟著肉塊轉，才笑嘻嘻地補充，“這肌肉嘛挺結實的，手把手教動作時碰到過，硬邦邦的。個子嘛，也挺高，少說也有180呢……”
他眉頭瞬間皺起來，沒等我說完就梗著脖子打斷：“180？那不是比我矮一截？我188！”說著還特意挺了挺後背，像是在強調這個數字，語氣裡帶著點不服氣的驕傲，“跟我比就是小矮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強忍著笑，繼續逗他：“可人家嘴甜呀，每天左一個‘小靜靜’，右一個‘小靜靜’地叫，還誇我文武雙全，說我打得了球跳得了舞呢，哈哈哈哈……”
話剛落音，他手裡的筷子“啪”地掉在餐盤裡，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吱呀”聲。周圍同學好奇地看過來，他卻不管不顧，眼睛瞪得圓圓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嘴甜有什麼用？能有我188的身高給你擋事嗎？能有我站在你身邊有安全感嗎？”他越說越急，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泛白，“還叫你小靜靜？誰允許的？隻有我能這麼叫！還有，他們哪隻手碰的你？我188的個子站在他們麵前，一拳就能把他們撂倒！”
說著他還故意往我身邊湊了湊，幾乎要把我圈進懷裡，用實際行動展示自己的身高優勢，語氣卻軟了點，帶著點委屈：“你學跳舞怎麼不找我？我188，抬手就能扶你，教你動作肯定比他們方便，還不用靠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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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急得跳腳又忍不住炫耀“188”的樣子逗得笑得直不起腰，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坐下啦，彆在食堂裡嚷嚷你的身高！”
他卻甩開我的手，氣鼓鼓地盯著我，眼眶都有點紅了：“我沒嚷嚷！我說的是事實！我188，就是比他們高，就是能更好地保護你！”他頓了頓，聲音突然低下來，帶著點小委屈，“你是不是覺得我188太高了，跟我站一起有壓力啊？所以才找彆人教跳舞？”
“哎呀，上次晚上我不是說了，你太高了……”我故意拖長調子，想起上次在操場他站在路燈下，我得仰著脖子才能看清他的眼睛，忍不住吐槽，“跟你說話，脖子酸。”
他立刻急了，筷子往餐盤上一拍，聲音都拔高了半度：“那我不是蹲著跟你說話了？！”說著還真的在椅子上往下蹲了蹲，膝蓋頂著桌沿，委屈巴巴地抬頭看我，像隻乖乖俯低身子的大狗狗，“上次你說仰脖子累，我蹲得膝蓋都麻了，還問你這樣行不行。教跳舞我也能蹲啊，你站著我蹲著，保證跟你視線齊平，絕對不累脖子！”
“好了，實話跟你說了吧，就倆哥哥教的我！”我見他急得額角都冒了點薄汗，終於忍不住收起玩笑，夾了塊裹滿醬汁的糖醋裡脊塞進他嘴裡，語氣軟了下來。
“哥哥？什麼哥哥？哪種哥哥？”他嘴裡的肉還沒咽利索，眼睛瞪得圓圓的，眉頭又皺成了小疙瘩，撐在桌沿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是親戚？還是認識沒多久的？對你有沒有彆的意思？是不是借著教跳舞接近你？”一連串問題又像小炮彈似的砸過來，每個字都裹著濃濃的警惕，活脫脫一隻護崽的小狼。
“噗……什麼啊！”我被他這副草木皆兵的樣子逗得笑出聲，伸手拍了拍他緊繃的胳膊，“就是普通的哥哥啊，在教舞蹈的老師，我上次路過看到他們跳得超帥，就問能不能跟著學，人家好心才答應的，哪有你想的那麼多彎彎繞繞。”
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消化“普通哥哥”和“舞蹈老師”這兩個標簽，眉頭卻沒完全舒展：“普通哥哥也不行，萬一是披著‘哥哥’外衣的壞人怎麼辦？他們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教你跳舞的時候規矩不規矩？”他越說越認真，甚至開始掰著手指頭數問題，“還有，他們知道你有男朋友嗎？知道我188嗎？”
“知道知道，我第一節課就說了我有個超厲害的男朋友，188呢！”我故意把“188”三個字說得格外響亮，看著他耳根瞬間泛紅，嘴角卻忍不住偷偷上揚的樣子，心裡甜滋滋的，“他們都比我們大好幾歲，天天喊我‘小師妹’，說我學得快，哪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他終於鬆了口氣，卻還是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語氣裡帶著點小委屈：“那也不能隨便叫哥哥，顯得多親近。”他頓了頓，突然湊近我，眼裡閃著狡黠的光，“不過他們沒我188，肯定沒我有安全感，下次我陪你去學跳舞，讓他們見識見識我這個188的男朋友有多厲害，看他們還敢不敢跟我搶女朋友！”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故意拖長調子，用筷子夾起最後一塊裹滿醬汁的糖醋裡脊，慢悠悠地放進他碗裡，看著他眼裡的得意勁兒像泡泡似的往外冒，才笑嘻嘻地補充，“我跟他們說了你是專業bboy，breaking動作帥到炸場，他們一聽眼睛都亮了，拍著胸脯說有空一定要我把你帶去，讓他們瞧瞧你的大招到底有多厲害，還說非要跟你batte，輸了請我們喝奶茶呢！”
他手裡的筷子“啪”地敲在餐盤上，眼裡瞬間燃起興奮的光，嘴角直接咧到耳根，剛才那點醋意早就跑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像被點燃的小太陽：“哦？他們想跟我batte？”他挑眉時眉骨在陽光下劃出利落的弧度，手指無意識地在桌沿打著節拍，那是他練舞時卡節奏的習慣，“早說啊，我還以為他們隻是隨便教教新手。他們練的是poerove還是styeove？有沒有人擅長托馬斯全旋？”
我看著他一秒切換成“專業模式”，連坐姿都挺拔了幾分，忍不住笑出聲：“你這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氣鼓鼓地查戶口，現在就開始研究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