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如既往地五點到拳館，館裡的燈剛亮起，我就對著空氣練起空拳組合拳，直拳、擺拳、勾拳一套接一套，拳風帶起的風把地上的灰塵都卷了起來。練到微微出汗，才一屁股坐在泡沫墊上，靠著牆壁等小馬哥哥和小白哥哥來陪我打對抗，手機裡還存著昨晚王少要教我ave的視頻，忍不住點開又看了一遍。
鐵柵門“嘩啦”一聲被拉開時，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地上彈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哥哥們早上好！”我笑著迎上去，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喲，小師妹，什麼事這麼開心？”小馬哥哥拎著兩袋早飯走進來，把其中一袋塞給我，“臉都笑成小花貓了。”
“等著！”我神秘兮兮地跑到角落打開音響，調到昨晚那首帶著ave節奏的音樂，深吸一口氣，跟著旋律扭動身體。手臂從指尖到肩膀慢慢舒展，腰腹隨著鼓點輕輕起伏，胯部畫著圓潤的弧線，最後用一個利落的定點收尾，雖然還有點生澀，卻比昨天的“機器人舞”流暢了太多。
“哇塞，小師妹，昨天你還跟個機器人似的，關節硬得像生鏽了，今天怎麼就有模有樣了？”小馬哥哥咬著包子瞪大了眼睛，嘴裡的豆漿差點噴出來，“這ave軟得能繞拳館三圈！”
我得意地關了音響，接過小白哥哥遞來的水：“那是，本師妹天賦異稟！”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啊小馬。”小白哥哥靠在拳台邊，抱著胳膊笑得一臉了然，“肯定是昨晚有人陪練了唄～不然就小師妹這硬骨頭，能一晚上開竅？”
“哪有！”我臉一紅，趕緊擰開水瓶喝水，掩飾發燙的耳根，“是我自己悟的！看教程學的，比打拳簡單多了。”嘴上這麼說，腦子裡卻閃過昨晚王少牽著我的手教我找發力點的樣子，指尖還殘留著碰過他頭發的柔軟觸感。
小馬哥哥立刻湊過來，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肩膀：“喲喲喲，臉紅什麼？教程能教出這麼甜的ave？我才不信！是不是那個小帥哥？”
“要打對抗了！”我趕緊轉移話題，抓起拳套往手上套，卻被小白哥哥按住手腕。
“彆急啊。”他笑著指了指我的腰側，“練ave是不是得用核心？正好今天對抗練腰腹防守，讓你這新學的‘技能’派上用場。”
拳館的燈光亮得晃眼，晨光從鐵柵門的縫隙裡照進來，落在我們打鬨的影子上。我套著拳套揮了揮手臂，拳風帶起的力道裡，好像還藏著昨晚他說“核心力量不錯”的誇獎。原來喜歡一個人，連練舞的進步都藏不住，連拳館的汗水裡，都混著晚風裡的甜。
“來啊！誰怕誰！”我跳上拳台，擺好防守姿勢，看著小馬哥哥和小白哥哥摩拳擦掌的樣子，心裡卻偷偷想著——等學會情侶ave，一定要找機會“練”給他們看，到時候保管他們驚掉下巴。
幾組對抗打下來，我扶著拳台邊大口喘氣，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濡濕，貼在滾燙的臉頰上。接過小馬哥哥遞來的肉包，咬了一大口，溫熱的肉汁混著麵粉的香氣在嘴裡散開，瞬間驅散了大半疲憊。
“哥哥們，不是說這周說好的，三人還是五人圍攻我不帶護具嗎？”我含糊不清地問，指尖抹了把下巴上的汗，“什麼時候開始啊？還有錚哥最近也不來拳館了，是不是把我忘了？”
小白哥哥正在纏護手帶，聞言抬頭瞪了我一眼：“你瘋啦？五人圍攻還不帶護具？是嫌上次手腕扭傷還沒好利索？”他把纏好的手帶往拳台上一拍，“錚哥說了，實戰對抗必須循序漸進，你這急脾氣能不能改改？”
小馬哥哥也跟著點頭，遞過來一瓶運動飲料：“你們張老師最近在忙學校運動會的事，天天泡在操場改隊形，過幾天有空了就來陪你練。再說了，三人對抗都得帶護具，還五人？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他戳了戳我的胳膊，“上次跟我們對抗就被偷襲了後腰，忘了疼了？”
我摸著手腕上淡淡的疤痕，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不是沒留神嘛……”其實是想起昨晚他碰我腰側時的溫度，對抗時走神了才被偷襲。嘴裡的包子突然變得有點燙，臉頰也跟著熱起來，趕緊喝了口飲料壓了壓。
小白哥哥看穿我的心思，笑著揚了揚下巴：“是不是心思沒在拳館？剛才對抗時出拳都慢半拍，跟丟了魂似的。”他突然湊近，壓低聲音，“跟你那‘教程老師’有關？”
“才沒有！”我立刻反駁，卻被自己的氣音出賣，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就是最近練舞練多了，有點累。”
“你看看你，既要打拳又要練舞，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用，是誰都吃不消！”小白哥哥把纏好的護手帶往拳台上一扔，語氣裡帶著點無奈的心疼。
我摸著發燙的耳根，咬了口包子含糊道：“哎呀，這不是想快點學會托馬斯好跳給他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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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喲，昨天被我說中了吧！”小馬哥哥立刻湊上來，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肩膀，笑得一臉促狹，“你那小男友果然是專業bboy~到底什麼時候帶過來？我們哥倆早就等著跟他batte了，讓他見識見識我們拳館的厲害！”
“什麼小男友……”我嘴上反駁，心裡卻甜絲絲的，“內個內個……我昨天也跟他說了，你們要找他batte的事，他眼睛都亮了！”想起昨天中午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當時正在吃飯呢，一聽要ove銜接技巧’‘地板動作發力點’，全是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講得眉飛色舞的，差點把湯灑在衣服上。”
小白哥哥靠在拳台邊，抱著胳膊笑得更歡了：“看來是遇到對手了，這股子興奮勁兒，跟你上次聽說要打三人對抗時一模一樣。”他突然壓低聲音，“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們哥倆第一個衝上去‘batte’他，保證不用護具！”
“才不會呢！”我趕緊維護，卻被自己的急脾氣逗笑，“他教我跳舞可耐心了，比你們教我出拳溫柔多了。”
“嘿，這就護上了？”小馬哥哥假裝吃醋，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行吧，那趕緊練核心，早點學會托馬斯，到時候讓他大吃一驚。等他來拳館，我們哥倆陪你們‘混合雙打’——他跳托馬斯，你出拳護著他，想想就帶勁！”
哇靠，心裡“咯噔”一下，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撞。可不能被王少發現我打拳的事！不然他肯定又要皺著眉問東問西，什麼“怎麼突然練拳了”“又練跳舞又打拳不要命了”，到時候沒完沒了的嘮叨能把我淹沒。這可是我藏了好久的秘密之一，絕對不能被他知道！
“不不不……哥哥們彆！彆說！”我趕緊抓住小馬哥哥的胳膊，急得差點跳起來，臉頰瞬間漲紅，“千萬不能告訴他我在拳館的事！這是秘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小白哥哥正纏護手帶的手一頓，挑眉看我：“藏這麼深？怕他擔心？”
“不是擔心……是他肯定要嘮叨！”我急得抓了抓頭發，汗水順著脖頸滑進衣領，“他要是知道我打拳，肯定又要問東問西，說我不愛惜自己，又練跳舞又打拳太拚命，到時候沒完沒了的‘安全教育’，能把我念叨到頭疼！”想起他上次發現我手腕擦傷時緊張的樣子，心裡又暖又急，“這是我的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他，等我……等我練到能輕鬆完成托馬斯了再說！”
小馬哥哥看著我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忍不住笑：“行吧行吧，不告訴他。但你這又是練舞又是打拳的，真不怕露餡？到時候他看你核心力量這麼好，一問就知道不對勁。”
“那我就說是練ave練出來的，或者就是體訓隊跑步跑出來的！！”我立刻搶答，心裡暗暗盤算，“反正他教我跳舞時也總說核心重要，肯定不會懷疑！”
小白哥哥靠在拳台邊，抱著胳膊笑得一臉了然：“行，幫你瞞著。但要是他自己發現了，我們可不負責任。”他突然揚了揚下巴，“不過說真的，你這小秘密還挺多，又要學托馬斯給他看，又要瞞著他打拳，累不累啊？”
“不累！”我趕緊湊過去，拉著小白哥哥的胳膊晃了晃，像求幫忙的小尾巴，“我跟他說了，你們是教我跳舞的哥哥！所以到時候你們見麵的時候，千萬千萬彆提拳館的事，千萬彆提‘拳’這個字，連‘打’和‘對抗’都不能說，ok？”我緊張地比了個“ok”的手勢，生怕他們記不住，“就說是在外麵偶然碰到，覺得我身體協調性好、底子不錯，才讓我試試跳街舞的，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