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11點,四人才從卡拉ok出來。
張國容向江雪瓏和陳舒芬告彆後,摟著倪詩貝走了,於是陳舒芬開車送江雪瓏回家。
車上,陳舒芬邊開車邊看了坐在副駕的江雪瓏一眼,狀似不經意地問。
“阿瓏,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江雪瓏很驚訝對方為何突然這樣問,連連擺手。
“啊?沒有沒有。”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陳舒芬窮追不舍繼續問。
江雪瓏更奇怪了,隻覺對方話裡有話,於是坦率建議。
“陳太,我沒把您當外人,您有話不妨直說?”
陳舒芬咳嗽了一聲緩解尷尬,然後解釋。
“《傻女》這首歌吧,歌如其名。你是詞作者,我擔心……”
哦~原來陳太擔心她是個戀愛腦,在娛樂圈這個帥哥如此多,人際關係又如此混亂的地方,被人給騙了。
“陳太你放心,我現在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何況娛樂圈遍地野男人,我可不敢涉獵。”
陳舒芬聽完一陣大笑。
“你說的沒錯,娛樂圈的男人,確實普遍靠不住。你現在這麼年輕,前途無量,可不能輕易被人拐跑了,我還盼著你在我的履曆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呢。”
江雪瓏心中感慨萬分。
曼妮姐也給過她類似的忠告。她們兩位大經紀人,雖然陳太風風火火一些,曼妮姐沉穩內斂一些,但有的方麵還挺像的,或許有機會可以成為朋友。
“濃墨重彩的一筆?那想必是大紅大紫的一筆了。”江雪瓏說道。
陳舒芬笑得合不攏嘴。
“我現在啊,就喜歡聽你說話。”
“陳太的意思是,我說的比唱的好聽?”
陳舒芬一愣,隨即笑得前仰後合。
車裡的笑聲,隔著車窗都飄到了夜晚尖沙咀的馬路上。
……
江雪瓏回到家。
徐珍珍聽見動靜噠噠噠從臥室跑出來,倉促之下手裡還握著筆。
她指著沙發上堆著的一大包東西說道。
“阿瓏,晚上曼妮姐來過了,給你帶了好多東西,說都是你交代她辦的。你快看看吧,我繼續做功課了。”
說完又噠噠噠跑回了臥室。
江雪瓏打開黑色的大行李包,把裡麵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一整套黑色古裝,飄逸垂墜有質感。
一張黑色麵紗,輕紗微透。
一把未開刃苗刀,做工精致重量剛剛好。
這是江雪瓏特意讓蘇曼妮為她準備的木婉清套裝,每一件都按她的草圖和要求量身定製。她敢保證,這套衣服和這把刀,比台裡給木婉清準備的要好。
江雪瓏迅速換上衣服,戴上麵紗,往落地鏡前一站,活脫脫一個木婉清本清出現了。
“木婉清”拿起她的“修羅刀”,在客廳躍然舞動起來。
與訓練班考試扮演無花那次的劍舞不同,劍的攻擊方式主要是刺、挑、削,身法較為靈活。而刀的攻擊方式主要是劈、砍,要配合手臂和身體的力量大開大合。
如果說劍像手裡的一把武器,那刀,則更像身體的一部分。舞動的時候,甚至需要用上核心力量。
江雪瓏不會武術,但她可以根據刀的特性,把合適的攻擊動作拆解、融合到舞步裡。
此舉並不是為了展示她的舞蹈功底,而是為了在試鏡的時候讓評委知道,她是可以做到很多高難度的武打動作,而不需要用替身的。
一席黑衣的酷颯身影在客廳舉刀旋轉。
啪嚓一聲脆響。
驚出了在臥室裡埋頭苦讀的徐珍珍。
“怎麼了怎麼了?”
徐珍珍衝出客廳就看到江雪瓏站在碎了一地的花瓶遺體旁,背後藏著刀,低著頭,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阿瓏,你在外麵玩什麼呢?”
徐珍珍皺眉。
“嘿嘿,練刀。”
江雪瓏聲如蚊蠅。
“你受傷了嗎?”
“沒有。”
得到令人安心的答複後,徐珍珍氣勢洶洶地拿了掃把,迅速清理掉地上的碎片,然後麻利地圍著客廳收撿了一圈易碎物品,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這些東西雖然不貴,但砸壞了也很可惜啊。而且這麼晚了,你搞得劈裡啪啦、叮裡哐啷的,一會兒樓下的鄰居要上來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