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戲。
逃出生天的段譽被木婉清一腳踹下馬。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住,頭也磕破了,隻覺渾身哪裡都疼。委屈地喊道:“姑娘!你也太凶神惡煞了吧!”
他從地上踉蹌爬起,轉身就往反方向走,打算與木婉清就此分道揚鑣,卻被木婉清箭步追上,一個靈蛇走位便點了他胸前腋下三處穴道。
段譽定在原地,隻能張嘴大喊:“喂,你想乾什麼!為什麼點我穴道,快給我解開!”
木婉清沒有理他,拿出繩索將他雙手手腕綁在一起。
段譽挑眉:“哦,我知道了。你想綁住我,你舍不得我走。”
木婉清抬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屑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她翻身上馬,二話不說拉著繩索就狂奔起來,段譽被直挺挺帶倒在地,一路拖拽而行,揚起道具組在地麵噴灑的玉米澱粉,逆光中形成朦朧的金色薄霧。
木婉清將馬停下,看著趴在地上灰塵撲撲一身狼狽的段譽,居高臨下道:“你服不服?”
段譽抬起頭,雖已紅了眼眶但仍然嘴硬道:“不服!”
木婉清雙腿夾馬眼看又要向前奔徙,段譽立即舉手認慫大喊:“服了服了我服了!”
“好,過了!”
江雪瓏翻身下馬休息。躺在地上的湯鎮夜四肢癱軟鬆了口氣,總算過了。
這場戲湯鎮夜還是拍得很敬業的,雖然被馬拖拽的部分是由替身出演,但被馬拽倒,和最後拖拽的兩步需要拍到他的臉,所以必須由他親自上陣。
蘇曼妮給江雪瓏遞上水和扇子。
“這部劇分為上下兩部拍攝就是為了力捧兩個人,上部《六脈神劍》捧演段譽的湯鎮夜,下部《虛竹傳奇》捧演虛竹的黃日驊。今天看湯鎮夜如此敬業,倒也沒辜負台裡一片苦心。”
江雪瓏點點頭,她不否認湯鎮夜把段譽這個角色詮釋得不錯,也不否認他在工作上的敬業。人都有多麵性,不能以偏概全,覺得他是情場浪子,就否認他的一切。
但江雪瓏能做到如此客觀的評價,前提是他跟自己沒關係。評價一個同事而已,有什麼不能客觀的。
接下來這場戲,場景沒有變化,劇組很快就準備好了。各部門就位後迅速開拍。
木婉清閉眼在樹下小憩,正好吹來的一絲微風輕輕撩起垂落額前的發絲,將她長長的睫毛收進特寫鏡頭。
段譽趁機騎上她的馬揚長而去,正一臉得意終於脫離魔爪時,聽到馬蹄聲遠去的木婉清突然睜開眼睛。
瞳孔中迸發出來一瞬間的冷冽讓坐在監視器前的蕭升猛拍大腿,還好他預留了一個特寫機位!
木婉清雙手攏在嘴前,一聲特殊的哨音響起,馱著段譽的馬兒立即原路折返了回去。
馬兒前蹄一抬,段譽滾落木婉清腳邊。木婉清欺身上前,一把短刀便架在了段譽的脖子上,冰冷的眼神讓他向後一個瑟縮。
“本來我不想殺你,誰叫你竟敢逃跑還要偷我的馬?”
段譽大喊冤枉:“姑娘!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你的仇家,怎麼能叫逃跑呢!”
木婉清手中的刀又逼近了一寸,語氣霸道:“閉嘴!我讓你走,你才能走。我沒讓你走,就叫逃!”
段譽敢怒不敢言。關鍵時刻,隻好又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姑娘,我與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你卻要殺我,這不符合江湖俠義之道!”
木婉清聞言手中的刀鬆了一分,段譽見狀麵色也溫柔起來。
他語帶懇求:“你也知道我說得對是吧?我還要去救我的朋友,姑娘你就放我走吧。”
木婉清起身,收刀時特意將刀柄在掌心快速轉了兩圈,這個耍帥的動作讓導演驚呼瀟灑,打算在成片中用不同景彆的機位分彆展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