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瓏回家洗完澡便進了神堂,一個小時後再出來已經褪去一身疲憊,身心都被滌蕩清淨。
她翻閱了第二天的通告單,上麵排滿了木婉清的戲,這是蘇曼妮為了錯開她的電影宣傳工作特意協調的,因為從後天開始,她會經常因為《失業生》請假,為了不耽誤劇組的整體進度,隻能兩天拍完一周的戲。
江雪瓏指尖劃過通告單上的其中兩排文字,嘖嘖兩聲。
“明天的戲,厲害了。”
……
次日,江雪瓏一到劇組就被按在化妝間打扮,因為今日與以往半遮麵紗不同,木婉清將在劇中首次露出真容。
化妝師如對待一件藝術品一般,在江雪瓏臉上精心雕琢,使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更透出月下寒雪的清冽,眉眼弧度柔美又帶著三分冷意,嘴唇如花瓣般自然的淺粉色又增一分嬌俏。
鏡中的江雪瓏,膚色如雪,眉目如畫,渾然天成的美,當真似新月清暉灑落人間,又如花樹堆雪般純淨動人。
江雪瓏輕輕戴上麵紗,走入景內。導演一聲令下,身受重傷的木婉清摔倒在地。
段譽扶起她的肩膀,回頭看向正在追來的瑞婆婆一行人,指著前方峽穀處三根繩索做成的橋梁說道:“我們爬過去!”
木婉清搖搖頭,用尚能使力的左手推開他:“你自己走吧,我過不去的。”
段譽拉起她的手腕,語氣堅定:“我背你!”
木婉清趴在段譽背上,由他帶著一步一步艱難過橋,身後的瑞婆婆追來,一根一根砍斷峽穀上的繩索,好在段譽緊緊抓住其中一根,二人蕩到了峽穀的另一側。
木婉清環住段譽的脖子,雙腿圈在他的腰間,段譽艱難攀爬上崖,急忙去看身後的木婉清,已經痛到暈了過去。
“好,過了!”
導演喊過後,湯鎮夜伸手將躺在地上的江雪瓏扶起來,打趣道:“江小姐,沒想到你看上去很瘦,背起來還挺重呢。”
江雪瓏正爬起來一半,聞言神色一僵,淡然回敬道:“有沒有可能不是我太重,而是你太虛了呢?”
湯鎮夜臉上的笑容再次凝固。
怎麼回事,他以前也不認識江雪瓏吧?怎麼感覺江雪瓏特彆不喜歡他呢?明明是句玩笑話,她怎麼還認真了?
一向在女生麵前特彆吃得開的湯鎮夜,在江雪瓏這裡屢屢碰壁後,給她貼上了難搞的標簽。
不過,再怎麼難搞,誰讓你演的是木婉清,還不是段譽勾勾手指就手到擒來。
湯鎮夜開始期待下一場戲,和下下場戲快點開拍。
……
下一場戲。
段譽帶著微笑,一邊打量著木婉清的睡顏,一邊靜靜守候著她蘇醒過來。二人正要離開此地,卻不料四大惡人之一的嶽老三從天而降。
他手中巨大的鱷嘴剪直指木婉清,厲喝道:“我徒弟是不是你殺的!”
段譽見狀攔在木婉清身前:“前輩威名遠播,定然不會殺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吧?”
嶽老三被馬屁吹捧一番後,覺得段譽說的很是在理,於是點頭:“那我就等你傷好了再來殺你!”
二人還來不及慶幸,嶽老三又上前幾步,對木婉清質問道:“聽說第一個看到你真容的男人,要麼你嫁給他,要麼你殺了他,有這回事嗎?”
木婉清不想理他,隻淡淡地點點頭。
嶽老三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完全想不明白:“世上哪有如此奇怪的規矩,我不信!”
木婉清身受重傷無力反抗隻得解釋:“是我師父讓我發的毒誓。”
“你師父是誰?”
“幽穀客。”
“沒聽過!我問你,是不是因為我徒弟看到了你的真容,所以被你殺了?”
木婉清敢作敢當,冷聲道:“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