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巴車載著江雪瓏五人顛簸著搖搖晃晃駛向新界山區的時候,張國容脫口而出:“譚生不會真要把我們打包賣了吧!”
鐘寶羅從後排站起來:“雖然不可能,但現在這個場麵確實很難解釋。”
夜幕降臨,車窗兩旁的樹木影影綽綽,仿佛潛藏的危險正靜靜埋伏在裡麵。
徐婕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我有點害怕了。”
陳柏強拍了拍鐘寶羅的肩膀,小聲說:“要不,我們去問問開車的司機,問他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
“好主意。”鐘寶羅點點頭,隨即雙手撐在過道兩邊的椅背上,往前跳了幾步來到司機身旁。
“阿叔,你這是往哪裡開呀?”
開車的大叔雙眼盯著狹窄且沒有燈的山路,像根本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
鐘寶羅滿臉疑惑地轉過頭來看大家,仿佛在問:他怎麼不理我?
江雪瓏皺起眉頭。
此情此景太奇怪了,要是在後世娛樂圈,她就要以為現在是哪個明星真人秀綜藝瞞著他們五個,在車上隱蔽位置架好攝像頭偷偷開拍了。但現在是1982年,她的這個想法根本不可能。
江雪瓏也來到司機旁邊,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說:“大叔,還有多久到呀?我肚子疼,快憋不住了。”
張國容一聽這話,悄悄給江雪瓏比了個大拇指:還得是你!
誰曾想,司機依然沒有回答,隻是腳下猛踩油門,大巴車跟卡丁車一樣躥了出去。
為了不在大巴車的飛馳下摔一個跟頭,站著的諸位都回到座位上乖乖坐好。
五個腦袋湊到一起。
張國容一臉神秘地推測道:“我覺得司機被人下了不能說話的指令。”
鐘寶羅問號三連:“誰乾的?為什麼?圖什麼?”
大家都沉默了,是個正常人都想不明白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江雪瓏把手背在身後,默默在指尖掐算了一番。
“沒事,我覺得就是譚生想要整蠱我們。說不定終點已經等著一大批記者準備抓拍我們的窘樣了。”
但江雪瓏隻說出了自己算到的一半事實。另一半現在說出來無濟於事,黑燈瞎火的人又在山上,不可能跳車走回去,不如老實待著,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張國容是知道江雪瓏的玄妙之處的,當即就信了:“原來是譚生想要炒新聞啊,《失業生》劇組慶功宴嚇破膽,這個話題太狠了。像是譚生能乾出來的事。”
其他三人想著譚生在生意場上,作風向來是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也都覺得事情變得合理起來。
“既然我們知道這背後的陰謀了,要不要反擊一下?反正都是玩嘛,誰玩誰還不一定呢,你們說對不對?”在娛樂這個領域腦子一向轉得飛快的鐘寶羅提議道。
陳柏強問:“怎麼反擊?”
鐘寶羅眼睛一轉:“將計就計!他們不是在終點等著看好戲嗎?那我們就假裝被鬼魂附體,下車的時候演一出好戲給他們看,嚇死他們!”
徐婕弱弱舉起手:“我附議。”
“啊?真的假的,原來你是這樣的徐婕!”鐘寶羅自己都沒料到,最先讚同的是五人之中最乖巧的徐婕。
“譚生確實過分了嘛,你們三個男生是他手底下的演員,可以任他差遣,但我和阿瓏不是啊。我們還是兩個女孩子,怎麼能這樣嚇我們,把我們帶到荒郊野外,大晚上的多危險啊。”
江雪瓏點點頭,這個譚生有問題,今晚肯定有事發生。但她不讚成大家玩扮鬼的遊戲去嚇人。
倒不是因為扮鬼容易招鬼。有她在,鬼來了等於自投羅網。
隻是因為不吉利。
她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失業生》這部電影裡的三位男主角,後來的結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