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生，你知道我的工作比較沒有規律，每周一次當麵彙報或許無法保證。可以電話彙報嗎？”江雪瓏問。
“你可以請假。”
這就是不可以的意思了。
江雪瓏覺得奇怪，不允許電話彙報，但允許電話請假，是覺得請假會讓她有心理負擔嗎？嗬嗬……請多了確實會有。
“知道了。”
江雪瓏提筆唰唰寫起來。
片刻後。
她放下筆：“需要我給你念一遍嗎？”
江雪瓏仿佛已經摸到了黃耀琛的毛要怎麼捋。
見黃耀琛點頭，江雪瓏把保證書拿起來，不帶情緒又不失氣場地念道。
“保證書
致：黃耀琛先生
本人江雪瓏，作為《花漾少女》雜誌股東及o首席內容官，現作出如下保證：
自即日起，每周將安排一次非固定時間，向黃耀琛先生當麵彙報雜誌社經營情況，包括但不限於財務狀況、業務進展及重大決策事項。
此保證書自簽署之日起生效。
保證人：江雪瓏”
黃耀琛看著江雪瓏念保證書的模樣內心直呼可愛，但麵上不顯。
“很好。江小姐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
“慢走。”
江雪瓏站起身：“合同修訂的具體事宜，會有雜誌社的其他人來找黃生對接。”
黃耀琛淡淡道：“讓他們找方鉞吧。”
江雪瓏朝方鉞看去，他強行扯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或許是很少做這個表情，臉部肌肉都在輕輕地顫抖，反而顯得更嚇人了。
江雪瓏對他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xpuse酒吧。
當江雪瓏打電話把事情經過告訴梁嘉輝，讓他派人去跟方鉞對接後，梁嘉輝深深皺起眉頭，語氣比平時嚴肅了幾分。
“阿瓏，你有沒有想過，黃耀琛為什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五五分賬？一百多萬的分紅，說讓就讓？”
“我知道啊。先給甜頭，再慢慢收緊控製。每周見麵，是在製造我和他獨處的機會。”江雪瓏表情淡淡的，仿佛這些都是小事。
梁嘉輝愣住了：“你明明很清楚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你，你為什麼還要答應他的要求？”
江雪瓏睜著大眼睛睫毛撲扇：“嘉輝哥，明明是他答應了我的要求啊。至於跟他獨處……以前也不是沒有獨處過，你怎麼就覺得一定會是我吃虧呢。”
梁嘉輝語塞，然後試探道：“阿瓏，你應該不會……想要當黑幫大嫂吧？”
江雪瓏噗嗤一聲笑了：“當什麼黑幫大嫂，我要是混黑幫，我就是黑幫大佬！”
梁嘉輝被江雪瓏逗樂了，隨即又恢複正經，語重心長道：“我隻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
江雪瓏點點頭：“嗯嗯嘉輝哥上次提到的那個電腦程序員……”
梁嘉輝立馬打斷她：“那是我故意說給萊斯利和華仔聽的，你趕緊忘了吧。”
“哦，可惜。”江雪瓏語帶遺憾。1982年就在寫代碼了，簡直占儘天時啊。要是稍微點撥一下，會不會就沒有企鵝什麼事了？
……
時間很快來到錄製歡樂今宵這天。
後台化妝間。
當江雪瓏重新換上木婉清的黑袍時，她感覺離《天龍八部》劇組的那段日子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戴上麵紗：“或許，這是最後一次穿木婉清的衣服。”
“老大！”
一個穿著戲服的身影衝過來拍了拍江雪瓏的肩膀，她轉頭一看是湯鎮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