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宮內,中了玉蜂毒滿臉是包的趙誌敬正在發脾氣,揚言要殺了楊過。這時,有弟子通傳小龍女和楊過來了,眾人趕到殿外,將二人團團圍住。
一名年輕弟子仗著己方人多勢眾,衝上前就要打楊過,被小龍女握住楊過的手教訓了他一頓,尹誌平立馬上前勸和:“不知龍姑娘今日擅闖重陽宮,有何貴乾?”
小龍女拿出一瓶玉蜂漿:“這是玉蜂漿,拿去給趙誌敬解毒吧。”
尹誌平接過解藥,聲音都溫柔了不少:“龍姑娘今日是來送藥的?”
楊過冷哼一聲:“我姑姑才不會跟你們一樣恩將仇報!”他原地轉了一圈,指著所有人說,“你們聽好了,從今以後姑姑就是我的師父,趙誌敬那個臭道士不再是我師父了!”
趙誌敬從殿內衝出來,指著楊過罵道:“好一個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尹誌平也幫腔:“龍姑娘,楊過始終是我們全真教的人。”
小龍女懶得跟這群聽不懂話的人多費唇舌,牽起楊過就走了。
趙誌敬氣得跳腳:“彆讓他們走了!”
尹誌平喝住要追上去的一眾弟子:“讓他們走!”
……
晨光穿過林隙,碎成滿地跳動的光斑。
百鳥振翅而起,雪白的羽毛在朝陽下晶瑩剔透。小龍女白衣翩躚,足尖輕點枝頭,身形如流雲般舒展。她雙臂一展,袖間白綢翻飛,轉眼便擒住兩隻飛鳥。
“看清楚了?”她鬆開手,小鳥撲棱著翅膀飛向樹梢。
小楊過仰著頭,眼中映著晨光:“姑姑好厲害!”他挽起衣袖,躍躍欲試地撲向林間。
可那鳥兒靈巧得很,總在他指尖將觸未觸時倏然飛走。楊過追得急了,一個踉蹌栽進灌木叢。待他再抬頭時,已是長身玉立的少年郎。
他帶著燦爛的笑容從草叢中躍出,身姿挺拔如鬆。學著記憶中姑姑的模樣,在林間幾個翻騰起落,雙手一探,竟真的同時擒住了兩隻小鳥。
“姑姑!”他欣喜回首,卻發現小龍女不知何時已靜立身後古鬆之上,正默默注視著他。
晨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她眼中似有笑意流轉:“不錯。”
小龍女翩然落下,白裙拂過滿地碎光,如一片雪墜入晨露。站定時,她忽然發覺需要微微仰首。當年那個撲鳥摔跤的小童,如今已高出她半頭。
“送給你。”她攤開素手,一塊冰魄水晶靜靜躺著,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楊過接過,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掌心。水晶涼意沁入肌膚,他故意晃了晃:“姑姑,為何突然送我水晶啊?”
小龍女轉身望向古墓的方向:“三年前我向師父許願,若你能完成本門入門武功,便送你一件禮物。”
楊過眼中頓時亮起光彩:“姑姑是說,我已經完成入門武功了?”
小龍女微微頷首:“嗯。”
“那我現在能打敗趙誌敬了嗎?”楊過興奮地追問。
小龍女淡淡瞥他一眼:“還差得遠。”
楊過卻不惱,反而望著她出神:“姑姑,我發現你很像一個人。”
“誰?”
楊過咧嘴一笑,眼中盛滿朝陽:“佛堂裡的觀音菩薩。”
晨風輕拂,吹動二人衣袂。那塊水晶在楊過掌心流轉著七彩光芒,恍若將三載光陰儘數凝練其中。
“cut!完美!”導演蕭升的聲音從監視器後傳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