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瓏毫發無損,甚至連發型都沒怎麼亂;張雨笙喘著粗氣跑回來,除了躲閃時在地上滾來滾去蹭了點灰,也基本沒事;隻有王大為,臉上掛了彩,嘴角破裂流著血,背上、胳膊上挨了好幾下,青紫了一片,看起來傷得最重,但他手裡那個瘦猴傷得更慘。
江雪瓏看著王大為的傷,微微挑眉:“你為什麼盯著一個人往死裡揍?彆人打你你也不管?”
王大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喘著粗氣,眼神裡還帶著未褪儘的凶悍:“我就一條命,揍死一個就夠本!”
這混不吝又帶著極度絕望的邏輯,讓江雪瓏一時無語。
三人正準備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忽然,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很快,一輛警車閃著燈停在了附近,兩名警察下車走了過來,目光銳利地掃過狼藉的現場和倒在地上的兩個混混。
“怎麼回事?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人打架鬥毆,是你們嗎?”一個年長些的警察嚴肅地問道。
王大為、江雪瓏、張雨笙三人互看一眼,非常默契地同時搖頭:“不是我們!”“警察蜀黍,我們剛好路過!”
警察顯然不信,尤其目光落在掛彩最嚴重的王大為身上,眉頭緊鎖:“路過?都被打成這樣了,騙鬼呢?統統跟我回局裡說清楚!”
三人並排走向警車,身姿矯健、步伐灑脫。雖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此刻又要進局子,但奇異地,一種共患難後的輕鬆感和“我們贏了”的莫名自豪感縈繞其間。
王大為甚至下意識地想哼歌,張雨笙也挺直了腰板,江雪瓏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他們不是被押去警局,而是凱旋而歸。意氣風發到,三人背後都自動響起了悲壯的——
“earetkeeponfigtheend.earetosers.causeearetd……”
“你們在得意什麼?!”
一位中年警察說著,便伸出手“啪”“啪”兩下,拍了王大為和張雨笙的後腦勺。像沒電的隨身聽,瞬間被掐斷。
“看你們年紀輕輕的,不好好讀書、工作,就知道泡吧!打架!很英雄是嗎?!”
“……”
王大為和張雨笙頓時蔫了,老老實實快走兩步鑽進警車。
警車一路開到了台北市警察局中山分局。
到了警察局,流程無非就是做筆錄。三人被分開問話,但口徑出奇一致:對方尋釁,我們自衛。對方先動的手,我們被迫還擊。
至於真相是不是如此,警察也懶得調查。三聯幫的混混們天天打架鬥毆,進局子已經是家常便飯,他們把事情經過記錄在案就算工作完成。
做完筆錄,三人被安排在一張長椅上,等著叫擔保人來接。
直到這時,現實問題才擺在他們麵前。
“擔保人?”王大為苦笑一下,“我爸媽都在香港,來不了。台灣這邊……我也沒什麼朋友。”他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張雨笙,“算得上朋友的,也跟我一起蹲局子呢。”
張雨笙立刻哭喪著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我可不敢叫家長來接我,會被我爸媽男女混合雙打的!也不敢告訴老師,會被學校記過的!完了完了……”
兩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江雪瓏。
江雪瓏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這個在場唯一的外地人,倒成了唯一有人“撈”的。她站起身:“等我一下。”
她借用警察局的電話,撥通了一個此行遲早要用上號碼,低聲快速說了幾句。
沒多久,一個穿著花襯衫、身材矮小、留著兩撇八字胡、頭發有些淩亂、但眼神格外明亮有神的男人走進了警察局,一進來就帶著一股隨性甚至有些豪放的氣場。
值班警察抬頭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居然露出了笑容,態度十分熟稔:“喲!熊先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會又是來體驗生活找靈感吧?”
“哈哈,老陳你說笑了。”古隴笑著遞過去一根上好的煙,“我來保幾個人,我家幾個不懂事的小朋友,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家的小朋友?”陳警官有些意外地看向長椅上那三個“風格迥異”的年輕人。
保釋手續辦得出奇地快,古隴的大名和麵子在這裡似乎相當好用。
王大為和張雨笙震驚地看著這個氣場獨特的男人,又看看一臉淡定的江雪瓏,完全沒想到她搬來的救兵,竟是這位在台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作家古隴!
“這位是熊先生,”江雪瓏指著古隴,向王大為和張雨笙介紹,“是我的遠房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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