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拐過最後一個彎,看到了自家院門透出的昏黃。
他加快腳步,推開那扇虛掩的木門。
屋裡的人聽到動靜,齊刷刷看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江澈背上沉甸甸的米袋,還有手裡那一大卷花花綠綠的棉布時。
整個屋子瞬間活了過來。
“天爺!這麼多米!”
徐大牛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
“還有布!江兄弟,你哪兒弄來的?”
曾琴和柳雪柔兩個女人,眼睛則完全被那卷漂亮的布料吸引了。
她們快步上前,從江澈手裡接過布。
小芸也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
伸出小手好奇地摸著布料光滑的表麵,嘴裡咿咿呀呀地叫著。
“這青色的給你和江兄弟做身外衫,耐臟,這碎花的,給雪柔妹子和小芸做裙子,肯定好看!”
曾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柳雪柔抱著布,沒人看見她眼眶微微泛紅。
“我一個大老粗,穿啥新衣服,浪費了。”
徐大牛憨厚地擺著手。
江澈卻把米袋往地上一放,發出一聲悶響。
他拍了拍徐大牛的肩膀,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大牛哥,都有份,一人一身,誰也不能少。”
他看著徐大牛,“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出門在外,得有個樣子,不能讓人小瞧了。”
徐大牛愣了一下,看著江澈沉靜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
晚飯的桌上,因為多了白米飯和對新衣服,氣氛格外熱烈。
吃過飯,曾琴拉著徐大牛去商量怎麼裁剪布料,小芸也跟著湊熱鬨。
江澈則回了自己和柳雪柔的屋。
屋裡,油燈的光暈將一切都染上了暖色。
柳雪柔已經把那卷布匹攤開在了床尾,正坐在床邊。
江澈關上門,屋外的喧囂瞬間被隔絕。
他看著女人的背影。
一股燥熱從他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個女人,骨子裡透著一股柔弱,讓人看著就想狠狠欺負。
還好,是自己媳婦。
江澈一步步走過去。
他能感覺到柳雪柔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昨天的一切都太混亂,她像是做了一場夢,直到此刻。
江澈走到近前,從後麵抱住了對方。
“在想什麼?”
柳雪柔渾身一顫。
“沒……沒什麼。”
江澈輕笑一聲,根本不信。
他低下頭,嘴唇擦過她的耳廓。
柳雪柔瞬間軟了半邊身子,臉上火燒一樣。
江澈看著她迅速染上紅暈的耳朵,心裡那股火燒得更旺了。
他一把將女人撈了起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瞞著我是吧?今天不讓你知道一下你男人的厲害,你是不知道家裡誰老大了!”
………
一家人就這麼過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的原因。
昏迷的女人一直沒醒,但柳雪柔每天都會幫助對方擦拭身體。
對此,江澈也沒有在管。
一連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段時間,江澈白天就去進山打獵,要是有好東西就去縣城裡賣一賣。
不過江澈還真就從山裡找到一些好東西。
一株百年的人參,後世的話要是說有人有百年人參,那必定都是人工養殖的。
可現在的百年人參,那可真是吊命用的玩意。
這天傍晚,江澈剛剛回到家裡。
可剛回到自己的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