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也無語了。
跟這種自信心爆棚的二代王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他索性連殿下的稱呼都省了。
“你去不去我不管,我的人,我必須帶過去。”
“周悍他們隻聽我的。”
這話不帶絲毫敬意,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通牒。
說完,江澈根本不給朱高煦反應的時間,扭頭就走。
朱高煦徹底愣住了,腦子嗡的一聲。
他長這麼大,除了他爹燕王朱棣,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江澈!你給我回來!”
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手背青筋暴起。
但是眼看著對方叼都不叼自己,頓時更氣了。
這小子,反了天了!
可怒火燒到頂點,又被一股強烈的好奇給硬生生澆滅了半截。
他見過的那些幕僚,武將,哪個在他麵前不是俯首帖耳,唯唯諾諾?
就這個江澈,真不一樣。
平時看著也懂規矩,可一到這種生死攸關的節骨眼。
那股子狠勁和執拗,簡直比自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敢給自己甩臉子,敢頂著掉腦袋的風險,堅持自己的判斷。
巡城司那幫廢物,真能跟錦衣衛勾結起來,演一出天衣無縫的大戲?
一想到這個可能,朱高煦後背竟冒出一層冷汗。
如果因為自己的剛愎自用,導致整個計劃失敗。
讓建文在北平城裡繼續潛伏,那他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給老子站住!”
江澈腳步一頓,卻沒回頭。
他就是在賭,賭朱高煦不是個純粹的草包。
朱高煦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江澈身後。
“行!算你小子說得對!”
“老子這就去親衛營拉人!他娘的,今天就把這幫藏頭露尾的狗東西一鍋端了!”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相信江澈。
不為彆的,就為江澈那份連命都不要的篤定。
江澈聞言,這才緩緩轉過身。
他臉上沒有絲毫得色,隻是對著朱高煦,輕輕點了點頭。
“行,你儘快!”
如今已是入秋,北平這邊的天氣已經轉冷。
朱高煦胸中那股被江澈頂撞的邪火,化作了行動的雷霆。
營中將官見他到訪,神色肅殺,心頭一跳,連忙上前行禮。
“殿下……”
“少廢話!”
朱高煦懶得聽他囉嗦,大手一揮。
“點五十精銳,披甲執銳,一刻鐘後,營門外集合!誰敢耽擱,軍法處置!”
他沒有解釋原因,也不需要解釋。
在這燕王府,他朱高煦的命令,除了朱棣,沒人能反駁!
將官不敢多問,隻覺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籠罩心頭。
立刻轉身嘶吼著下達命令。
整個親衛營瞬間被點燃。
……
另一邊,江澈已經帶著周悍和二十個左衛的兄弟早已等候多時。
這麼多天熟悉下來,江澈對於每個人都清楚的很。
除了周悍以外,還有兩個狠人。
一個叫章武,一個叫於青。
這兩個家夥,雖然在曆史上沒有展露頭角。
可江澈卻清楚,要是單對單的話,這二人絕對是不屬於任何一個大將的人物。
“江頭,人都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