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桌菜幾乎沒怎麼動,除了前麵見過的那位5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另外一個男人很年輕,身材壯碩,樣子還挺帥。
剛一坐下,龔弦便側身去撿竊聽器,順勢塞進了高跟鞋。
嘴裡還喃喃著:“哎呀,好久沒穿高跟鞋,這蜿蜒的十裡樓把我腳都走痛了。”
整個一個嬌滴滴任性大小姐。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你個子這麼高,倒確實不必穿高跟鞋。不然,你讓我們這些男人怎麼活?哈哈。”
一邊說一邊還跟旁邊年輕男子使眼色。
年輕男子也配合接話:“不知美女如何稱呼?”
“今天呀,我叫煊妃。”龔弦眉毛一挑,笑得張揚。
“好一個煊妃!”中年男子高興,指著桌上的一道菜接著說:“來,我們研究了半天這道菜,他說放了草果,我吃著卻是香果的味道。”
神特麼香果草果,都是香料,一盤鹵味就想把人忽悠瘸了。
“噢?一味香料有什麼好爭的?我以為多大點事~”龔弦一下靠在了椅背上。
此時服務生端來了一罐煊妃醉,很小一瓶,加上三個很小的杯。
酒器倒是很好看,青花鬥彩萱草紋頗有韻味。
龔弦腹誹,這麼點,塞牙縫都不夠。
年輕男子似是看出龔弦臉上有點不滿,忙解釋:“不瞞你說,我剛一坐下,蒙子哥就說隔壁坐了個超級大美女,我那個好奇呀,他形容半天也沒說到點上。這一瞧,我沒喝酒都覺得有了醉意。”
還挺坦誠,雖然話是油膩,但是人表情真摯,算啦。
“什麼香果草果我可分不清,怕是幫不了兩位。不過,被你們一說,我還挺想嘗嘗。”
於是起筷,夾起一塊放入口中。
鹵得很爛,味道滲透到食材裡,口感勁道又很香,好吃!龔弦半眯起眼。
“我想,你們吃到的味道應該是鬆露,嗯,還有些許醪糟。”
“厲害呀!”中年男子拍了拍大腿:“來,我們敬你一杯。”
他們本來就是找個理由把龔弦請過來,她說的對不對根本不重要。如此美女,先結識了再說。
“我也不確定,我隨便評論,你們隨便聽聽。”龔弦也舉起杯。
“敬煊妃!”
煊妃醉與龔弦所想的烈酒不同,入口冷冽,絲滑順吞,酒香帶著些淡淡的青桃子香味,沒有澀,隻有清新,如微風輕拂喉頭。
龔弦讚不絕口:“嗯,真好喝,就是少了點。”
兩個男子也是第一次嘗這煊妃醉,看著龔弦一女人都一口悶了,也忙不迭乾了一杯。
幾分鐘後,還在寒暄沒說到正題,先是年輕男子頭嘭一下砸桌上,醉了過去。
中年男人還嘲笑他:“年輕人,酒量不行……呃。”自己也頭一仰,挺著肚子在椅子上醉了過去。
龔弦隻是覺得臉微紅發燙,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瘋狂分解酒精帶來的衝擊。
然後得出結論:“確實烈,這酒,但好喝也是真的。”
又坐了幾分鐘,龔弦叫來服務生,交代好照顧兩位,便打包了一壇子煊妃醉,帶著竊聽器揚長而去。
兩個多小時後,兩個男子於包廂醒來,他們喝的不多,來得快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