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龔弦她們的車抵達旅店時間就晚,吃過飯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
加上她磨磨蹭蹭洗漱躺下,手機上的時間剛好兩點鐘。
自帶的枕巾與隔離睡袋,讓本不是那麼舒適的床稍微有了一點點安全感,就是味道有些大。
她自我調節身體機能,將嗅覺屏蔽了些,不然這一晚上可能沒法睡了。
聽到外邊有狗一直在叫,她又將耳朵的聽力屏蔽了些,終於呼呼睡去。
……大概是將近淩晨四點。
龔弦被費姆特一巴掌打醒。
“啊?啊?怎麼了費姆特?”
她看到費姆特的頭轉向窗戶,她也翻了個身朝窗戶看去。
嗯?窗戶外有什麼東西?
是人麼?還是熊?
龔弦慢慢閉眼,又重新睜開,瞳孔緩緩變成了灰色。
喲!?
有個人正趴在窗戶上,用小刀在一點點往縫隙裡透。
這不就是之前吃飯那位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男人麼?
怎麼?想進來偷人?
呃……這個形容好像太對。
唉大哥,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窗戶弄壞了不用賠的嗎?
龔弦也知道他不走正門的原因。
因為每個房間挨得太近了,晚上說不定還有人走動。
而窗戶外有個小平台,上麵放著空調外機,正好能站人不說,機箱的聲音也能掩蓋一些。
還是有點聰明在的。
龔弦想:可惜……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啦~
她起身穿上拖鞋,拿著外套把身上一裹,就過去拉開窗簾。
男人看不清屋裡的情況還根本啥也不知道,直到窗戶在他麵前打開。
“呃?”
“晚上好呀。”龔弦用隻有男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他完全沒想到這女的居然敢直接打開窗戶,難道是在迎接自己?
該不會一直在等他吧?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還挺上道,快讓老子進去,冷死了~”
龔弦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讓男人進屋,這個間隙她正好轉身去開燈。
突然的光亮讓男人眼睛有些無法適應。
他虛著眼睛看到麵前的女人裹著外套,脖子白生生的,又咽了咽口水,就想上手。
“哼~哼~”
當他聽到笑聲看過去時,也看到了那雙灰色的眼睛。
為什麼是灰色呢?難道是混血兒嗎?
然後他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腦海裡回蕩:“我很喜歡住在牛棚裡的那個人,今天我終於鼓足了勇氣,我一定要好好愛她,嗬護她。”
男人有些呆滯的點點頭,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便朝著門走去。
誰知麵前被人給擋住了,那人指指他後邊的窗戶,說:“我要爬出我的房間,才能與我愛的她夜會。”
然後他便點點頭,乖乖轉身從剛進來的窗戶,又爬了出去。
待人走後,龔弦將他踩過的地方清理了一下,鎖好窗戶繼續關燈睡覺。
並不是她不想在窗外就將他催眠,而是光線太暗了,她需要確保對方能直視自己的眼睛。
龔弦早就發現,她之所以能輕易催眠普通人,並不是自己催眠技術有多麼厲害,而是完全仰仗了眼睛的能力。
——
第二天早上九點過,龔弦睡得正香,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來人正是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