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弦接起電話，聲音十分冷漠：“喂。”
“誒？咦？這麼快就接了？你不是在海市見朋友嗎？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呀？”
突然一堆問題，讓龔弦宕機的大腦找回了一點理智。
“……嗯，見到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噢，是這樣的，我現在在外邊夜釣呢~”
？
龔弦問：“然後？”
傅施夜聲音明顯帶著點小興奮，隻是信號不太好，他隻能聽到龔弦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我按你說的嘗試了一下棱心能力，你猜怎麼著？就心跳了幾下，麵前十幾米的水麵上，魚都被震暈飄起來啦！”
“啊？”
“你不知道，那陣仗，我還以為到了飽和的魚塘~白花花一片。”
龔弦讚道：“你用天人能力炸魚？？？六百六十六！”
隨即她突然：“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反而讓電話那邊的傅施夜感覺略尷尬了：“有……這麼好笑嗎？”
“不好笑嗎？能用數一數二的棱心能力去炸魚，您也是獨一份了~佩服佩服！”
“嗨~這不是練習嘛？”
龔弦突然停了笑，再次變得冷漠：“沒其它事我就掛了。”
終於信號乾擾小了些，這下連傅施夜都覺察到她的不對勁來：“龔弦？你今天怎麼感覺……情緒不大對？”
“……”
他又問：“遇到什麼事了？”
傅施夜原本興奮的聲音，現在變得極為溫柔和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被掛電話似的。
這時，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龔弦幾乎是喊出來的：“婉婉她……死了！趙思婉她死了！嗚嗚嗚嗚嗚~”
傅施夜也徹底慌了，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龔弦哭。
“哎！你彆哭，彆急~究竟是怎麼回事，確定……嗎？”
他從未覺得自己的嘴瓢如此，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又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麼，於是他腦子裡想到啥就全都突突了出來。
“是生病嗎？醫生怎麼說？對！睦老~要不要問問睦老？ptd是不是也能調查？報警了嗎？或者問問謝安白澤？你看到遺體了嗎？”
龔弦為了梳理這團亂七八糟問題邏輯，反而清醒了過來。
隻是她現在情緒失控，各種情緒反複，交替出現。
有些強有些弱，導致她腦海裡一會在想：萬一趙思婉沒死呢？萬一是這兩人瞎說的呢？
一會在想：傅施夜是如何做到拍戲那麼好口才，私下裡又是那麼嘴笨的呢？
亦或是想：如果趙思婉真的死了，這兩個趙思婉又是怎麼來的呢？
天人核心、脊椎、雙胞胎、長相一樣……
難道！這兩個趙思婉的天人核心都來自原本的趙思婉呢？？
“喂喂？龔弦？你還在聽嗎？”
電話那頭傅施夜很焦急，他做了決定：“我馬上定機票來海市……”
他隻恨自己的棱心為什麼不能像睦老那樣，可以穿梭。
電話嘟嘟嘟的忙音響起。
龔弦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找到趙思婉，哪怕已經化成灰！
而那些加害趙思婉的人，她必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砰砰砰！”
大廚發現地震便第一時間跑回地庫找龔弦，發現她還在車裡，卻打不開車門。
“小弦~”
他拍打著車子玻璃，隱約透過防窺車膜看到了裡麵龔弦的人影。
“小弦！？”
龔弦聞聲抬頭，滿臉是淚，隻喊了一聲“宏叔”便暈了過去。
——
費姆特繼續在房間內錄製兩位趙思婉的對話和行動，至兩人睡下，它也進入了待機模式。
直到第二天上午，一通電話吵醒了兩人一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