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弦見趙懷義搖頭晃腦在墓室內到處尋找,於是主動從她旁邊的陪葬品中撕下一塊還算乾淨的布塊遞給他。
“爸爸!用這個裝叭~”
“誒!真是我的乖女兒~”
趙懷義接過,用布包裹好那塊蝴蝶骨,然後像抱大寶貝一樣抱在懷裡……
其實很多雇傭兵都背了雙肩包來,大可不必那麼麻煩~
但人就是這樣。
對他們特彆重要的東西,必定要放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不過,傭兵們此時也是一個個開始往隨身背包裡塞陪葬品。
有些人為了放各種金銀玉器,甚至將包裡原本的一些補給給扔了出來。
雖然龔弦覺得這是在作死,但她並沒有立場去提醒他們。
畢竟擋人財路約同於殺人父母。
她時刻注意著石桌天平裡的血液,眼下馬上就要耗儘了。
大概又過了十幾秒,棺槨旁邊有一把石頭椅子開始上升。
龔弦見狀,立馬坐了上去。
趙懷義看了眼其它還在庫庫裝東西的人,也沒管他們。
當他看到第二把上升的石椅時,也坐了上去。
勇哥見狀趕緊喊道:“都彆裝了!這椅子要歸位了,趕緊走!”
說罷,他坐上了第三把上升的椅子。
小韋的任務這次本來就不是為了墓中的東西。
看到自己真正的老板已經上去,他便坐上了第四把椅子。
其它雇傭兵覺得:反正椅子是一把一把上升,還有時間,自己可以多裝點東西再上去,大不了等到第七八把時,兩人重疊擠一擠。
但……
當四把椅子上升之後,其它的椅子便沒了動靜。
本還不慌不忙的剩餘四人,突然發現不對勁起來。
“該死!”其中一個天人暗罵道。
他試圖站在椅子上去朝上方跳,但這裡層高起碼有五米多高,根本無法夠到上方。
除非從上麵放下繩子,不然想要上去是不可能的。
已經回到圓桌層的人,此時也發現了問題。
勇哥本想找繩子放下去拉人,但當四把椅子升完後,這層地麵的八個椅孔竟全部封閉了。
同時,這個房間的黑色門也緩緩打開。
而原本可以挖掘用的小鏟等工具,本來就在下邊的雇傭兵身上,早就被他們從包裡扔了出去。
目前就隻有小韋身上還有一個背包,不過他包裡大多放的是這次勇哥需要的東西,並沒有小鏟。
上麵四人麵麵相覷。
想要救人,但是他們更怕黑色的門再次關閉。
趙懷義臉色也不好看,悶悶說了句:“走吧。”
便迫不及待帶著龔弦往門外走去。
勇哥與小韋想了想,也沒辦法,於是跟著兩人一起離開了。
留下下方墓室中的四人叫天天不應。
……
四人回到洞口時,留守的雇傭兵正靠在石壁旁睡覺。
他確實也沒有抽煙,所以太困直接睡著了。
勇哥將他叫醒,五人繼續往回走。
當他問起其它隊員時,勇哥隻能悲傷的搖搖頭:“他們……沒能出來。”
他也後悔,早知道就留個天人在這裡守著了。
白白折損兩位天人。
五人再次戰戰兢兢繞過崖壁的小路後,終於回到了石頭供桌的房間。
隻是很奇怪,這個屋子變得一片漆黑,地上還有兩具屍體。
是之前他們留在這裡的雇傭兵。
小韋上前檢查了一下,說:“都死了,應該是失血過多。”
龔弦看了看,兩人身上多處刀傷,而屍體旁邊,還掉落了兩把刀。
通過倒下去的姿勢以及傷口來看,這兩人應該是互相殘殺而死。
所以她們下去的這段時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空氣中的奇怪漂浮物致幻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