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禾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
自從當上差佬,從穿上那身製服的第一天起,她就夢想著能立下大功。
可誰想到,畢業後被分配到大奧警署,這兒就像個被人遺忘的角落,讓她一度以為自己的差佬生涯就這樣平淡無奇了。
沒想到台風來臨前的那次巡邏,竟然讓她遇到了這樣的好事!
“這不是真的吧!”
關公一聽這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再看看那三個被打得麵目全非的人,彆說親媽,親爹來了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媽呀!還真是他們三個,前幾天電視裡還播他們是搶劫犯呢。”
這時候,泰山跑過來問:“曉禾,這是你乾的嗎?”
杜曉禾趕忙搖頭,“不是我,是這位大哥幫忙的。”
說著,她看向身旁那個酷酷的年輕人,眼神裡滿是敬仰,“要不是他,我可抓不到他們。”
關公看看那三個逃犯,又看看年輕人,心裡犯嘀咕,這小夥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怎麼就能對付得了三個大塊頭呢?但他信任杜曉禾,當下就露出感激的神情:“這位大哥,太感謝你了!你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
不道謝可不行,關公都五十多歲了,要是沒什麼意外,這輩子也就混到警長這個位置,快退休時混個督察當當,然後光榮退休。
但現在抓住了三個逃犯,這功勞肯定少不了他的。
到時候獎勵下來,想調離大奧警署是不可能了,但升職加薪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關公現在就盼著能安安穩穩退休,年輕時的那些夢想早被這個偏遠的小漁村給磨滅了。
就算現在立了功,也就盼著升職加薪,壓根沒想過要離開大奧警署去更熱鬨的地方。
阿布淡淡地說:“不用客氣,叫我阿布就好。”
聽到普通話,關公愣了一下,連忙用他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阿布兄弟,不管怎樣,都得謝謝你幫我們抓人。
回頭我一定跟上麵申請,給你發個榮譽市民勳章。”
阿布擺擺手,“不用了,我就想找個地方歇會,等下午的船來了就走。”
見關公還想說什麼,杜曉禾趕緊上前打斷:“關爺,彆磨嘰了,趕緊讓師兄們把這仨家夥關進審訊室,再通知總部派人過來支援。”
“對對對!”
聽到這句話,關公立刻醒悟過來:“泰山,靚保,你倆趕緊把這三個人帶進審訊室關起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們走!”
“那個……曉禾,你帶阿布兄弟進去找個地方坐下歇會,我這就去給總部打電話彙報。”
說完,關公急匆匆地跑回辦公室,準備給總部打電話炫耀他們大奧警署立下的大功!
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他們大奧警署終於破了個大案子。
總算是沒白費關公二十多歲就來這兒上班的心血。
泰山和靚保押著三個逃犯走進了審訊室。
杜曉禾也帶著阿布走進了警署,給他倒了杯熱水:“阿布兄弟,謝謝你幫忙!”
阿布放下背包,接過杯子,說了聲:“不用客氣。”
“怎麼說也是你救了我。
如果你不急著走,晚上來我家吃個飯怎麼樣?”
杜曉禾說著,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也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是聽說台風要來,下午估計沒船能過來了。”
阿布聽到這話,皺了皺眉,正琢磨著這兒有沒有船能回港島,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嗒嗒,嗒嗒……
聽聲音,人數還不少!
阿布警覺地望向警署門口,心裡嘀咕:是誰呢?
“嘿,小子,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阿布正盯著門口呢,審訊室裡走出靚保和泰山,大模大樣地來到他身旁,泰山一臉嚴肅。
阿布看了他們一眼,輕描淡寫地說:“內地。”
“內地?內地人跑大奧來乾什麼?”
靚保看不慣阿布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低頭看見地上的黑包,一腳踢了過去:“包裡裝的什麼玩意?”
阿布回答:“保齡球。”
“保齡球?”
旁邊的泰山樂了:“靚保,聽見沒,這家夥說是保齡球!我就不信,要不咱打開看看?”
“泰山,靚保,你倆乾什麼呢!”
看著同事用審訊的口吻質問阿布,杜曉禾不樂意了:“阿布幫我們逮了三個逃犯,你們怎麼能這麼說話,還想搜他包?”
“曉禾,咱是按規矩辦事嘛。”
泰山滿不在乎地說:“你知道不,今兒早上咱這兒出人命案了,重案組的人讓咱盯著島上的外人,這小子從內地來的,還背個怪包,不查清楚怎麼行?”
一大早,就有村民在島上的廟裡發現好幾具屍體,大奧警署也派人去看了,可一看見那些沒頭的屍體,關公立刻讓人把現場圍了,然後趕緊向上級彙報,讓重案組接手。
等重案組的人一到,關公跟他們交接完,就帶著手下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