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應該跟你說句謝謝,是我太任性了。”
雖然倆人的肢體沒有在接觸,甚至倆人都沒有看對方。
可是跟剛才的剛才的原始衝動比起來,更增添了一種旖旎的曖昧,不停撥動著倆人幾乎紛亂情緒。
似乎他們都能聽到對方丟失了節奏的心跳。
楚漓很慌,是那種前所未有的慌。
現在比剛才王長峰緊摟著她的時候,都讓她感覺到窒息。
倆人都感覺到現在的氣氛很不妙,如果不打破這個沉寂,可能後果比楚漓被下藥的時候還要危險。
“你……”
“你……”
王長峰沉聲道:“你先說。”
楚漓呼了口長氣:“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王長峰把康軒約他過來喝酒吃飯的事,告訴了楚漓,而後,忍不住問道:
“你呢?打扮成這個樣子,你不會是要換個身份,來查什麼案子吧?”
除了這個可能,王長峰想不到其他理由。
他還真就猜對了。
楚漓把頭埋在膝蓋裡:
“我最近一直在查一個販賣人口的舊案。”
“剛才那個人,綽號二驢,有販賣嬰幼兒的嫌疑。”
“但我沒有證據,即便抓了他,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來。”
“所以我才裝成了陪酒女,想要跟他虛與委蛇,從他身上挖出線索來。”
“可我們想到會著了他的道兒,差點……差點……”
王長峰苦笑道:“你從來都沒有這麼做過類似的偽裝吧?”
見楚漓微微搖頭,王長峰繼續說道:“如果你照一照鏡子,就會發現你根本不是個玩這個套路。”
“你身上的那種氣質和氣場,跟陪酒女一點都不搭邊。”
“要是遇到蠢賊,你還能仗著姿色迷惑對方。”
“可要是遇到了警惕心強,智商高,閱曆豐富的罪犯,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有問題。”
“這就像老鼠遇到了貓一樣。”
“無論貓怎麼化妝,那體形和獠牙都不會改變。”
王長峰這麼分析,可不是胡說八道。
之前他在洗手間裡放水的時候,聽到了二驢打電話。
二驢當時就說楚漓身份不明,裝成了賣酒女,但身上沒有一點風塵氣。
這說明人家的眼力非常高明,早就察覺到楚漓不對勁了。
但他又饞楚漓的身子,克製不住欲望,才會冒險給她下藥。
“現在你明白了吧?如果人家以為你是個喝醉的陪酒女,何必給你下藥呢?直接一點不是更省事兒?”
聽完了王長峰的分析,楚漓後怕之餘,又羞又惱。
“市警署那幫混蛋,沒有一個願意幫我的。”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你以為我會冒險來做這種事嗎?”
王長峰之前就聽楚漓說過,市警署的警員不服她,認為她是個空降的花瓶。
她還說她想獨立破格案子裡立威。
沒想到她一直盯著的就是這個案子。
王長峰哭笑不得:“以後彆再冒險了,行嗎?”
以前王長峰要是這麼說,楚漓一定會以為他是覺得自己蠢,什麼事都乾不好。
可現在王長峰這麼說,卻讓楚漓有一種心疼她,擔心她的感覺,就像是男朋友擔心女朋友一樣。
楚漓皺了皺鼻子:“想讓我不冒險也行,那你幫我!”
說這句話,楚漓都沒過腦子,可說完她就後悔了。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女朋友和男朋友撒嬌一樣。
楚漓尷尬的要死,如果王長峰拒絕了她,她都沒法活了。
按照以前王長峰尿性,不是沒有拒絕她的可能,甚至有可能臭損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