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滿常的推斷合情合理,會議上不少人都認可的點了點頭。
楚漓臉色冰冷:“雖然不符合辦案程序,但當時認定嫌疑人死亡的,是醫大附院的特聘顧問王長峰。”
“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誰敢質疑王顧問的醫術,認為他不如法醫的?”
“他還是我們開發區警署的外聘警長呢,這在武道協會和我們警署都是有備案的。”
“所以他有權利,也有資格認定那嫌疑人已經死亡。”
會議室裡的人互相傳遞著眼色,氣氛十分怪異。
王長峰、楚家和洪家的恩怨,普通老百姓可能不太清楚,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楚家和王長峰早就綁定在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楚漓和洪滿常互不待見,這很正常。
要不是有這種深層次的糾葛,即便洪滿常說的沒啥道理,楚漓這個楚家小輩,也不會頭鐵的跟洪家家主辯駁互懟。
這幫人並不知道,楚漓這表現還算是含蓄隱忍的。
若非王長峰數次勸說楚漓,她早就把案件的真相全都曝光出來,掀桌子跟洪滿常發飆了!
楚漓知道洪滿常什麼都知道。
洪滿常也知道他知道的楚漓也都知道。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即便那嫌疑人真死了又如何?”
“打電話叫法醫的專業運屍車把他拉走不行嗎?”
“非得讓一個警員把他拉走?”
“就算那警員心理素質強,他也是普通人。”
“在坐各位可以想象一下,誰車後裡拉著一具屍體,心裡會不緊張,不發毛?”
“情緒緊張的時候,能好好開車,安全駕駛嗎?”
楚漓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是那姓黃的主動請纓去拉屍體的。
他就是妥妥的內鬼,主動要求拉屍體根本沒安好心。
姓黃的就是抱著毀滅一切證據,甚至包括他自身性命的目的,才那麼做的。
楚漓敢對天發誓,洪滿常一定是心知肚明。
可他還惡人先告狀,使勁把責任往楚漓身上推。
楚漓真要忍不住了。
洪滿常還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那眼神裡似乎有些期待,就好像期待楚漓要說些什麼一樣。
他那期待的神色雖然一閃而逝,還是被楚漓捕捉到了。
楚漓突然想起來王長峰的話,心頭驟然一驚。
王長峰跟她說過,現在還不是和洪家死磕的時候。
因為他們沒有切實的證據。
現在就將洪家列為重點嫌疑對象,外界都會認為王長峰和楚漓借題發揮,公報私仇,往洪家腦袋上扣屎盆子。
這種破壞規則的手段,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但沒法把洪家怎麼樣,還會令所有人不恥,給洪家一個合理的借口。
“你們看看,是王長峰和楚家先不講規矩的,那可彆怪我們洪家肆無忌憚了!”
洪家一旦不擇手段,連基本的規矩都不遵守了,王長峰和楚家可就危險了。
所以洪家現在巴不得楚漓被怒火衝昏頭腦,主動掀桌子呢。
見倆人劍拔弩張,主持會議的燕南一號眉頭緊皺:“就事論事可以,但誰也不準借題發揮,說些和工作無關的事!”
“案子還要繼續查,偵破力度要加大。”
“我再簡單的講幾點!”
“首先,我們必須狠抓……
“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