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圍的議論嘲諷,王長峰那邊的人全都麵色鐵青。
“放你媽的屁,我們老板是後天武者,你們幾個不過是武徒而已,也配在這裡大放厥詞?”
“一幫洪家的狗腿子,狗叫什麼!”
“曹尼瑪的,敢羞辱我們老板,你能耐不小啊,不服咱們練練!”
眼看著會場內就要起衝突了,王長峰連忙大喝一聲:“都安靜一點。”
喝止了爭吵聲,王長峰轉頭看向鐘耀陽。
“跟我玩激將法?嗬嗬,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在擂台上等著你!”
鐘耀陽就怕王長峰認慫不敢接受。
他還打算繼續刺激刺激王長峰呢。
沒想到王長峰腦袋一熱,就這麼應下了。
鐘耀陽指著王長峰,哈哈大笑:“小子,你準備後事吧!”
“我保證你沒法活著走下擂台!”
對王長峰放下狠話之後,鐘耀陽靠近歐陽玄珺。
他壓低聲線,用隻有他和歐陽玄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賤人,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得意?”
“你靠著這個廢物小白臉,僥幸在投票環節過關,我也發自內心的高興。”
“因為你越掙紮,越是看到點希望,在輸掉武鬥之後,你就越會感受到絕望。”
“這個遊戲剛剛開始。”
“我說過你會後悔,你會跪在我麵前來求我,我很期待那一天。”
他沒有大張旗鼓的說,說也沒啥效果。
歐陽玄珺和王長峰,男未婚女未嫁,他說的太難聽,就是惡意羞辱上司,會給歐陽玄珺收拾他的借口。
在武鬥結束之前,他不會冒一點風險。
但是給歐陽玄珺一些壓力,讓她慢慢享受絕望臨近的滋味兒,卻沒什麼大礙。
歐陽玄珺隻是淡淡的瞥了鐘耀陽一眼,就轉身招呼王長峰:“你跟我來一下!”
王長峰本以為歐陽玄珺會因為他那套“狂妄”的表態,對他發火的。
哪曾想到了辦公室,歐陽玄珺靠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坐在沙發上的王長峰,腳搭在茶幾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很討厭這種氣氛,心裡非常不痛快。
就在他忍不住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歐陽玄珺終於開口了。
“小王!你走吧!”
“我會儘力幫你把那些剛注冊登記的武者,轉到其他州省的協會名下。”
“帶著你的人,你的錢,你的產業走,離開燕南。”
“這是我能為你做的一切了!”
王長峰猛的站起身來,三步兩步衝到辦公桌前。
他雙手撐著桌子,探出上身,俯視著歐陽玄珺:“小王小王,我特麼受夠你對我的稱呼了,知道嗎?”
“如果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我真對你失望。”
“我幫你做的那些算什麼?我們的賭約算什麼?”
歐陽玄珺就像失去了靈魂,隻剩下了一副軀殼。
即便王長峰衝過來對她大喊大叫,她臉上都沒什麼表情,還目無焦距的看著天花板。
“你不覺得那賭約很可笑嗎?”
“你難道你真想被我吊起來抽?”
王長峰不覺得可笑,但他被氣笑了。
他寧願歐陽玄珺大發雷霆,跟他吵一架,甚至打一架,也不願意看到她這副頹廢的模樣。
“歐陽玄珺,虧你當年還是讓無數年輕才俊追捧的海城第一武道天才,公認的第一美女。”